一般廟裏的神像,為了賦予神像生命力,都會有裝髒的開光儀式。
通俗講就是給神像裝內髒,手法很多種,而在民間最常用的就是裝活髒!就是在神像心髒位置的後麵開個洞,藏個麻雀或蛇之類的五靈進去,借生氣給神像。
那麽我們也可以在替身裏裝個活髒進去借氣!
想到替身這個難題終於解開了,我有點小激動。
何琳媽秋嬸還在說廟裏的事,大概就是因為廟太靈了,人傳人,所以翻新後一年不到的時間,香火就很旺了。
但是太靈了,反而顯得有問題了。
道理很簡單,求什麽有什麽,那絕對不是正神。多半是邪神,而應驗也是有代價的,隻不過那代價是暗地裏的。
小白輕輕踢了我一腳。
我茫然的看著她,小白有些無奈,開口說道:“我覺得還是不去的好!我看電視裏麵的好神仙,他們可不會什麽都答應信眾。而那些什麽都答應的,好多都是妖怪,回頭索取更多。”
“你小孩子可別亂說話!”秋嬸說罷朝門外拜了拜,“老母你千萬別介意,小孩子不懂事亂說的。”
我這才明白小白剛才踢我一下什麽意思了,連忙說道:
“嬸子,我也覺還是不要去的好。”
“啊?為什麽啊?”
可能因為我是大人,又是專業人士,所以秋嬸沒有馬上反駁,認真的問我意見。
何勇接話道:“小葉師傅在這裏處理呢!你又跑什麽廟裏去幹嘛?”
“可是真的很靈啊!”秋嬸悻悻說道。
“如果真的有神仙,那為什麽爹那麽好的人,死了都不得安息,會被人刨了墳?大哥那麽好的人,無後就算了,還連個善終都沒有,莫名其妙的慘死在外麵?”
何勇有點情緒了。
“行了,你說不去你不去了!生什麽氣?”
秋嬸有些委屈的樣子,何勇給她夾了塊雞腿,輕聲道:“我不是怪你,我是覺得不要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別見風就是雨。”
關於替身的事情,我還要征詢小白的意見,但是在他們眼裏,小白隻是個小孩,所以我現在不太好提出來。
吃過飯後,我們三個回去的路上,我才把我的想法說了下。
小白想了下,回道:“可以這麽做!”
“這確實是個瞞天過海的好辦法。”
文東也點頭附和,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來,說道:
“但是我們還有個問題!何大爺的屍骨現在還在吸何勇的氣,我們做一個替身出來,也還是沒辦法把那股吸氣轉移到替身上。”
“這個簡單啊!就像今天一樣隔斷一下!”我連忙問道,“今天我們用八卦令做了個小結界,與外界隔斷後,屍骨就馬上吸符紙替身的氣了。”
“可是八卦令不能一直在那裏撐著啊!我們一旦把結界接觸,替身的氣始終沒有他們自身的氣重,還是會吸到他們身上去!”
小白風輕雲淡的說道:“這個我來解決,你們著手去辦替身的事情吧!”
“好!”
小白既然這麽說了,我相信她肯定能辦到,不過文東卻還是有些不懂。
“小侄女有什麽好法子啊”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小白不願意多說,這會我們也已經到了家門口了。
現在要帶何勇何琳去找木匠雕師,萬一本村沒有的話,就要去遠點的地方了,而何勇不能騎摩托,隻能我們載著他。
“文東,我們兩個都騎摩托過去吧!”
我說著跨上了摩托。
“哦哦!”
文東也向他的摩托走去。
鐵頭看到我騎摩托後,馬上跑了過來。
“汪汪汪!”
“鐵頭乖,我現在要去辦正事,你就在家裏待著吧!”
鐵頭跑到車頭前蹲坐下,直直的看著我,不卑不亢,一副要幹到底的樣子。
我無奈的說道:“先說清楚,你坐的紙箱子已經沒有了,你要跟著去的話,就隻能趴油箱上麵,摔下車了不能跟我急眼!”
