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看,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我那是直接奔著幹仗去的。

我哥們我欺負行,可別人欺負肯定不好使,跟我倆裝啥犢子啊!沈忠一看我們有要打起來的趨勢趕忙打圓場,一手抓住那男人的手,一手攥住我的手,滿臉自責的說道:“都少說一句!”

接著他就看向了那個男人,一臉沉痛的繼續說道:“小張,我知道你哥就是在這件事兒上沒的,所以你有情緒。但你可以衝我發火,哪怕你揍我呢,我都不帶說啥的,但你跟人家小商和他的人發火就不對!”

被叫做小張的男人眼眶瞬間就紅了,緊接著兩行眼淚落了下來,蹲在地上手捂著臉“嗚嗚”的哭,“連長,我不是衝他們,更不是衝你,我是怪我自己!你說我但凡細心點,也不至於我哥吞下那麽大一瓶安眠藥我都沒發現啊…”

講道理,看他哭的跟個孩子一樣,再加上聽說他哥就是因為這事兒沒的,我和陳剛頓時火氣全消。

陳剛和我對視了一眼,很直接的上去給了他一杵子,“哭啥?我要是你哥看你哭成這逼樣,第一個先幹你!咱是啥?爺們!頂天立地的漢子!碰上事兒了咱不能往後縮,隻能往前衝。現在這不是已經有法了嗎?你還哭個屁!”

小張被他懟了一拳頭反而冷靜下來,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堅定的說道:“張自立請求出戰!”

沈忠老懷安慰的看了看陳剛,又看了看我,在我首肯的情況下點了點頭,“請求批準。”

接下來就是我交待他們去辦事,首先用絕緣材料把整個倉庫給包起來,然後再往上拉正陽土,在絕緣材料外麵活泥裹土,最好是能把倉庫給埋起來。

這些做完了之後我要布陣,還得讓玉笙寒給畫符,總之就是很麻煩的一套流程。

等這套流程下來,就是陳剛請神兒了,我家老仙兒還必須得過來加持法陣,另外也得讓他們看護,否則我不敢保證沈忠的這些兄弟都能全須全尾的。

所有事情都辦好以後已經是晚上的事兒了,整整一天我們連頓熱乎飯都沒吃上,忙完了沈忠覺得不好意思,找了家飯店請我們吃飯。

飯桌上又開始研究明天起程去雲南的事兒,我家老仙兒那邊倒是已經把手續給辦好了。

這次跟我們過去的是四位堂主,分別是清風堂主子恒,胡家胡天宗,黃家黃天烈,還有鹿家鹿萬生。

別看隻有這老四位,但實際上陣容已經相當強大了,那可都是堂主級別的,手底下管著一堂人馬呢,說是四位,實際上是四堂人馬。

吃飯的時候我們都喝了點酒,沈忠兩杯白酒下肚後就帶了幾分醉意,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說對不起自己手底下的人。

我們看他這樣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心裏也挺難受的。

看他還想再往肚子裏灌酒,我急忙把他給攔了下來,搶過他手裏掐著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忠哥,你心裏難受我們都知道,但你現在就是把自己喝死,也換不回那幾個兄弟的命了。與其折騰自己,不如想想咋報仇!”

沈忠聽我說完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報仇?這仇還能報?你不是說那就是一縷意念嗎?連個實體都沒有,我咋報仇?再說,就是報仇能換回我幾個兄弟的命嗎?”

我看他醉眼朦朧的那出有點來氣,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說道:“報仇也不一定非要和人拚個你死我活吧?我要是你,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我兄弟的魂兒去哪了!能把他們的魂兒給領回來,重入輪回我覺得就是報仇了!”

