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誅仙陣的名字玉笙寒也來了興趣,豎著耳朵在那兒聽。
白無常倒是也沒藏私,很快就給我們答疑解惑了,“你要是對誅仙陣有了解,那這個小誅仙陣就不難理解。此陣法雖號稱小誅仙陣,但比起靈寶天尊用四劍布下的誅仙陣威力差遠了,雖有異曲同工之處,卻差之千裏。”
靠,說了等於沒說,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繼續當孫子,“那敢問白爺,這陣法到底該如何破?是不是打破那個血玉就能破陣了?”
我伸手指了指天上那輪血陽。
講真,之前不知道是什麽陣法的時候,我覺得隻要打破血玉,陣法會自破。
可他既然說和誅仙陣有異曲同工之處,我可不敢再這麽自信了。
當年誅仙陣結成之際,連十二金仙和元始天尊都不敢輕易入陣,隻敢在陣外觀望,可想而知這陣法有多凶險。
那此陣既然能被稱為小誅仙陣能簡單的了?聽我這麽問,白無常白眼翻的眼珠子差點飛出去,“都說了和誅仙陣有異曲同工之處,你還能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我真懷疑常日裏常老爺子在我麵前誇獎你的話是他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得,沒得來破陣之法,倒是先讓他給我鄙視了一頓。
我這不是不懂才問的嗎?咋就讓你這麽刮皮刮臉的損我?
我摸著鼻子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好在白無常還算有良心,鄙視完我說道:“那血玉不過是布陣之人給你使的一個障眼法,故意引你上鉤的。你也不想想,誅仙陣是由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和絕仙劍四把劍組成的,那小誅仙陣肯定也得有四個陣眼啊!”
接著他又提示:“現在我把鬼門給封了,他也不能再用血玉迷惑你了。你不是有常老爺子的護體金衣嗎?在這塊地你能橫著走,慢慢找唄,就那些個幽冥鬼爪還能把你咋樣不成?”
我齜著牙,咧著嘴,心話不能把我咋樣合著剛才那些鬼爪子撲我是逗我玩呢?
雖然不知道常老爺子的護體金衣和我身上的金光到底有啥區別,但從他的話裏我知道肯定是有不同的,至少他說的幽冥鬼爪敢動手。
但子恒既然不想讓他知道我身上有金光的事兒就肯定有道理,我也不能說啊,隻能苦哈哈的幹笑,“多謝白爺提醒!那既然如此,就請您關了鬼門吧,這些個陰魂惡鬼也著實挺招人煩的。”
我言外之意就是你可撒楞走吧,別給這兒耽誤我破陣了,整不好還得漏兜子點啥,那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他是聽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了,還是地府還有要事要忙,總之聽我說完白無常還真帶領那隊陰兵走了。
我目送著白無常消失在鬼門之中,那道鬼門隨著他的消失徹底被關閉,我這才鬆了口氣,開始琢磨破陣的事。
關於那老道的事兒我了解的遠沒有我家堂上幾位仙家了解的多,黃天烈就把情況告訴白無常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得知那老道是茅山的新任掌教,名字取的叫一個大,直接叫了個黃天,不知道後土娘娘知道他叫這個名字會不會一巴掌呼死他。
黃天身份地位在陰陽兩界都很有影響力,而且靠山相當硬了,所以白無常也不能拿他怎麽樣,隻能回去把此次事件報給十殿閻羅,等候處理。
我是真沒想到,我編排老道的那些瞎話還真就一語成讖了,雖然沒我說的那麽誇張吧,但他背後的靠山估計就有那麽誇張了。
那他有和他背後的靠山有基本不就是一回事兒嘛!
看我氣的咬邪切齒的,黃天烈過來重重的拍了拍我肩膀,“小浩子,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厲害的人物還都沒出來呢!你現在就氣成這樣,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還不把你給氣死啊!”