“汪!”
鐵頭回了聲,跑到我腳下蹦了兩下。
我把它抓起來,放到油箱蓋上。
短短幾個小時,文東已經被震驚好幾次了,他怔了會,笑道:“這麽小的狗崽子就成精,稀有啊!”
我笑了笑,踩響摩托。
回到何勇家,何勇聽見聲音便走了出來。
“小葉師傅,你們要去哪啊?”
“事情有進展了。”我回道,“勇叔,村裏有哪個木匠擅長木雕嗎?”
“木雕?”
“對,會雕刻人像的那種。”
“這種的真沒有!”何勇搖了搖頭,“要不我跟別人打聽一下?”
就怕找不到那種手法精湛的,我想到峰哥讓人雕的猞猁雕像,又快又好。
我馬上給峰哥打了個電話,問他雕師的地址。
峰哥給我發了個地址過來。
現在我們趕到江津,估計要八點左右到,時間也還算早。
我便說道:“勇叔,我找到人了。你跟何琳一起去吧!你找個大衣穿著,別吹風。”
至於何琳的話,何勇還在,所以她的影響不大,吹不吹風無所謂。
“現在也不冷啊?”何勇有些疑惑。
“擋著吧!”
我加重了語氣,這事我也弄不太明白,解釋起來就更糊塗,索性難得多說。
何勇點點頭,進屋裏去了。
一會後,何勇穿著冬大衣,戴著口罩跟大帽子出來。
何琳跟在後麵,她有點害怕的看了眼文東,大步朝我走來。
“鐵頭也去啊?”
“嗯,可能它想吹風了吧!”
“真可愛!”何琳坐到我後麵,“麻煩葉大哥了。”
我們剛出村,就碰到一個土坡,摩托顛了起來,我緊張的瞥向鐵頭,生怕它摔下車。
不過鐵頭自從吃了狐三的肉後,反應也快了好多,在摩托顛起的時候,它馬上屈腿拱身,好像裝了個減震一樣,居然很輕鬆的化解過去了。
見鐵頭沒事,我鬆了口氣,這才發現何琳因為害怕抱緊了我的腰。
我突然感覺臉上有點燙,緊張的不敢隨便晃動身體。
……
我們趕到峰哥給的地址,那是一個老巷子裏麵,我在巷口停下車,準備進巷子找門號。
“來了!”
一個聲音傳來。
我循聲望去,峰哥從旁邊小店裏走了過來。
“峰哥!這個點你應該很忙啊,怎麽還到這裏來啊?”我有些驚喜。
“這個雕師脾氣有點古怪,很挑客,我怕他不理你,所以就過來了。”
峰哥說著在前麵帶路。
“上次我也沒多問,原來你認識他啊?”
“嗯!森林公園還沒封的時候,我去公園運動,碰見他孫女擺攤賣木雕被幾個小流氓刁難,就替她解圍了。”
我們很快到了一戶院子裏堆滿了木頭的老瓦房前,院子裏點著白熾燈,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叔坐在凳子上挑木頭,他腿腳應該有問題,因為旁邊還有一副拐棍。
“衛叔,還忙呢?”峰哥喊到。
雕師衛叔回頭看見峰哥,笑道:“誒,小峰,快進屋坐!”
進屋後,峰哥給衛叔發了根煙,說道:“衛叔,這次又要麻煩你了!我朋友上次見識過你的手藝,專門騎了幾個小時的摩托,跑來要請你雕東西。”
“好!”衛叔笑著點頭,“這次要雕什麽啊?”
我連忙說道:“雕兩個人像,後心鏤空。”
衛叔一聽突然黑起了臉,毫不客氣的說道:“幹不了!你們走吧!”
這翻臉翻的我一頭霧水。
衛叔又看向峰哥,說道:“小峰,少跟這種旁門左道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