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這麽厲害了?
嗬嗬…我也不知道!
我衝他露出個神秘的笑,“你猜!”
老忘川嘴一咧,“那我上哪兒猜去?你要不想說就拉倒,整這陰陽怪氣的話塞我有意思嗎?”
我尷尬的衝他笑了笑,“不是我陰陽怪氣,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你沒看剛才我都讓饕餮幻影給吞吃入腹了嗎?”
老忘川這才不再吱聲了,全力投入戰鬥中。
檮杌幻影被我這一拳頭打的戰鬥力明顯降低了,一雙凶殘的眼睛裏滿是憤怒,揮著它的虎爪向我的胸口抓了過來,同時巨長的尾巴掃向了玉笙寒和忘川。
我也沒管三七二十一,雙拳同出迎向了它的利爪。
虎爪在我的拳頭上抓出了五道血淋淋的口子,然而當鮮血冒出來的瞬間,金光爆射,再次把檮杌給掀飛了出去。
當然,它掃出去的那一尾巴隨著它飛速倒退的身影也成了無效攻擊,把嚴密防守的玉笙寒和忘川給看的一愣一愣的。
檮杌被金光掀飛後身子又縮水了,眨眼間已經變的跟隻小貓差不多少了,人臉上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把我都快看樂了。
這回他學乖了,不再對我發動攻擊了,而是轉戰向苗疆人和道士群體,隻不過它現在的身形跟隻貓差不多,攻擊力明顯縮水,被幾個道士聯手布下的道符就給擊退了。
它不甘的朝我叫了兩聲,緊接著口吐人言:“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身體裏會有遠古氣息?”
我?還遠古氣息?他這一問把我都給問懵了,隨之我想到了淩飛星,莫不是她氣息外泄了出來,所以我身上才沾染上了遠古氣息?越尋思越是這麽回事兒,但我可沒那麽好心給它答疑解惑,衝它勾了勾手指,狂妄的說道:“廢什麽話,來來來,再吃老子一拳!”
檮杌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身子不住的往後縮,直到退到山洞根上才停下。
然後…然後…它就跑了…
身子“嗖”的一下子鑽進了山洞的石壁之中,眨眼間就沒了。
山洞裏還回**著它幽怨的聲音:“嗚嗚嗚…不跟你玩了!我走還不行嘛!”
操,這就跑了!
可它這是跑哪兒去了?要是出去為禍世間,那可壞菜了,因果不全都得我背嗎?
那畢竟它是我放出來的啊。
想到此我趕緊就問帝夭夭,“夭夭姐,這咋整啊?它跑哪兒去了?能不能出去禍禍人啊?”
帝夭夭此時正跟陳剛力戰窮奇,聞言偷空向我這邊看來,皺著眉心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得,她也不知道。
就在我還想問問誰明白的時候,玉笙寒咳嗽了兩聲說道:“沒事兒了,這隻是它的幻影,時日一久,天地正氣自然會把它的幻影給消磨沒。況且它已經被你重傷了,用不了多久它就會消失了。”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我馬上追問。
三五分鍾也是沒多久,三五天也是沒多久,可檮杌幻象雖然受傷了,對上凡人戰鬥力也是杠杠的,三五天足夠它肆虐一方了。
玉笙寒眉心緊皺,思索了片刻說道:“用不了多久就是用不了多久,具體我也不清楚,這得看你把它傷成了什麽樣。”
他環顧了一眼四周,忽然一臉輕鬆的說道:“你堂上仙家布著法陣呢,它逃不出去,最多讓你家老仙兒在這鎮守十日,它的影像就絕對消磨沒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心道,得,又得在京城多呆幾天了。
打跑了檮杌我讓玉笙寒和忘川歇歇,趕緊去看看秦風和沈忠他們,自己則去給陳剛幫忙了。
隻是還沒等我迎上去呢,山洞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鳳凰啼鳴聲,緊接著我就看到從鳳凰虛影之中噴出了虛幻的烈火,頓時把窮奇幻象給包圍了。
擦,這是神鳥鳳凰放大招了,倆都是幻影形態,正是棋逢對手了。
窮奇幻象被烈火包圍嘶吼了一聲,開始上躥下跳,似乎想要把鳳凰吐出的虛火給甩開。
但很顯然沒什麽作用,那虛火就宛如盯上它了一般,緊緊附著在它身體上,頃刻間就把它給燒化了。
而隨著窮奇消失,陳剛背後的鳳凰虛影也一並消失了,陳剛不知道是不是透支了,眼睛一翻白,“砰”的一聲仰麵摔倒。
我眼疾手快的飛撲過去做了他的人肉墊子,就看他臉色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嘴唇都是白的。
即便陷入昏迷了,他牙關還緊緊咬著,額角的青筋都沒消下去。
鹿菲菲趕緊送上來補藥,我費了好半天勁才把他嘴掰開,給他喂了進去。
但這次他可能透支的太多了,一向身體強壯的並沒有很快醒來,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此刻山洞之中就剩下一個混沌幻象了,我雖然極不願意去幫苗疆和那群道士的忙,但也不得不支援,誰讓四凶都是我放出來的。
看到我過來打援,那群道士和苗疆人都愣住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我用同樣的方式把混沌也給打縮水,他們才不情不願的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沒理會他們,追著混沌不放。
這家夥比檮杌有剛,任我怎麽打就是不逃,一次又一次向我衝鋒,結果不出意外的,它被打散了。
直到此時,我才發覺我的體力也是嚴重透支了,累的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抬一下都費勁。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開始喘粗氣,臉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滴滴嗒嗒的往下淌。
收拾戰場的玉笙寒和忘川已經清點完了我們這方的傷亡情況。
秦風和範興順沒啥事兒,因為他倆一直是我家老仙兒在擺布身子,四幻象出來時我家老仙兒就把他倆給放到角落去了,然後才出來幫忙。
沈忠和他兩個兄弟傷的挺嚴重,不過也沒有性命之憂,就是被打昏了。
四凶幻象倒是不太聰明,一見暈了就轉戰別人了,沒再攻擊他們,所以萬幸保住了小命兒。
唯一的女漢子楊子愚更逗,凶獸的罡風直接就把她給撞暈了,這不一點傷都沒受,就是昏過去了而已。
而剛才的一場混戰,也成功讓黃雲澈逃了出來,自然我們這邊抓的三個苗疆人也逃回了自己的陣營。
苗疆和道士那邊啥損失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眼下大患已經解決了,又輪到我們對陣了。
可就在我四處搜尋黃天的身影時,卻發現原本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黃天早已經沒了蹤影。
我趕緊問我們這邊的人有誰看見了黃天,結果所有人都衝我搖頭,表示沒看見。
這下我是真急了,剩下這些小卒子有個屁用啊,罪魁禍首卻跑了,那這筆血債該算在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