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滾出來!”玉笙寒第一個跳起來,手執七星劍,冷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和陳剛也相繼站了起來,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女人並沒回答我們,還是在那叫魂兒一般的在叫我的名字。

也就在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我的魂魄有了異動,掙紮著似乎想要離開我的身體。

不好,還真是勾魂兒的!

我趕緊抱元守一,一道符貼在了自己腦門上,防止魂兒真被勾出去。

見此玉笙寒馬上明白了,看看我那半吊子的道符,趕緊又從兜裏摸出了幾張他自己畫的高級符咒,一張貼在了我的後腦海上,一張貼在了我的腦門上,還有兩張一邊一個貼到了我太陽穴上。

“浩子,封七竅三宮,這勾魂術有些邪性,我的符也未必能壓得住。”做完這一切,他又神情緊張的提醒。

七竅是七魄出入身體的通道,封住七竅七魄就無法離體了。

三宮是三魂出入的通道,其一是肚臍眼,另外兩個就在挺難以啟齒的地方了,大家自行腦補。

說是封,可做法卻不簡單,不是單純的堵上就完事兒了。

要真那麽簡單,將死之時就把這十處給封了唄,豈不是能永垂不朽了?

這七竅倒是好封了,拿朱砂白礬加上正陽血,擬畫符文就能封了,可三宮…

一想到這兒我就是**一緊,先不說疼不疼的,單是當著倆人的麵自個捅自個**,還有那處,我想想都覺得麵臊耳紅。

玉笙寒見我不動有點急了,“想什麽呢?趕緊動手啊!別告訴我你不會!”

他自小就清心寡欲的,和外界少有接觸,所以也不感覺難為情。

可能人體在他眼裏跟個物件沒啥區別,但咱不行啊,從小就知道羞臊,哪舍得了那個臉。

陳剛不明所以,也開始催我,“他讓你封你就趕緊封啊,那咋地,你還等著我把褲衩脫下來給你用啊?”

我撓著腦袋沒等說話呢臉先紅了,“七竅好封,三宮就算了吧,我不想以後讓這成為我的黑曆史,讓你們笑話一輩子!”

正說著呢,我明顯感覺到貼在我腦門上的那張符已經變黑了,眨眼之間就化成了一堆紙灰。

我隻能看到眼前的這張,不過從那股拉扯我魂魄的力量又加劇了,我就知道,應該是幾張符都化成灰了。

見此我一指霧靄沉沉的遠處,氣衝腦門,“跟上去,不就是個勾魂崽子嘛,老子還收拾不了他了!”

說著,我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奔著那勾魂的聲音就飛奔而去。

一看我跑了,他倆也沒再糾結封七竅三宮的事兒,緊跟著也跑了起來。

離那聲音越近,拉扯的力量越大,好幾次三魂都差點離體了,嚇的我趕緊用手往天靈蓋上拍。

別說,我這手掌還有點兒法力,一拍就把魂魄給拍回去了,但那也擋不住靈魂被抽時的頭痛欲裂,我太陽穴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冷汗滋滋的往下淌。

和我並肩同行的兩人見我這樣,就知道我不好過,陳剛一臉的擔憂,“浩子,你為啥不聽原始人的封三宮七竅?這麽遭罪還不聽話,矯性啥呢?”

我有苦說不出,心話讓你往**和那處塞東西試試,換你你也不幹!

玉笙寒是真不愧原始人這個稱呼,行動起來也是簡單粗暴,而且他應該也看到我魂魄好幾次差點被拉出來了,端直一腳就把我給踹那兒了,直接開始扒我褲子。

陳剛這貨見此非但不幫我,還給他幫忙,倆人把我按地上就是一頓摩擦,這把我氣的,“嘎哈玩意兒啊,你們倆還想硬來啊?趕緊鬆開,打死我也不幹!”

我瘋狂掙紮著,可架不住倆人也都胳膊粗力氣大,把我摁那兒之後任我怎麽掙紮都擺脫不了他倆的控製。

陳剛還威脅我,“我告訴你啊,你給我老實點兒,再不配合別說我削你!”

