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姐,讓你操心了,我懂的。”
我的前路我早知道不平順,但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帝夭夭都露出這般擔憂的神色,顯然我還是把前程想的太簡單了。
但我也習慣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囤唄!反正這次回東北以後,我得抓緊時間提升自己了,能不接的小事兒,也盡量不接,盡量留點修煉的時間給自己。
帝夭夭有些意外我的順從,“你都不問問是什麽劫難?”
我笑了笑,“不外乎有人要害我,不想讓我好好活著,問與不問又能咋地?反正努力提升自己就對了。哎,姐,我又有了一個新的保命技能,你看——”
說著,我獻寶一般的調集丹田內的真氣,默念咒語,就見我的兩隻手上同時迸發出亮白的火焰。
帝夭夭無比驚奇的盯著我的兩隻手瞧,“這…這火…好不尋常。我竟然看不出是什麽火焰。”
我嘿嘿一笑,忙解釋道:“這是淩飛星的本命之火,聽她說我才煉化了不到十分之一,但已經無往不利了。我要是能把她的本命之火完全煉化了,不說天下無敵也差不多了!”
帝夭夭點了點頭,“難怪能把兩種蠱都給焚毀,原來是她的本命之火。”
淩飛星的事跡我家老仙兒早就耳熟能詳了,所以她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我倆正嘮嗑呢,老忘川湊了過來,“你倆給那磨嘰啥呢?我可告訴你啊,千年菩提果隻能壓製蠱蟲,並不能解了。所以陳施主的蠱你還得另想辦法,你還不趕緊看看他去。”
操,不早說。
我看他揪下菩提果的時候信心滿滿,還以為能把蠱蟲給解了呢,這才沒著急過去看陳剛。
結果他卻告訴我菩提果隻能壓製蠱毒,這不扯犢子呢嗎?
我撒丫子飛奔到陳剛跟前,趕緊去扶他,結果我卻忘了我的兩隻手上還有火呢,火苗呼的一下子就把陳剛的衣服給燒著了,這把我嚇的,差點沒尿了。
我趕緊想辦法滅火,沒想到卻是越幫越忙,也就眨巴眼睛的功夫,陳剛全身都著了,疼的他“嗷嗷”直叫。
壞菜了,我隻知道咋招火,卻不知道咋滅火,趕緊就召喚淩飛星,可她卻極不耐煩的斥了我一句:“叫魂兒啊?你不讓他燒一會兒,那蠱毒咋解?放心吧,他是鳳凰血脈,死不了!”
我心話那死不了遭罪也受不了啊,這麽燒不把他燒毀容了?陳剛可還沒娶媳婦呢,那就算楊子愚對他有好感,可他要是真毀容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棄他而去啊?“老妹兒,我求你了,你別讓他這麽遭罪行不?單燒蠱蟲不行嗎?非得讓他遭烈火焚身的痛苦嗎?”我情急的衝著她大吼,雖是求人,但語氣卻極為惡劣。
淩飛星卻是懶洋洋的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麽點痛都受不了,等以後他血脈徹底覺醒的時候,涅槃之苦他怎麽過?你這不是救他,是害他!”
我氣的幹瞪眼,看陳剛被燒的臉都扭曲了,隻能忍氣吞聲,繼續好言好語的和她溝通,“以後再說以後的,他現在隻是肉體凡胎,我不想讓他遭這麽大的罪。星妹子,星姐,星奶奶,星祖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淩飛星語氣涼涼,“不想讓他遭罪那你就自己想辦法,老娘沒空!”
說完她再就不搭理我了,我嘴皮子磨破了都沒再換來她一個回音。
沒轍了,她不教我收火我隻能自己想辦法,猛然間我的腦子靈光一閃,想起她和我說的五行相生相克之法。
土克火啊,那還有啥說的,趕緊從地上摳土往陳剛身上狂撒。
可淩飛星的本命之火實在太霸道了,連土都被那火給燒成了碎渣,看著痛苦的陳剛我百感焦急,心都在滴血。
就在此時,玉笙寒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默默站在我身後說道:“那是神火,凡土又豈能滅掉?你試試催動丹田中的真氣,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土元素,或可滅火。”
話落,他教了我一段心法,讓我慢慢感悟。
我感悟了半天,但卻始終抓不住頭緒,什麽土元素,根本連影都沒有。
我急了,幹脆撲到陳剛身上,用我的身體替他滅火。
說來也怪,我這一撲,火勢還真就變小了,那些亂躥的火苗倏地就逃躥開了,就好像畏懼我一般。
陳剛哀嚎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將他整個人都壓在了身下,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話,我就念了出來,“混沌初開,五行之始,金之赤煉,木之生機,水之潤澤,火之靈焚,土之滋蘊,五行五法,萬火歸宗,收!”
