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話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啥時候說不帶她玩了,更何況就憑她和陳剛這層關係,除非我不想和陳剛處了,要不啥事兒能落下她楊子愚啊。

但都說隻要女人一哭,那無論是不是男人的錯,都是男人的錯,我能咋整啊?

哄唄!

就這麽地,隔著那扇碎了玻璃的廁所門,我是又作揖,又說拜年嗑,好頓哄才把她給哄好了。

而陳剛在我道歉的功夫,早伸手進來把廁所門給打開了,薅著我衣服領子,在我一連串的“剛哥饒命”聲中被拽了出去。

折騰了這一會兒,陳剛也失去了揍我的興致,就坐在椅子上翹個二郎腿不停的抖著,不拿好眼神看我,“說說吧,來,好好給哥講講你的心路曆程!就你偉大唄?我們都是王八蛋,顯著你了?”

他說話挾槍帶棒的,但我知道他這是氣大發了,也沒往心裏去,就把我之前的想法給他們一說。

結果卻換來他更大的不滿,“嗬嗬…你的意思就是暗戳戳的指責我有了異性沒人性唄!是,子愚這邊的事兒也挺棘手,但西瓜和芒果好歹已經救出來了,再急也不急在這一兩天,能比得上救原始人重要嗎?那輕重緩急我都分不出來?”

忘川在一旁嘬著牙花子也是陰陽怪氣的說道:“連貧僧都使喚的那麽理直氣壯,誰給你的自信呢?難不成閣下就是現在人們常說的普信男?”

臥槽,你才普信男,你全家都普信男!

我是留書使喚他了,可那功德不也都給他了嗎?

他一個人去超度,所有的功德就全都是他的了,他求的不就是功德嗎?還有啥不滿的?

結果還沒等我反駁呢,陳剛先幫上腔了,“那是啊,人家都孤膽英雄了,能不普信嗎?”

得,這倆人穿上一條褲子了,偏偏我被他倆陰一句陽一句給整的一點脾氣都沒有,誰讓一開始我就是打算扔下他倆單幹呢。

得這麽說,我的心是好的,但做法肯定會讓他們不滿。

這事兒就是我和他們倆調個個,我也得生氣。

所以我能有啥招啊,挨個哄唄。

曆經了兩個來小時的炮轟,這場批判大賽以陳剛和忘川訛了我三頓燒烤劇終,我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鍾了,我們這一早上連頓像樣的早飯都沒吃上,一合計,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今兒就可勁放鬆放鬆吧。

叫了個家政阿姨過來幫我們打掃一下屋子,又找人來修了廁所門,接著他們幾個就浩浩****的奔菜市場了,準備中午吃火鍋,留我和玉笙寒倆人看家。

我是身體不允許,雖說睡了一覺之後後腰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但是渾身沒勁兒啊,還是絲絲拉拉的疼。

那是啊,你見哪個腎不好的男人有勁?

玉笙寒則是骨灰級宅男,一般沒事兒那是打死都不帶出窩的,更何況是去菜市場這種喧鬧的地方。

等他們大包小裹回來時,正好家裏也收拾完了,我們一群人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很快就吃上了熱氣騰騰的火鍋。

玉笙寒以前沒見過火鍋,估計他們師徒常年在深山老林裏呆著,倆大老爺們都不願意伸手整飯,有口吃的就不錯了,還能費勁巴力的整鍋子?

看到新鮮事物他還是很好奇的,跟著我們一起嚐了幾口,馬上就愛上了這滋味,吃的那叫一個歡,早沒了英俊小生的形象。

陳剛整回來一箱老村長,我們推杯換盞,一頓飯足足吃了快仨點,個個吃的溝滿壕平,這才結束戰鬥。

等安靜坐下來,陳剛才滿是擔憂的問我,“浩子,你身體感覺咋樣了?用不用給你整點腎寶補補?”

