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這是想要消散了啊?
可我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呢,雖然他是我的敵對,可能摳出來一點線索是一點線索,管他是誰呢。
想到此,趁著他的意念還沒完全消散,我心急如焚的拋出了一堆的問題:“哎,大爺,你先別忙啊!那靈化黑羽我看您老認識,是誰的法器啊?這法器牛逼在哪兒了?我看你和那老先生都諱莫如深的,咋地,好像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的法器?”
講道理,我都有點兒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他到底是不是元始天尊啊?
還有之前那老頭兒,是太上老君嗎?
別都是我一個人給這YY呢吧?
“誰是你大爺?”那縷意念馬上聲音古怪起來,“你的問題太多了,想要尋找答案,就讓自己變強,慢慢追尋吧。我隻能告訴你,靈化黑羽不是法器,至於它到底是什麽,答案都在你自己身上,什麽時候你與天地比肩了,自然知它是誰!”
臥槽,這一個個的,全都跟我藏著掖著,我這才解開一層秘密,馬上發現前麵還有更大的一個坑在等我,不玩死我不罷休是咋地?
可我不甘心啊,此時我倒是想讓他報號了,我想知道先前自己的判斷到底是不是對的,“哎大爺,你剛才不是想報山名嗎?現在我想聽了,你說說唄,你是誰啊?”
不知道為啥,原本一開始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之後,我對元始天尊的敵意相當大了。
可自從他認出靈化黑羽之後,我咋莫名的覺得這小老頭兒好像沒有那麽惡劣了呢?
“說了我不是你大爺,不準再亂叫!”那抹意念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你且好好修行吧,我真的該散了!”
話落,他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老夫算計了一輩子,卻終究算計不過命!罷罷罷,茫茫天路,無消無盡,盡是黃粱一場空!”
這一句說完,他便再沒動靜了,整的我心塞的不要不要的。
這都啥玩楞跟啥玩楞啊?跟我這猜悶兒呢?
不過任憑我喊破了喉嚨,也沒再等來他一句回音,看來他是真的徹底消散了。
唉,我覺得以後我可以寫本自傳了,名字就叫《我是誰》,估計能大賣。
苦中作樂的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我回過了神兒,吩咐玉靈撤下來,又收了玉笙寒作為輔陣眼的道符,丹田的封印也就破了。
這回也不用引路了,我完全憑著吸引力就一路回到了方寸靈台。
元神一落定,我就感覺一陣陣酸痛爬滿了全身。
哎我去,疼的我直抽抽啊,看來這肉身被衝擊的可是不輕!
我感覺就好像被幾十輛拉土車給反複碾壓了似的,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疼。
很快,意識便清醒了,五感也在瞬間恢複,耳畔傳來眾人的爭吵聲。
“我就說不該答應他!”
“那你不也沒強過那小子嗎?”
“現在咋整吧?小浩子都沒氣息了,也不見三魂七魄出來,這情況太不妙了!”
“咋整?我知道咋整?小浩子要是出點啥事兒,就等著咱家大教主發毛殃吧,胡三太爺那兒都得雷霆大怒!”
“……”
“都吵吵啥呢?”我睜開眼,有氣無力的問了一聲。
看到我清醒,把圍著我的老幾位都給激動哭了,緊三溜的問著我感覺咋樣,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緊。
我心話我現在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可看他們一個個急的淚珠子掉地上摔八瓣了都,也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
所以我強撐著一口氣,努力拉扯出一個笑容來安撫著他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疼!回去修養修養就沒事兒了!”
“那是有點兒疼嗎?那得是相當疼了!”陳剛扒拉開眾人,體貼的把我給扶起來,半邊肩膀給我做靠背,心疼的又是捏又是揉的。
我卻無福消受他的服務,差點沒直接讓他給我送走嘍,“停,停,你再捏下去我就真散架了!”
一旁的眾人也急忙製止:“剛子你別鬧!他現在元神受損,經不住你這麽搓勁。”
陳剛這才停下手,接著迫不及待的問:“浩子,咋樣,你把那五行之力收服了嗎?我看著咋有點兒不像,每次你要是收服了啥,通常都能變強,看你現在這衰樣,我估摸著五行之力還折騰呢吧?”
“算是收服了吧,隻是還不太穩定,就是忠心不足的那種,以後還得慢慢敲打!”大隱患我沒敢說,怕他們擔心。
而且我也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應對方案,隻不過得等穩定下來之後才能實施。
說不定,借此機會我還能把淩飛星給整醒,那可就兩全齊美了。
老幾位問了一下我收服的情況,莫孤北還特意問起了小蟲的情況。
正好我也對丹穹很是好奇,簡單給他們講了一遍過程之後,隨即就問道:“你們誰聽說過靈化黑羽?還有丹穹,這個名字你們聽過嗎?可知是哪個了不得的大人物的法寶?”
所有人腦袋都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連最為博古通今的莫孤北都一臉的莫名奇妙:“什麽靈化黑羽?沒聽過!你是說那小蟲自稱自己是靈化黑羽?還說自己叫丹穹?那你怎麽不問問它?”
我苦笑連連:“我倒是想問來著,可又碰上一個失憶的!”
胡天宗馬上說道:“這個你別急,等咱們出去了,我跑一趟鐵刹山,看看胡三太爺知道不。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而且是從混沌之初就存在了,知道的比較多。”
我點了點頭,“看來也隻好這樣了!”
“那你看咱們還要繼續去海眼深處嗎?你這身體還能扛得住不?”胡天宗滿眼擔憂的看著我,又指了指我的臉,“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色有多差,灰嗆嗆的,好像才從灰堆裏爬出來的一樣。”
灰嗆嗆的?
咋能灰嗆嗆的?
就算是元神受損,那也應該是臉色白才對,咋地也不能灰嗆嗆的啊。
“你確定是灰色的?”我滿眼疑惑。
所有人都衝我點了點頭,陳剛還體貼的拿來了八卦鏡。
鏡子裏的確映出一張滿是土灰色的臉,胡天宗是一點兒都沒說錯,簡直跟剛扒完灰出來的一樣。
“鹿堂主,元神受損難道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嗎?”我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臉,一邊問。
鹿萬生馬上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即便元神受損,體現出來的也是臉色蒼白,絕不會是這種顏色。”
“那這咋回事兒啊?”我用力在臉上掐了一下,卻驀然發現,不隻是我的臉色變了,就連手的顏色都變了,一雙手一樣是灰不出溜的,連指甲都是那個色。
“吾上,那是土靈力太盛的緣故!五色石雖說蘊含五行之力,不過還是土之力最多,顯現出來就是全身都變成土灰色。”丹穹的聲音弱弱傳來,“如果想要變回正常,除非你讓五行之力達到平衡!”
原來如此,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得啥絕症了呢!
聽了他的解釋,我也沒那麽擔心了,怎麽讓五行之力達到平衡,還是得等回去再說。
我現在元神受損厲害,實在經不起第二次折騰了。
就這會兒,我腦瓜子裏還好像有一根筋一直在抽呢,針紮似的疼,額角的青筋都鼓著呢。
見我沉默,胡天宗疑惑的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咋了,小浩子?咋不說話了呢?現在到底咋整啊?”
聞言我立馬回神,“沒事兒,剛才和丹穹說了兩句話。他說我這種情況是正常的,等五行之力均衡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胡天宗明顯也鬆了口氣,接著又開始糾結繼續探索還是打道回府的問題,眾人一致都覺得就此打道回府是最好的。
畢竟我現在已經傷成這樣了,而此次破陣,偷鴻蒙紫氣我又是主扛,實在不宜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