我知道他是想要開導我,可這種開導於我而言簡直就是無關痛癢,我還是恨那老道恨的牙根都癢癢。
別的不說吧,是他徒弟先來招惹我的吧?哦,隻許他徒弟殺人放火,結果技不如人客死異鄉他就不幹了,費勁巴力的找我尋仇。
這不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行,他不不讓點嗎?這回我還不點了呢,我也放火。
我都打算好了,破了這個該死的陣法我就殺上他茅山,這縮頭烏龜誰愛當誰當去,反正老子是不當了,我非得跟他們茅山好好殼一下子。
我把我的想法給堂上四位仙家說了,結果除了胡天宗外竟然得到了其它三位的一致讚同,尤其是黃天烈黃老爺子。
那一聽我要殺上茅山,他眼睫毛都要樂開花了,一個幹十個幹的,把個胡天宗給整的哭笑不得,好頓勸,又是勸他,又是勸我。
可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旦下定決心要幹的事兒,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所以對於他的勸說我全當耳旁風了。
不過眼下破陣才是最重要的,我讓黃天烈和胡天宗也分散出去找陣眼,我和陳剛一隊,玉笙寒他們三個單人為組,留下子恒和鹿萬生保護沈忠他們幾個。
那些白無常嘴裏的幽冥鬼爪從他走了之後就又開始行動了,而且攻勢更加淩厲了。
不隻如此,這小誅仙陣也的確有些門道,除了幽冥鬼爪外,還配合了五行之力,一會兒腳底下冒出尖利的荊棘,一會兒頭頂又下起了刀子雨,一會兒又是土埋身的…簡直是防不勝防。
陳剛跟我走的一路,我倆身上被突然襲擊幹出了不少的口子,衣服都快成乞丐服了,狼狽不堪。
“咦?那是什麽?”陳剛剛把紮進腳底板的荊棘給拔出來,就指著不遠處一道豎起的白亮光線驚呼出聲。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頓時一亮,扶著他就往那抹白亮的光線處狂奔,一邊跑我一邊喊:“那是其中的一個陣眼,你看到的是一道光,可在我眼裏那是一把劍!”
一聽說是陣眼,陳剛連受傷的那隻腳都不瘸了,興奮的臉通紅,“找了仨小時了,終於他媽的找到一個了!趕緊的,我感覺那玩意兒好像會動,故意藏起來讓我們找不到,慢了它再跑了可就又抓瞎了!”
我被他一句話給提醒了,一邊撒丫子往那道白光玩命的蹽,一邊嘴裏喃喃著:“對呀,這裏就這麽大地方,我們兵分四路,跑了這麽久,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發現。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陣眼還會跑呢?”
陳剛聽我讚同他的想法,把他給美壞了,“看來我除了請神兒還有點用嘛!哈哈…”
我看他傻乎乎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可愛,卻故意裝作沒好氣的懟他,“就好像誰說過你沒用似的,咋地呀,啥時候還整出玻璃心來了?”
其實我知道這階段他挺鬱悶的,雖然得了猛獸之瞳,但目前為止好像也沒發揮過啥作用。
在他心裏一直覺得他在拖我後腿,所以每次碰到危險的時候都努力衝殺在最前麵,就想著能讓自己顯得有用一點兒。
這些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一直都沒機會和他懇談,因為從打到了長春開始,幾乎一件事接一件事,還都是急的不得了的事。
我們連安穩睡覺的功夫都沒有,更不要說有空閑時間好好嘮嘮嗑了。
陳剛的臉色突然一板,表情認真的看著我,“浩子,你真不覺得我是個累贅?”
我猛翻了一個白眼,一杵子懟他肩膀頭子上,“別扯那沒用的了啊!啥時候娘們嘰嘰的了?咋地,你還非得逼著我對你說點肉麻的話你心裏才能平衡啊?”
陳剛笑了,這回是發自肺腑的笑,然後不等他說話呢,“啪嘰”一下子摔了個前趴子,緊接著他就大頭朝下的被吊起來了,而纏住他雙腿的正是數根粗壯的樹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