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想掙開我,但是卻被我勾的更緊了。

這時三哥也已經走了過來。

“這小子幹嘛了?”

“沒事找茬打客人!”

“明明是我被人打了!我還手!”光頭吼到。

“別在這大喊大叫!”

三哥便要幫忙把光頭給架出去。

“沒事,三哥你去忙,我自己就能把他帶出去。”

我勾著光頭脖子繼續往後門走。

出了大廳,到後麵工作間時,經理趕了過來。

這種夜場,搞事的小流氓多,聘請普通保安肯定是鎮不住。但也不是每個夜場老板都有實力去養批打手。

所以有一些體量小或者隻想幹淨賺錢,不想髒手的夜場老板,就會花錢找火哥這樣的社會人負責安保,簡稱看場,出了什麽事也都能甩幹淨。

這些都是我上次跟峰哥那些混混朋友打聽萬興和消息時,了解到的。

經理是迪廳的工作人員,無論什麽情況肯定都是以客戶優先,畢竟是做生意。

而我跟三哥這些“保安”,都是外聘看場的,隻要沒人砸場子,其他的不在我們考慮範圍內。

所以經理跟我們這些“外聘保安”的立場有時會不同。

“小兄弟,這是怎麽了?老三呢?”經理問到。

我回道:“三哥在裏麵忙,這小子剛剛打人!我把他請出去!”

“都說了我是被人打的!”光頭看向經理,“看你西裝筆挺,你說話管用嗎?”

“管用!”經理點點頭,“兄弟這話是看起來是受委屈了?”

“對!有人無緣無故敲我頭,我回頭找人算賬,他卻把我拉出來了!”光頭吼到,“這種保安瞎了眼,趕緊開除掉!”

這種事情是糊塗賬,經理也懶得算清楚,便說道:“可能是有點誤會,兄弟給個麵子,這是算了,今天你消費的給你五折,可以不?”

光頭想了會,點點頭:“行!”

然後用力聳肩,把我推開。

經理衝我笑了下,問道:“他打誰了?讓服務員送紮酒。”

看著光頭要往裏走,這眼看仇恨已經拉出來了,哪能就這麽讓他跑了?

我連忙拽住光頭的後衣領,把他拽了回來。

“艸你大爺!你沒完了是吧?”

光頭說著一拳朝我臉上掄過來。

我往後側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接著順勢一扭,光頭就被我被別住了,半蹲著。

“啊!疼疼疼!”光頭大聲喊到。

我突然感覺自己昨晚在觀音廟跟水鳳過了幾招,我潛力激發出來後,反應都快了很多。

經理見我有點“冥頑不靈”,臉上也有點不悅了。

“我都已經解決了,你幹嘛還要這樣呢?放了他吧,不然我就給你們火哥打電話了!”

經理說著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回道:“剛才是我敲了他的頭。”

“媽的!真是你!”光頭咬牙切齒,“看我怎麽弄死你!”

經理後退一步,掏出手機說道:“每個月該給你們的錢,我可是一分不少,也沒有拖過啊!我花錢請你們來,是看場,不是砸場!我現在問下你們火哥是怎麽安排的人!”

我微微彎腰,從光頭口袋裏摸出一包藥丸,朝經理丟了過去。

經理接住看了眼,臉馬上黑了起來。

我解釋道:“我敲他,是因為他要把一杯下了藥的檸檬水給一個女孩喝。”

經理倒吸了口冷氣,這種藥的效果本來就很強,副作用也多,如果有人本身吃了什麽別的藥,再無意喝下這種藥,可能會當場休克,癲癇,甚至會死!

對於一個夜場而言,如果出現這種事,那肯定脫不了責任。停業整頓不說,賠錢也少不了。

所以經理知道我是因為製止光頭下藥而打他後,非但沒有責怪之意,甚至有點感激。

畢竟其它的保安,都像三哥那樣,睜一隻閉一隻,隻要不把動靜鬧大就裝著看不見。

經理摸了摸口袋,從錢包裏摸出一千塊錢,塞到我口袋裏,然後重重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還有別的事,這裏你自己處理吧!”

經理說著把藥丸還給我,然後走了,他這意思很明顯。額外給我錢,就是讓我往重了處理,殺雞儆猴,讓人不敢再來這裏下藥。

但他不能明說,因為他不好輕易罪了光頭,否則光頭會把仇記在店裏,不說別的,就算光頭沒人的時候來砸幾塊玻璃也麻煩。

我把光頭推了出去。

“滾!以後別來這了,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光頭死死地瞪著我。

“還不滾?看你爸爸幹嘛?”我問到。

光頭伸出手:“把東西還給我!”

