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那都是戰鬥份子,能怕他們?趕緊的我就給沈忠說了一聲:“忠哥,有人來削我們來了,先不和你說了,等我打完這仗去找你!”
沈忠一聽說我們這邊幹起來了,急的不行,說了一聲馬上派人過來支援就把電話撂了。
而與此同時,陳剛和老忘川已經開始迎戰了,我也馬上加入了戰鬥。
別看他們手裏拿著家夥,但是在真正習武的人眼裏,就和小孩子玩過家家用的道具沒啥區別,幾下就把他們手裏的棍棒都給奪了。
那大哥還怕我們吃虧呢,鬼氣大盛,整的一屋子鬼氣森森的,把那幾個小地痞給嚇的不輕,哪兒還有還手之力?可就在我們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問也沒問就要把我們全都挎起來帶走。
原來這才是殺手鐧,合著就是故意找個茬要把我們法辦,這他媽要是一進去可就不好出來了。
咱也不知道沈忠他家老爺子和那個什麽主任哪個大,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要是沒他大的話整不好我們就全都撂裏了。
所以看到他們幾個奔我們過來了,我喊了一聲:“跑”,我們三個撒丫子就蹽。
跑也有我們跑的道理,他們連證件都沒亮,我也可以反告他們程序不對,另外現在冒充官方的人太多了,我們這叫有防範之心。
幾個穿警服的人大概沒料到我們還敢跑,當時就愣住了,等我們把他們推開閃出門去,他們才反應過來要追。
那還上哪兒追去啊,我們仨早蹽了。
直到跑到人潮洶湧的大街上,我們才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
老忘川緊皺著眉頭開始一頓打電話,就聽他在電話裏邊口氣狂的很,說什麽這事兒要是不給他整明白的,以後就走著瞧。
電話那頭咱也不知道是誰,還沒等我來得及問呢,我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一看又是沈忠。
我趕忙把電話接起來,就聽到手機裏傳來他急促的聲音:“小商,咋回事?我咋沒看見你們人呢?跑哪兒去了?”
我又把這邊的情況給他說了一遍,他聽完之後破口大罵:“操,這還有王法嗎?這幫犢子,這不釣魚執法嗎?你別著急,把定位發給我,我這就過去找你們!他媽的,我還不信了,他們還無法無天了。”
他這麽一說我頓時心裏有底了,看來那個什麽主任的應該是沒他家老爺子有實權,所以他才敢口氣這麽衝。
我們仨一看那就沒跑的必要了,找了個陰涼的樹根底下悠哉的抽起了煙。
陳剛不無擔憂的問:“浩子,你說沒了老忘川念經,那大哥能不能再次行凶?他實在是太可憐了,我是真不想他出點啥事兒。”
我咂摸著嘴也尋思了一會兒,半天才搖了搖頭,“不會!剛才咱的話他都聽進去了,要想給他全家報仇,他必須得留下活口,所以不會亂來的。”
陳剛這才放下心來了,“那就行啊,你說這幫雜種操的咋能這麽狠呢?我真想把他們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都是黑的。”
沒等我說話呢,老忘川吧唧吧唧嘴,意味深長的說道:“人的欲望是無限的,特別是這些上位的,一個怕死,一個怕失權,得到了想得到的更多,所以說欲壑難填,這就是人性!連千古第一帝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是凡人?”
我點了點頭,第一次覺得這和尚說話是那麽的在理。
陳剛還是憤憤不平,“那要多少是多啊?一點兒都不知足!我他媽就尋思了,他兒子之所以能得那要命的病,估計就是他虧心事兒做多了,沒報到他自己身上,報到他兒子身上了,真他媽活該!”
