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桑荼那隨時要斷氣的模樣,我心裏奔騰過一萬頭草泥瑪。
sowhat?
合著他帶著bgm轟轟烈烈的出場來,讓誰都知道他是個不好惹的小boss一枚,結果就是出來打個醬油,然後悄無聲息的gameover?
這也太操蛋了吧?
這波騷操作別說是我了,整個一屋子人都讓他給整的目瞪狗呆,齊齊看向我,“這什麽情況?”
雖然挺鬱悶他這迷一般的行為,但我終歸還是沒忍心他就這麽“淒淒涼涼”的死去,趕緊過去把他給扶了起來。
沒錯,就是扶起來,因為他的體型比圓個的豬還得大一些,抱著太費勁了。
我也不知道貓該咋搶救,伸手就掐上了他的鼻梁骨,“哎,哥們,不是你咋整的啊?你吸收不了直接就說吸收不了不就完了?幹啥逞強把命搭上啊?”
然而桑荼並沒搭理我,就一直給那兒抽,跟過電了似的。
陳剛湊上來,小心翼翼的問我:“浩子,不行咱給他整寵物醫院去吧,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摸摸他,看你能不能摸著!他都不是本體來的,就是個元神,你別說寵物醫院啊,啥醫院也整不了啊!人家都看不著他。”
陳剛這才想起來還有這碼事兒跟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現在咋整啊?不行我請神兒讓鹿堂的人來看看?”
“你可快拉倒吧!”我指了指供桌,“要是有用,咱家老仙兒早回去通知人了,不會這會兒都一點兒動靜沒有。”
話落,我看向了莫孤北,“老莫兒,你有啥招沒有?”
莫孤北哭笑不得的搖著頭,“這個真沒招!”
我馬上又把眼光轉向了林放,隻是還沒等我開口問呢,他就連連擺手,“別看我,我也沒招!”
轉眼間,桑荼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抽搐的頻率也在放緩,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我雖然和他沒啥交情,但就看在人家幫過我忙的份上,也不想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更何況我也不好和常老爺子他們交待啊。
思及此,我一狠心,一閉眼,低頭就對準了貓嘴,準備來個精準人工呼吸,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也不能啥都不做啊。
可就在此時,桑荼冷硬的聲音響起,“你想幹什麽?”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看不出來嗎?給你做人工呼吸啊!”
話音落下我人就飛了,沒錯,就是飛了,被桑荼一腳給踹上了半空,然後“砰”的一聲摔落到沙發上,也把我眼睛給摔睜開了。
就見桑荼仿佛已經被我給親上了的嫌棄樣,拿著貓爪子沒好氣的一直抹著自己的人字型嘴,“你惡不惡心?”
臥槽,我又沒親上,再說了,我為了誰啊?當誰願意給他人工呼吸呢?
一人一貓,都跨越物種了,我得忍著心底多大的膈應才下的決心啊,想想都驚悚。
他還嫌棄上了!
不過好在他雖然一腳把我給踹飛了,總算還有點兒良心,沒讓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把我給踹到了沙發上。
哎…不對呀!
我正在心裏瘋狂吐槽他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他剛才不都已經馬上都快要身歸那世了嗎?這怎麽突然間就又生龍活虎了呢?
還沒等我來得及問,桑荼已然一個翻滾站了起來,貓爪子虛空一劃,就把早已經安靜下來的羊皮卷給收入了囊中。
隨即,我看到他原本已經光禿禿的屁股後麵又長出了一條很細很短的尾巴,和他這身形嚴重不符。
那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是大西瓜上麵連著一小截的瓜藤,比那比例還懸殊呢。
不過新長出來的尾巴顏色卻變了,不再是銀白,而是淡金。
咱也不知道他是咋操作的,反正《天巫秘卷》就這麽憑空消失了,接著他端著高冷的架子踱步到我跟前,“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沒有這《天巫秘卷》,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我才能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說完,他一個旋身,已經又幻化出人形,腦門上赫然出現一個淡金色的閃電狀圖騰,雙眼更是爍爍放光,浩瀚如星河。
我舔了舔唇,骨碌一下從沙發上爬起來,忍不住有些興奮,“這意思是你晉升了唄?那怎麽沒有雷劫啊?”
