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頭看過去,女人是側搭在我肩膀上的,她看著側麵,隻看見一頭大波浪,還有浮誇的山巒先壓倒了我手臂上。
女人猛地回正頭,大波浪隨之揚起,一陣豔香外,還迷到我眼睛了。
“帥哥,幫我個忙,我跟朋友——”
“走開!走開!”
我不耐煩的打斷,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把她推開。
本來突然被打斷,我就有點惱火,她還甩頭發迷了我眼睛,要不是女的,我都已經爆粗口了。
“弄到你眼睛了嗎?對不起,我幫你吹!”
女人說著又湊過來要幫我吹眼睛。
“不用!你走開!”
我按住女人的臉,把她往後推了點,拿起酒瓶,對阿狗說道:“出去聊!”
阿狗忍俊不禁的點頭:“好的,坤哥。”
我們拿著酒到酒吧外麵坐下。
阿狗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就跟作弊一樣。作弊時把答案卷起來塞到筆管裏麵,或者折疊起來裝在一些空心飾品裏麵。
我聽罷後,開始有點思路了。
“行,狗哥,你進去忙吧,我琢磨琢磨!”
“好勒!”
阿狗進去了,我獨自抽煙琢磨著,每一會,剛才那個大波浪又過來了。
我這才有心情看一下她的臉,豔,配合這一身輕熟女的打扮,妖嬈而不外露。一看就是會玩能玩,但要跟她接觸上,是有門檻的。能匹配上的,也都是那種青年才俊,有錢有顏的那種。
隻是像這種女人,身邊狂蜂浪蝶到處是,幹嘛找我?
“帥哥!真不好意思啊,剛才弄到你眼睛了。”
女人有些內疚的說到。
“沒事了!”我擺了擺手。
“是這樣的,我跟朋友打賭輸了,她們在現場指定一個,要他請我喝杯酒,她們指了你,所以我這才——”
“明白!”
我把隻喝一口的啤酒遞給女人,說道:“你拿去吧,這裏能倒兩杯呢!”
女人愣住了,隨即笑道:“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麽風趣的男人,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嘛?”
一般像她這樣的女人,見我拿喝了的啤酒打發她,肯定罵罵咧咧的走了。可她卻說我風趣!
我這也叫風趣?還要跟我交朋友?
我很快明白過來,她想勾搭我!
我雖然不醜,但也不是那種大帥哥,腰上也沒掛著保時捷的車鑰匙,憑什麽讓女人主動勾搭我?
阿絮?
也隻能是這個可能了!她今天可能來這裏勾人,看見我後,就想勾我了!
小芝說阿絮會千相易容,昨晚她跟我說的話,也證明她除了采陽補陰外,玩心也很重。
但我可不想幫觀心堂抓住阿絮,她們需要找阿絮,而阿絮想要勾我,所以我現在還有不可替代的功能。小芝就算懷疑我,也隻會暗中觀察,不會對我下殺手。
假如阿絮被抓了,我沒了利用價值,很難說她會怎麽對我。
“你會劈叉嗎?”我問到。
“什麽?劈叉?”
阿絮眼神有點迷亂。
“對,我喜歡會劈叉的女人。”
我說罷扶了下耳機,假裝有人喊我。
“不好意思,我還要工作,這瓶酒請你!”
阿絮還沒完全緩過來,我已經進去了。
接下來阿絮還試著跟我拉近關係,但我以工作為由給她拒絕了。她也不好再接近,不然目的性太明顯了。
下班後,我也不給她任何可以製造交集的機會,騎著摩托直接回去。
……
我被綁在凳子上,一盆冰水潑在我臉上。
小芝站我麵前,厲聲問道:“說,你究竟是誰?為什麽到山上來?”
“我崇拜聖姑,我想做她的孩子,就這樣啊!”
“還狡辯?”
小芝又一盆冰水潑在我臉上。
“我已經認出你來了,你就是那晚出現在人工湖,以假人頭為誘餌引我們現身的人!”
“護法,你真的冤枉我了,我這種大眾臉,很多人跟我長得像!”
“不說是不是?不說我就把你的狗給宰了!”
小芝右手握著一把匕首,左手把鐵頭給拎了起來。
“你敢殺鐵頭,我保證殺了你!”
“好,那我就先殺了你!”
小芝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劃開。
我能感覺到血液從脖子流出來,呼吸也越來越艱難。
突然,我深吸一口氣,驚醒過來。
原來隻是一場惡夢,但我臉上卻是濕濕,脖子上也一縷冰涼的雨水痕跡。
外麵下雨了,我沒有關窗的習慣,床頭又靠著窗戶,雨水濺到我臉上,又順著我臉頰流到脖子。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中午了。
我連忙起來,去隔壁房間。小白回來了,現在正在**熟睡著,估計是天亮才回來的,鐵頭趴在床下,看見我後,慢慢爬到我跟前,翻了身,把空癟的肚皮露給我看。
都餓了,我也餓了,小白肯定也餓了。
我想去打包些吃的回來,在屋裏找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一把雨傘。
文東雖然糙,但我沒想到他糙到家裏連把傘都沒有。
我隻能淋著雨跑出去,先去精品店裏買傘。
看著那些精致的首飾,我突然想到,假如我把一根發簪掏空,把符紙塞進去,再找借口送給小芝。
我仔細回想了下,小芝好像沒用過發簪,一直都是綁根皮筋。
而且就算她戴發簪,我送給她的,大概率也是直接丟抽屜裏。
對,前晚她去公園帶阿絮走時,從腰間拔出匕首,我注意到她穿的是黑褲子,有腰帶!
不如送她一根皮帶,然後把她的給偷走?
想到就辦,我在店裏買了條最貴的小牛皮皮帶跟針線。再去打包了些吃的,回到屋裏我就開始忙活起來。
我先把皮帶頭拆下來,再把皮帶裏麵掏空一點,把陰符卷起來塞進去,再封好。
可是我縫了幾次,始終留有痕跡。
還是得找專業的人做才行。
我又出去在街上找了個裁縫檔,讓裁縫幫我縫好口,看起來一點痕跡都沒有。
快到傍晚時分,我跟三哥發了條短信,跟他說我有事。
其實今天下雨,夜場的生意不會太好,需要的人少也都比之前少一半。
我讓小白給我開了陰眼,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觀心堂。
現在這麽晚了,我應該可以順理成章的在山上過夜,不但可以送小芝皮帶,還能在山裏麵打探一番!
等我到山下時,天已經黑透了。
我撐著傘上山,石梯盡頭,兩個青麵羅刹鬼拿著斧子,一左一右守在兩邊。
靠!我心裏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