趁著楊子愚去廚房洗碗的功夫,他才敢照實了摟,要不怕她心裏不得勁。

我搖了搖頭,“除了沒勁兒,其它已經沒啥了,現在最著急的是怎麽能讓這五行徹底運轉起來。要不我估計補啥都沒用。”

我感覺我現在這種情況就像是漏鬥,補多少漏多少,所以說光補是沒用的,必須得堵住漏的地方。

“那你有主意了嗎?”陳剛忙不迭的問。

他其實身體狀態也不是特別好,但相比起自己的內傷外傷一大堆,他更擔心我的狀況。

畢竟他那個不要命,隻要好好休養,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養好,我這是一旦爆發可能小命兒就沒了。

我一邊剔著牙,一邊說道:“主意目前沒有,淩飛星倒是說過,此去昆侖倒是可能有機遇。但現在老玉好了,我暫時也不想去那裏了,隻能另想其它辦法。”

玉笙寒卻在此時湊了過來,“太一道有一門絕學,叫逆轉乾坤,說不定可以一試,就是十分危險。”

我們三個人六隻眼睛齊齊對上了他,我迫不及待的問:“啥法?你快說!”

我現在這麽地不也時時有危險嗎?誰知道哪時就爆發了?

所以與其坐以待斃,我寧願冒險一試。

可當我話音落下猛然間想起一件事兒,這應該算是太一道的本門絕學了吧。

在修行之人眼裏,傳承看的比什麽都重,我這也應該算是偷師了,他能樂意不?

沒想到玉笙寒想都沒想的就說了方法,“就是逆轉全身的經脈,再用外力催動血液逆轉,說起來很麻煩,你要是想試試的話,我可以教你口訣,再幫你疏導經脈,最好還能有一個學醫的,能給你施針,這樣成功的機率大一些。”

學醫的…學醫的…

我搜遍了腦海,也沒找到這麽一個合適的人選,卻見忘川拍著胸脯大咧咧的保證:“不就是針灸嗎?我來!別看我不是學醫的,但這中醫針灸之術我可是學的爐火純青。”

說幹就幹,我們重新又關了店門,連窗簾都擋的嚴嚴實實,不透一絲的縫隙,直接開整了。

玉笙寒一鼓作氣連畫了幾十張符咒,這一次的符咒我看到他明顯又有了進步,符文已經不是淡藍了,變成了深藍色。

雖然我畫符不行,但對符咒的晉級倒是挺在行的,就比如說他畫出來的這個藍符。

在九龍山他畫出來的還是初晉藍符的淺藍符咒,可經過這次不破不立後,藍符的水準直接達到了鼎盛期。

還有一個階段叫瓶頸期,就是說瓶頸期一旦突破了,符咒之術將再次晉升。

多少人可以終其一生都會卡死在瓶頸期,這就看個人天賦和悟性了。

不過玉笙寒嘛,我覺得他前途不可限量,往後指不定能晉升到什麽恐怖程度呢,區區一個藍符肯定不會是他的終點。

畫完了符,他擺出一個符陣,我細數了一下,符紙一共六十四張,八張為一組,每組中八張符咒各不相同,其中有兩種符我不認識,估計又是他們太一道的不傳絕學,我也就沒多問。

等他擺好了符陣,留下唯一的一個出口,就讓我和忘川一同進了符陣。

這陣法我倒是熟悉,是正宗的八陣圖,由三國名人諸葛亮所創,兼容了天文地理,總陣為八八六十四陣,能借陰陽,能借日月,可斬厲鬼,可救蒼生,變化無窮,算是除了上古十大陣法最牛逼的陣法之一了。

見我坐端正,玉笙寒才開始教我念誦口訣,讓我每念七遍就讓心法運轉一個小周天,然後再念第二個七遍,等八個七篇全念完,最後一次就是逆行經脈。

他還特意叮囑我,“此法有違陰陽,是倒轉乾坤的,痛苦異常,普通人的身體未必承受得住。但你不一樣,你身上有九尾狐的妖血,還有一半我不知道的血脈,所以承受力非常人可比,隻是你要切忌不能疼昏,聽好我的指令!”

他動了動眉毛,語氣一頓,“一旦借法失敗…不隻你自己要承受後果,連帶著幫你施法的我,還有替你護法的陳剛,以及給你施針的和尚,統統都要賠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