講道理,我寧可讓他暴揍我一頓,都不想遭這罪,遭罪都是小事兒,關鍵是太丟臉。

可我的反抗無效啊,陳剛團吧團吧就把我倆胳膊給掰到後麵去了,這下我更使不上勁了。

正掙紮著呢,猛然間我就感覺**一涼,心中暗罵一聲,完了,到底還是被捅了。

估計看到這一幕,陳剛都驚了,因為明顯的掰著我胳膊的手勁兒都鬆了,“臥槽,是這麽個封法啊?我就說浩子咋突然這麽矯性了…”

我心中已是淚流滿麵了,可玉笙寒一聲令下,倆人又合力給我翻了個麵,這回開始捅咕前麵了。

我是真快哭了,“你倆特麽的還是不是人了?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玉笙寒攏著眉,“這有什麽可羞恥的?人身不過就是一個盛放魂魄的軀殼而已。你也算是修道之人,這點道理難道還不明白?”

我明白個屁我明白!

再明白那我不也是個人嗎?是人就要臉麵!

陳剛一臉憐憫的看著我,但還是幫著玉笙寒壓製我,嘴裏不停的安慰著,“挺挺啊,挺挺!放心,這事兒從此以後就天知地知我倆知,我們肯定不出去亂說。哥知道你難過,但這不是為了保命嗎?是不?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我已然是欲哭無淚了,隨著那細小的刻著符文的桃木條捅進了某處,我徹底死心了,也放棄掙紮了。

陳剛都沒眼看了,臉扭向了一邊兒,臉紅的跟煮熟的大螃蟹似的。

等玉笙寒把挺屍的我給忙乎完,我的三魂七魄雖然還躁動,但卻沒了剛才那股極致的疼痛。

陳剛體貼的幫我把褲子給提上了,嘴上不停的說著:“沒事兒,你就當拉屎撒尿沒整完,夾住了…”

我已經徹底無語了,暗暗在心底哀悼我的純潔。

心中的憤怒和羞恥已經無法言表了,可我能怪誰?怪老玉嗎?他也是為我好!

雖然手段粗暴直接了點兒,但不能否認他的善意。

可我是真憋屈啊,所有的怒火和恥辱都對上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勾我魂的玩楞。

收拾妥當,我二話不說奔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繼續飛奔,奶奶的,今兒要不把這勾魂崽子給撕零碎了,我都對不起我遭的罪!

其實我們離那聲音已經很近了,跑了也就不到五分鍾,我們就看到了喊話的人…

不,確切點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群被掛在樹上的人。

衝破雲霧,我們來到了一座山穀,穀中樹高草長,再沒了之前的荒涼,隻是每株樹上都掛著一具鮮活的屍體。

那些屍體都吐著長長的鮮紅的舌頭,眼睛因為死時的窒息而向外鼓著,眼角處還有血在往下淌。

屍體的舌頭時不時的卷起,而隨著舌頭卷動,我的名字就清晰的被吐出來,眾口一聲,聽著就好像是一個人的一樣。

一眼望去,林子都望不到頭,屍體也是密密麻麻的,看著格外的瘮人,林深草密的,越往裏望越黑,也看不出林子裏還藏著其它什麽詭異的東西,反正十分陰森就是了。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屍體?而且全都是殘魂裂魄?”玉笙寒仰著頭仔細觀察著那些屍體,發出靈魂拷問。

我也納悶兒呢,按理說這裏都能被稱為小天宮了,怎麽會死這麽多人?難不成神仙也搞殉葬和活人祭?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陳剛最是直接,第一個就踏進了林子。

我和玉笙寒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這片林子是真大,生長的樹木也很單一,都是歪脖子老鬆樹,就好像專門是為了掛死人用的似的。

反正我是一點兒沒看出來迎客鬆之美來,反而感覺無比的詭異陰森。

歪脖子老鬆樹的朝向也很有規律,都是朝向林子深處的。

陳剛也發現了這個規律,“浩子,你說是不是樹歪脖子的方向就是給咱們指引呢?那裏頭是不是有啥玩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