說完,他狠狠的將煙頭給掐滅了,又掏出一根點上,像泄憤似的猛嘬了一口。
正說著話呢,一輛商務車呼嘯而來,穩穩的停到了路邊,沈忠呼哧氣喘的下了車,奔著我們幾個就跑了過來。
到了跟前,他仔細打量了我們仨一陣,看我們都沒啥事兒,才輕舒了口氣,摸出根煙點上,緩了口氣說道:“沒吃虧就好啊,這幫犢子,你等著哥給你們出這口氣。不把他們扳倒了,我這兵就算是白當了。”
我有些好奇的問:“忠哥,這個主任到底是哪個部門的啊?咋權力能這麽大呢?公安係統都能任他調動。”
沈忠瞄了我一眼,“小商啊,這事兒你別參與,對你沒啥好處!後麵的事兒我和我家老爺子來處理。你是不知道,咱們國家就是個人情社會,隻要在一方麵站住腳了,那基本上就是一通百通了,都有接觸啊。”
他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這就跟大樹生根似的,你看哪棵樹的根子不是盤根錯節的?
不過沈忠不讓我參與是在保護我,所以我也就沒再細問,繼續把那大哥家的事兒完完整整的和他講了一遍,氣的他一頓神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後麵也沒有人再追我們了,估計都是他給搞定的。
我原本是不打算再回醫院了,可沈忠說我這才剛好,非讓我再住兩天觀察觀察。
後來陳剛說那大哥還在醫院呢,他是在醫院死的,一時半會兒的也離不開,就他一個人在醫院我們也不放心。
況且還有一個長著幽冥鬼童的小姑娘在醫院等著我去處理呢,反正病房也都安排好了,不住白不住。
這麽一尋思,我就又回醫院了。
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護士過來給我打針了。
陳剛和那護士一對眼,倆人互相指著對方,都是半天沒說出來話。
過了好一會兒,陳剛才摸摸腦袋,“你還真是個護士!”
我抬頭看了眼護士,正是之前在重症室幫忙的那個,就說巧不巧吧?護士略感疑惑的笑了下,“我怎麽就不能是護士呢?你真以為當護士的就不怕鬼啦?那天我去你們店裏的時候我都說了,你不記得了?”
陳剛搖了搖頭,“那天有急事兒,把你拜托給原始人就走了,你說了啥我都沒記住。不過你這氣色好了不少啊,看來原始人給你整的挺好。現在還能看見那些玩意兒嗎?”
護士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還是能看見,不過你們店裏的那個小帥哥兒說讓我看見了就當沒看見,也別喊也別叫,一般沒仇的也不會害我。他說我是被人借運了,自身的陽火都被磨的快滅了,要恢複得一段時間。”
我一聽來了興趣,“那他沒說你是被誰借了運?”
好好的咋就被人給借運了呢?這可夠損的。
小護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一想是玉笙寒給她弄的,也就不奇怪了,那個悶葫蘆,問十句不帶答一句的,能給她說被借運了就算不錯了。
想到此我就給玉笙寒打了個電話。
在我的精心**下,他現在已經學會了用手機,還特別愛玩手機小遊戲,尤其是植物大戰僵屍,玩的都快魔怔了,一閑下來就抱著手機。
果然,鈴聲才響了一下,手機就被接起來了,裏麵傳來他迫切的嗓音,“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我悶笑了兩聲,戲謔的問:“咋了,想我了?”
玉笙寒馬上打我的臉,而且打的啪啪響,“是店裏又來了幾個看事兒的,我又不會請神兒,他們非說我是騙子!”
這事兒整的就尷尬了,我尬笑了兩聲,“那你就說你是道士不就完了?管他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憑啥說你是騙子啊?”
玉笙寒幽幽歎了口氣,“因為我沒有道袍和桃木劍,還沒長著他們說的長頭發!”
擦,這也能成為理由!我真是哭笑不得,安慰了他兩句就問起了正事兒。
而從他嘴裏得到的答案卻又讓我感覺頗為意外,原來借這姑娘運勢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已故的雙生妹妹。
據他說,還是這個小護士欠了人家的債,被借運都是輕的了,碰上個厲害的主,她命都直接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