桑荼微蹙起眉頭,“不算!我能被稱為九轉之身,就是因為我的修煉過程就是一個無限循環的過程,經曆斷尾再重生,當九尾齊斷重新再生出一尾,就又多了九條命。我現在一共有十八條命了,你可以這麽理解!”
我拈著下巴尋思了一會兒,差不多能理解他的意思了,“就是說其實你的道行並沒增長多少,隻是又多了幾條命?”
桑荼還是那副誰欠他錢的表情,“也不能說道行沒增長,隻不過沒到真正的劫數,九九歸一才是一個大境界,才會有雷劫。屆時我就是殺不死的存在。”
牛逼啊!
不過我對他的境界不太感興趣,現在隻想知道他吸收了《天巫秘卷》中的力量之後,能不能破了那個咒術。
我可不想無涯子真整出一支三途獸大軍出來,那可就真是天下浩劫了。
聽到我如此問,他總算不再板著他那張僵屍臉了,很淡定的點了下頭,“咒能破,不過抓不住那隻貓靈,終歸是治標不治本。下一次他們還會用同樣的方法害人!”
“你先別管他們下次咋害人了,先把這次的事兒解決了再說!”說著,我已經把大叔他們一家三口給搬到了他跟前。
桑荼斜挑眉梢,單手抵在大叔的後心上,就見一股青藍的氣息鑽進了大叔的身體裏。
大叔很快有了反應,身子拘彎拘彎的,表情也變的十分痛苦,汗珠子順著臉頰滴滴嗒嗒的往下淌,盡管還在昏睡中,但牙齒被咬的“咯嘣咯嘣”直響,悶哼聲不斷。
好在功夫不大,桑荼就抽回了手,掌心中安靜的躺著一撮染血的貓毛,被他兩指一拈,就化成了一股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貓毛消失,大叔痛苦的表情也漸漸放鬆,很快就又平靜的昏睡了過去。
整完了大叔,桑荼扭回頭看我,“那兩個女人所中的咒已經解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一段時間休養,很快就能醒了。”
我嗯了一聲,再次看向茶幾上的兩根貓毛,“現在這兩根貓毛應該已經和他們一家三口中斷了吧?”
桑荼點頭。
下一刻,我已經一把火燒了過去,兩根貓毛就如同最普通的毛發一般,很快就化成了一縷煙塵,消失不見了。
又折騰了整整一宿,我實在是又困又乏累的不行了,衝著眾人一招手,“睡覺睡覺,天大的事兒都等我睡醒了再說。”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四月中,大叔中間過來了好幾趟,一次是給我送因果錢,後麵幾次就是問他家堂口老仙兒的事。
其實不用他求,我們也在查這件事兒,畢竟和我家黃堂沾著親呢,可至今也沒查到什麽線索。
那一堂子人馬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蹤跡全無。
黃九幽和黃九童腿都跑細了,這階段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差點兒都要衝到巫族去要人了,被我給攔了下來。
這一個多月是我們過的最平靜的一段時間,每天來看事兒的倒是不少,都快拉不開凳了。
經過過來看事兒的人給我做宣傳,我家堂口的金字招牌算是打出來了,天南海北的都有趕過來找我看事兒的。
不過沒碰上什麽棘手的,三下五除二的也就解決了。
林揚這段時間小手段頻出,倒是一直沒什麽大動作,估計是被桑荼不斷的騷擾給整的騰不出手來了。
四月末這天一大清早,大叔慌慌張張的再次登門,“小商,我好像又離魂了,不過這次好像不是啥壞事兒,我看到我家掌堂大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