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我身後的陳剛氣喘籲籲的問我:“叔?你不會認錯了吧?叔不是…”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四處撒摸了一圈,趕緊把音量給壓低了,“叔不是紂王嗎?他現在不是天上的神仙嗎?咋能跑下界來?”
我望著空****的大街,苦澀一笑:“肯定是咱爺咱奶那邊出事兒,驚動了他,抽身下界過來看看,發現事情已經解決了,就走了!”
陳剛看我有些失落,重重的拍了我肩膀兩下,“唉,這都啥事兒啊,爺倆見麵都得偷三泯四的,見了麵還不敢認,連句話都不敢說。”
我收拾起壓抑的心情,咧開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沒事兒,總有大團圓的時候!”
“對,快了,很快你們一家就能團聚了!”陳剛安撫著我,拉著我就往回走了。
我們在陳剛家一直呆到了初五,這幾天是從未有過的放鬆,哥們幾個雖然沒有大金鏈子小金表,但卻真是一天三頓小燒烤,天天喝的五迷三道的。
忘川說話相當算術,說多訛我幾頓真多訛了幾頓,就好像吃不夠燒烤似的。
不過我們鎮上的燒烤也的確出名的好吃,不少省城的都跑來我們這,就為吃一頓燒烤。
初五晚上,沈忠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好長時間沒見著我了,挺想我的,讓我們早點回去喝點兒。
另外公司的分紅下來了,年前他忙暈頭了,也沒顧上給我,正好把卡給我送來。
正好初八楊子愚也要開班了,年都沒給家過,怎麽著也得抽出一天時間回家陪陪父母,特別她媽現在還懷著孕呢,她這個當姑娘的也是該在身邊伺候兩天了,所以我們決定初六早上就走。
風塵仆仆的趕回省城,屁股沒等坐熱乎呢,沈忠和端木雨晴就上門了,倆人拎了兩大兜子肉和菜,決定在我這兒吃火鍋,說去外麵吃沒有在家裏自在。
眾人熱火朝天的在廚房一陣忙活,很快熱氣騰騰的鍋子就煮上了。
看到端木雨晴的時候我有點懵逼,心話這高冷禦姐怎麽每次都過來我這兒蹭呢?
我跟沈忠已經嘮開了,說我已經有心儀的人了,話他也給端木雨晴遞過去了,這姐姐不會還想從我們幾個裏麵招個女婿吧?
看她也不像是死纏爛打的人啊。
直到上了酒桌,我才知道這姐姐幹嘛來了,合著還沒對寒陽鎖死心呢,追在玉笙寒屁股後頭來討要了。
倆人都是執著的人,禦姐碰上高冷範的玉笙寒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任她嘴皮子都快磨漏了,玉笙寒就倆字回應:“不給!”
一頓飯我就聽他倆給那嗆嗆了,後來給玉笙寒煩的受不了了,直接上樓了,不和她玩了。
可禦姐耍起酒瘋來比普通美女還可怕,端木雨晴趁著酒勁直接追樓上去了,也不管人家跟她熟不熟。
不大一會兒我就看玉笙寒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又下來了,一隻手還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好像受了啥天大的委屈一樣。
而樓梯口處,端木雨晴如個得勝的女王一般朝下看,“小樣,姐還收拾不了你了!”
聽完這一句,玉笙寒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縷羞惱,“你這個瘋女人!”
這可新鮮了,能把清心寡欲的他給整罵人了,端木雨晴到底對他做了啥?
我眼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的瞟著,“咋了,老玉?這咋還罵上人了呢?不怕口業了?”
玉笙寒又狠狠剜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端木雨晴,總算是把捂著嘴的手給鬆開了,委屈巴巴的朝我告狀,“她咬我嘴!”
“……”
看著玉笙寒嘴角邊留下的唇印,我們所有人都眼角抽抽著風中淩亂了。
我擦,老玉被酒瘋子的端木雨晴給非禮了!
他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這咋還能讓個酒瘋子給摁那兒啃了呢?