講道理,上古大神盤古的惡念想要對付不現實,至少現在是不現實的。

不過隻要能和他的那縷惡念重新簽訂契約,還是有希望把那七個人的魂魄從死靈之地給拉回來的。

在我看來,沒有什麽是比這件事更具有實際意義的。

可能很久都沒人和沈忠這麽說過話了,他愣了能有一分多鍾,才反應過末來,口齒有些不清的問:“那你的意思是我那七個兄弟的魂兒還能給找回來?”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把最壞的情況都給他們說了,包括那七個已經身故之人會怎麽樣,所以他也是知道死掉的那七個人連輪回之路都被堵死了。

看得出來,沈忠最苦惱的也是這個事兒。

你說人死了也就算了,至少還能重入輪回,再活一輩子,他照顧好死者家屬也能心安了。

可被死靈之地吸走的陰魂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就隻能在那片滿是死氣的空間裏苦苦掙紮求生。

但凡陰魂弱一點兒,基本在那個區域裏就沒活路了,遲早都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我翻楞了他一眼,也沒管他大我多少,沒大沒小的拍了他肩膀兩下,“這不廢話嘛!要是找不回來,那我不白忙乎了?我現在不隻要保住你手底下的其它人,還得把已經被拉進死靈之地的那七個人給找回來,要不我還看啥事?”

聽我這麽一說,沈忠才露出欣慰的表情,緊緊抓住我的手說,“商啊,啥也不說了,這事兒你要給我辦明白了,忠哥感激你一輩子!我真沒想到,華為濱那種勢力小人會有你這樣的同學,以前是我小瞧你了,過去的事兒你別…”

我都快讓他給我磨叨完了,趕緊打斷他的話,“忠哥,話要老這麽說就沒意思了!你看都這個點了,咱趕緊撤吧,明天早上還得趕飛機呢!”

我是真困,特別是晚上又喝了點酒,要不是因為心裏裝著事兒估計我站著都能睡著了。

我這都一連多少天沒闔眼了,就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啊。

更何況家裏還有楊子愚這位姑奶奶呢,這一下午陳剛電話讓她打的,手機都幹沒電了。

沈忠盡管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但好像也看出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急忙讓司機送我們回去。

回到家之後,我把楊子愚的事兒交給玉笙寒了,一頭紮到**就開始烀豬頭。

第二天聽楊子愚和李國盛說我和陳剛的呼嚕聲那家比打雷還響,隔著一個屋都感覺震聽。

我們的飛機是中午十二點的,沈忠早早就派人過來接我們了。

楊子愚聽說我們要去雲南也非得要跟著去,說正好她心情不好,就當出去散散心了,機票什麽的她都能自己解決。

我一看這姐們是徹底賴上我們了,不由感覺有點好笑,我就問她,“你家扔了亂啪啪一堆事兒你都不管了?不趕緊和陳健那癟犢子離婚去,跟我們湊什麽熱鬧?你以為這次過去是觀光旅遊呐?我們是去辦事兒的!”

楊子愚輕哼了一聲,鄙視的白了我一眼,“你難道沒聽過委托這個詞?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兒我就是要和那癟犢子離婚,可那癟犢子說啥都不肯,還說拖都要拖死我。我已經找好了律師,擎等著開庭了。”

我一拍腦袋剛要解釋說關心則亂,結果這姑奶奶話還沒說完呢,斜楞著眼睛把我一頓瞅,接著就又開口了,“你是嫌棄我贅腳吧?放心,過去了我玩我的,你們辦你們的事兒,姐用不著兩個小弟弟陪,更不會跟你們訴苦!”

還不跟我們訴苦呢,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誰喝的五迷三道的一頓哭,邊哭還邊“啪啪”扇自己嘴巴子,要不是陳剛給她抱住了,我估計今天早上她那張臉得腫成豬頭。

可心情不好的女人就是顆不定時炸彈,我可不敢惹乎她,就隻笑了笑沒再搭茬。

操,就是看陳剛把她當半個媳婦的麵上我也不能跟她計較啊,將來說不定還得叫一聲剛嫂呢。

她看我沒再吱聲直接掏出手機開始訂票了,還一直問陳剛訂的是經濟艙還是商務艙。

那票又沒在我倆手裏,得到機場值機之後我們才能知道呢,就順手指了指正在一旁等著的司機,“你問他,票不是我們訂的。”

楊子愚很快就和那司機打成了一片,也成功要來了座位號。

就這麽地,我們一行七個人,沈忠又帶了兩個助手,奔著雲南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