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說話聲小,但是架不住人家長了一雙賊耳朵啊,把我們的話悉數收入了耳中。
常天龍正想要和他開杠,被我扯了扯衣袖,示意他吵架這事兒讓我和陳剛來。
都說打架沒好手,罵人沒好口,他是個文明人,咋能幹這種事兒呢?
常老爺子也知道自己吵架罵人不在行,故而也沒拒絕,揚了揚手,示意我可以上了。
“反不反的先擱一邊,當初天池海眼本就屬於我們通天教主,被你們霸占這麽多年,早就該還了!咋著,你們不會以為搶走幾年就真成你們的了吧?”我向上抱了個拳,以示對通天教主的尊重。
頓了頓,我又補充了一句:“我不管你們要利息都已經算是通情達理了,你們還想繼續霸占著?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道德真君皺了皺眉頭,“那已經是幾千年前的恩怨了,如今格局早已經定下來了,規矩你就是要遵守,有什麽不對嗎?”
他還算是對自己的身份自重,沒說出特別難聽的話來,不過這調調也夠不講理的了。
我冷冷一笑,“你也知道那是幾千年前的事兒了,孫大聖有句話說的好,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我現在就是要改變你們已經定下的格局,你又能奈我何?”
格局是定了,但誰說就不能改?
陳剛忙接口:“就是!一群臭不要臉的,搶了我們教主的東西還有理了!你們不是覺得誰胳膊粗力氣大誰就可以說了算嗎?那現在咱就拉出來再練練!”
道德真君不愧是十二金仙之一,被我們這麽懟都麵不改色,依舊是那副沉穩的模樣,“好狂妄的小兒!不過你們也不用太得意,就算你們把截教人馬全都拉來又如何?如今早就不是你們的天下了!”
“你這意思是你們的天下了唄?”我嘲弄的掀了掀唇,雙手已經開始積蓄力量,準備開殼。
扯那些臭氧層子有啥用,不如手底下見真章呢。
道德真君無比自豪的揚起了嘴角,“那是自然!當初封神一戰,截教精銳傷亡殆盡,就連小師叔都被老祖罰閉門思過,試問你們還有什麽底蘊和我闡教爭奪天下?”
“那咱就試試吧!”話落,我拖著骨刃就撲了上去。
與此同時,陳剛、玉笙寒等人也全都往上衝。
陳剛和我最為默契,我倆一個眼神兒的交匯就已經溝通好了,他奔著白雲童兒去的,目的是搶他手上的葫蘆神砂,而我和其它幾位則是對付道德真君的化身。
白雲童兒之前和我打鬥的過程中就已經讓我給打傷了好幾處,現在身上還血哧呼啦的呢,被勇猛的陳剛盯上下意識的就想撥葫蘆蓋。
可陳剛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刷刷刷幾刀下去就把他給逼的節節敗退,一時間手忙腳亂,根本騰不出手來去操縱葫蘆了。
至於我家堂上老仙,以常老爺子為主,幾位大將為輔,也全都開始合圍道德真君。
他才是勁敵,畢竟這裏的一切目前都是他布置出來的,用的也大多是他的法寶。
道德真君似乎沒料到我們態度會如此強硬,三句話不來直接動起手來了,一時間還把他給整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的骨刃是附著陰陽二氣和五行之力的,一刀下去他也感覺到了危機,那張從牆壁之中拱出來的臉迅速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道虛影又從半空之中出現,常老爺子一槍就挑了過去。
“你們當真是要反了?”道德真君還是有些不信邪的問,虛指一勾一扯,白雲童兒手中的葫蘆就到了他手裏。
畢竟是他的法寶,操縱起來更為得心應手,手掌輕拂,葫蘆就大了整整一圈,反手一擲,正和常老爺子的槍尖對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倆人那是高段位的打鬥,隻見葫蘆和火槍在空中“劈裏啪啦”打的火星子四濺,各人則是變幻著指印操縱著各自的法寶。
我們是屬於圍點打援,抽冷子上去就給道德真君來那麽一下子。
盡管是多對一,但我還是挺替常老爺子擔憂的。
他的道行比起闡教十二金仙來說本就處於下風,更何況之前還損了半顆妖丹呢?能是道德真君的對手嗎?