端木雨晴一手扶著樓梯,踩著醉貓步“咯咯”笑著往樓下走,“我可沒咬你,那叫親,打喯,懂?東西給不給我?不給我還親你!”
她喝的腳都飄了,嘴也打瓢了,身子往前一傾,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來,嚇的沈忠趕緊上前扶住她,“你加點小心,這要摔下來可怎麽整?這點酒讓你喝的,咋喝這熊色呢?”
邊說,他已經邊將端木雨晴扶坐到椅子上了,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笙寒,嘴角掠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商啊,小玉有對象嗎?”
我斜楞一眼跳離大老遠的玉笙寒,“你看他那出像有對象的樣嗎?”
沈忠一聽馬上衝我擠眉弄眼,“撮合撮合他倆?雨晴的爹媽都快愁死了,就為她這個不結婚!你說挺大個姑娘,工作挺好,家庭也不錯,就不處對像,可咋整!”
我撓了撓頭,看著似乎根本沒就長情根的玉笙寒一齜牙,“別抱太大希望,這哥們——”
我指了指自己腦袋,“這裏好像就沒長愛情那根弦。這端木姐姐好像也對感情不感冒,這倆人捏到一塊,那能有談戀愛的樣嗎?”
沈忠卻是不以為然,“我看有戲!行了,不管他倆了,讓他們自己慢慢處著去。給,我把錢都存到這張卡裏了,密碼是卡號後六位!”
我知道他這是鐵了心要給,也就沒再虛頭巴腦的推辭,接過卡直接揣到了兜裏。
這頓飯我們足足吃了得有三個多小時,最後除了老莫兒和老玉全都喝趴了,給我喝的吐了好幾次,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還疼呢。
該說不說,沈忠給的分紅是真不少,我看到餘額的時候腦子都蒙了,一路都不知道咋回的家,那可是整整三百萬!
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一道白影從門口“嗖”的一下躥了進來。
定睛一看,正是常雲慶。
上次追林揚沒追上,把他給氣夠嗆,直接回深山又修煉去了,看來這是氣消了又跑回來了。
進屋之後,小白蛇搖身一變變成了那個威武雄壯的漢子,神采飛揚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哈哈哈,小浩子,你常七爺又回來了!”
“這是咋了,七叔,這咋這麽興奮的?”我揉著還有些疼的太陽穴問道。
“當然是有好事兒了!”常雲慶一點兒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拉開冰箱門,把冰箱裏所有雞蛋都拿出來了,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吸溜。
他好像對生雞蛋情有獨鍾,在我這兒的時候一天能喝好幾盤,天天催著我上街買去。
我把人賣雞蛋的老板都給買驚了,問我是不是開飯店的,怎麽用量這麽大,還說他可以送貨上門。
我倒不是心疼那幾個買雞蛋的錢,關鍵是買雞蛋買的我腿都要溜細了。
眼角抽了抽,我問道:“啥好事兒啊?”
“我三叔還沒告訴你嗎?那估計是他們在跑出關手續!”兩句話的功夫,他已經吸溜完五六個生雞蛋了,“咱們馬上就要出發去終南山了!”
話落,他神秘兮兮的湊到了我耳朵邊,壓低了聲音:“去拿絕世神兵!”
我一聽立馬精神起來,眼睛都閃閃發亮了,“是上次子恒說的那絕世神兵嗎?到底是什麽兵刃啊?”
“軒轅劍!曾經你老子用過的神劍!”比起我家其它的仙家來,常雲慶是最不會賣關子的,馬上就給出了答案。
我喜不自勝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軒轅劍?什麽時候出發?”
一聽說軒轅劍,我都有點兒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立馬就奔過去。
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把趁手的兵刃,自從骨刃丟了以後,我隻能勉強用著趕將鞭了。
“估計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兒,你先準備準備東西,那可是始皇帝的墓,危險重重!”常雲慶叮嚀著,“把你那幾個朋友也都帶上吧,我看那幾個小子都有兩把刷子,能幫上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