而隨著這一句話喊出來,火苗嗖的一下就順著我的兩隻手鑽了回來。
靠,我竟然能收火了!可這句話我從來沒聽過,更沒學過,咋會突然鑽進了我腦子裏呢?
這也太神奇了吧?不過不管咋樣,隻要別讓陳剛這麽遭罪就行了。
我骨碌一下從地上爬起來,隨後把陳剛也扶了起來,看他被燒的烏漆抹黑的直哼哼,心裏不是一般的難受,“剛哥,剛哥你咋樣了?”
陳剛哼哼了兩聲,有氣無力的回道:“操,浩子,你這是想害死我啊,我差點都燒熟了,你就算想吃烤肉,也別拿我煉手啊,回去哥請你中不?”
一聽他還能開玩笑,我估摸著沒啥大事兒,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輕呼出口氣,“回去我請你,不行咱直接開個燒烤店,讓你管夠吃。”
兩句話的功夫,他好像好了不少,挪蹭了幾下屁股坐直了,還舒展了下手臂,“哎,不疼了,心絞痛好像也好了,嘿,好像還挺舒服!浩子,要不你再燒我一會兒試試,看看能不能更舒服一點兒。”
“……”我都無語了,他這心是有多大啊?忘了剛才是誰叫的跟殺豬似的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過我知道他也就是開開玩笑,怕我心裏有啥負擔,故而逗著他說:“那我真燒了啊,你可別怕疼。”
他噌的一下跳了出去,離我大老遠的,“滾犢子,你還真想燒我啊?你個小犢子,看我回去不宰死你,你說的啊,讓我管夠吃,哥要不吃窮你,都對不起自己吃貨的名號。”
說笑了兩句,我們就拉回正題了,楊子愚早跑下車了,拿著濕紙巾細致的給陳剛擦著臉。
還行,把他臉上的黑灰給擦幹淨之後沒破皮沒起泡,跟原裝的一模一樣,就是衣服全沒了,是玉笙寒脫了自己的外套把他的大腚子給裹住了,楊子愚才敢下的車。
迷霧破開之後我們才發現,我們已經能看到黑山的影了,隻不過腳下根本沒有路,就是一片荒野。
我們都不知道咋開過來的,再往來時的路看去的時候,驚的身上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出冒。
身後坑坑窪窪的,又是樹又是水的,有幾個連環坑都快一米深了,咱先不說汽車打不打誤,就算不打誤,那這麽深的坑也得卡底盤啊,可我們就這麽風一程水一程的幹過來了。
要不是坑的底邊能看見車軲轆印,我嚴重懷疑我們把坑給繞開過來的。
負責開車的沈忠臉都綠了,“這就是我們一路開車過來的路?”
我苦笑一聲,“看這樣是的!”
“我咋開過來的?”沈忠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後怕。
“你先別管咋開過來的,我就想知道現在咋開過去。望山跑死馬,咱們要是走過去,估計至少得倆點兒,還得說快的。”說著,我抓過老忘川的手,往他手表上看了一眼。
我們還帶著好幾個傷員呢,走肯定是走不快的。
時間顯示已經是下午快五點了,與我們和特七局約定的時間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估摸著這會兒人都被韓棟給撤回去了。
其實他們的人來不來幫忙我現在已經不太在意了,我家老仙兒都聚齊了,也不怕幹不過那群王八蛋。
問題是這兩個傷員擱在哪兒我都不放心,另外一個,秦風要是不在的話,我們辦這件事兒不合理不合法,整不好都得給我們抓進去蹲號子。
正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秦風扶著車門下來了,臉色十分的難看,“小商,剛剛局裏的同事給我來了電話,說是…”
他的神色無比苦澀,眼底有一丟丟的嘲弄,仿佛難以啟齒一般,遲遲沒把後半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