可著急也沒有用,道德真君的目標根本不在我們身上,估計就沒把我們幾個給放在眼裏。
都說射人先射馬,擒敵先擒王,這個道理他活了那麽多年,當然不會不懂。
而這倆人鬥法,別說是我們這些小草根了,就是胡天宗他們這些有道行的仙家都近不了身,攪起的罡風都快要把人給撕碎了。
雖然這邊的打鬥很是激烈,但白雲童兒那邊就不行了,三下五除二已經被陳剛給逼到了死角上,眼看著再有一刀就能直接讓他一刀兩斷了,急的他是狼哇的哭,“師尊,師尊救我!”
“地陰鏡呢?”道德真君明顯對戰起來還遊刃有餘,得空指點著他,“手握大軍,卻不知道該如何迎敵?真是廢物!”
聽到倆人對話,我腦子裏靈光一閃,馬上抬手擋了陳剛一下,怕他一刀直接把人給剁了。
陳剛起初一臉的莫名奇妙,剛要張口問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咧開嘴一笑,又是一刀奔著白雲童兒砍了過去。
隻不過這一次他砍的不是要害,存心就是想淩虐。
而我打的主意也很簡單,就是讓這一開始盛氣淩人的白雲童兒分道德真君的心。
這俗話說的好。
打狗看主人,就算道德真君不在乎一個童兒的死活,但他丟不起這麽大的人,和幾個草仙,甚至是凡人打鬥,竟然還把看家的童兒給弄死了,傳出去臉往哪兒擱?
白雲童兒早就已經傷痕累累了,陳剛攻勢又淩厲,這一刀下去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卸掉了他的攻勢。
隨後刀尖又往白雲童兒的肋下逼近,嚇的他趕緊又變幻身形往一旁躲去。
而我則是早已經蓄勢待發,趁他轉身的功夫,馬上偷襲補刀。
就聽“啊”的一聲慘叫,白雲童兒的兩根手指已經被鋒利的骨刃給削掉,鮮血刷的一下揚向了半空,劃出一道弧線落在了地上。
道德真君看到自家童兒的手指被我給砍掉了兩根,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了,“小小年紀,心思怎麽如此狠毒?”
“更毒的你還沒見識過呢!老東西,今天我就把你這小童兒給削成肉絲兒,算是正式向你們闡教宣戰了!看到沒?他——就是我掀起大旗的祭品!”說著,我又奔著白雲童兒撲了過去,骨刃一下一下開始淩遲早已經是屁滾尿流的小童。
陳剛和我配合默契,我攻左,他就打右,他刀法比我還快還準呢,幾乎每一刀下去就能片下來一片薄薄的肉片。
講道理,如此陰毒的手段並非出自我們的本意,但這要是不來點狠的,分散道德真君的注意力,這場仗我們沒個打贏。
有天地大道規則在那兒擺著,常老爺子的功夫就算練出花兒來也不可能是十二金仙的對手。
所以我們必須得跟他整點兒歪的邪的。
看著自家看家護院的童兒被我們這麽折磨,道德真君是真生氣了,改為單手操縱葫蘆,另一隻手捏著手訣嘴角蠕動了兩下,很快我就感覺我手背上傳來一陣麻酥酥的感覺。
接著又感覺有啥東西從我手背上往出拱,先是刺撓的,再就是疼。
我猛然間想起之前附在我手背上那張人臉了,後來那張人臉被丹穹給盤了,然後消失不見了,該不會是又要出來了吧?
正想著呢,丹穹焦急的聲音已經傳入了我的腦海,“吾上,丹穹控製不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