“什麽還給你?”我把藥丸拿出來,“這個嗎?”

光頭伸手來搶,我手一揚,一個閃身躲開了。

“我又不是不給你,你搶什麽?”

我說著把藥丸丟在了地上。

光頭咬牙切齒的蹲下去撿,我突然一腳踩住藥丸,用力碾了幾下。

“你過分了!”光頭瞪著我。

我把腳移開,裝藥丸的透明塑料袋已經爛了,藥丸也被碾碎了。

光頭慢慢起身,看著我說道:“三千,給我!”

“三千?”

我猛地一個大比兜打過去,這時阿狗正好跑出來看看情況,見我抽光頭,嚇得馬上止住了腳。

光頭被我打懵了,出來混的,兩個人打架用棍子打斷手腳了,都有可能會和好。但是大比兜,這是絕對的侮辱,要記一輩子仇那隻。

我反手又是一個大比兜。

“在我負責的場子裏搞事,還敢要錢?你給我嗎?”

光頭一手摸著我臉,一手指著我,慢慢的後退。

“有種你給我等著,我要你跪著給我磕頭認錯!”

“還磕頭?”

我又追上去踹了一腳,光頭這才轉身跑。

光頭肯定是去叫人了。

我點了根煙,摸了摸口袋裏的錦囊,現在仇恨拉好了,但願這個錦囊真能派上用場!不然我怕是要被打殘了。

……

到了一點左右,迪廳裏麵就沒什麽人了,我跟三哥還有阿狗也坐在吧台上喝酒。

我把經理給我的一千塊錢拿了出來。

“三哥,今天抓那個光頭出去,經理給了我一千小費,這應該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分的吧?”

三哥愣了下,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麽實誠,他抽了三張,起身說道:“我出去喘口氣。”

我又分了三百給阿狗,阿狗嬉笑著收下:“還得是坤哥啊!”

過了會,三哥回來了。

“阿坤,外麵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估計是光頭叫來蹲你的。我們晚點出去,等我打電話叫人過來再走。”

“別!”我連忙說到,“三哥,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要麻煩其他兄弟,太不好意思了。”

三哥盯著我看了會,對阿狗說道:“阿狗,你喝那麽多酒,一滴尿都沒有嗎?”

“喔,三哥你一說我馬上就有尿了!”

阿狗心領神會的回避走開。

三哥給我發了根煙,自己點上一根,吹了口,緩緩說道:“阿坤,我知道你想幹什麽!”

他知道我想幹什麽?我又緊張又困惑,他也是觀心堂的信徒?那天我從觀心堂出來,他還見到過我?

但很快,我發現是我想多了。

“我見過很多跟一樣的,年紀輕輕,想一戰成名,快速上位。”三哥說著搖頭,“但是沒有一個成功,要麽殘了回老家擺地攤,要麽幹脆人都沒了!”

原來他是以為我想出風頭。

我笑了笑,“三哥,你誤會我了,我沒那個意思。”

“如果你怕第一天來,就要叫人來會很沒麵子,欠大家人情,那等會你跟我一起走。”

“真不用!等會你跟狗哥騎摩托走,我自己散會步。”

三哥皺起眉,道:“火哥讓我帶你,我就要罩你,而且我剛才也收了你的孝敬,我就要保你周全。”

“三哥!”我有些無奈,“你就讓我自己來吧!我真的不怕,我相信我能搞定,你也相信我!”

三哥深吸一口煙,把剩下小半根一口吸完,然後眯著眼慢慢吐出。

“行!那我也不囉嗦了!”三哥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塞到我手裏,“找機會挾持光頭就行了。”

我把匕首塞回去,說道:“給我跟棍子就行了,匕首不好控製,我怕弄死了麻煩。”

“明白!”

三哥把匕首收起來,去給我找了一根甩棍來。

再過了會,迪廳就打烊了,三哥跟阿狗先騎摩托走了。

我把甩棍藏在袖子裏,叼著煙,慢慢從後門出去。

看著四處兩兩站立,假裝聊天的小混混,我心裏也虛了。

但願這個錦囊真能召喚出一個能一打十的戰神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