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小老頭兒的小爆脾氣!
我心裏暗暗好笑,突然覺得這高大上的參有道有些可愛了。
想著早晚我們有獨處的時候,也不急在這一時一刻了,我也沒猴急的叫他。
參有道走後,圍著我的眾人又是一陣噓寒問暖,確定我徹底沒事兒了,這才散去。
直到屋子裏安靜下來,我才看向變化極大的桑荼,“臥槽,老貓,你的尾巴咋修煉的?這咋這麽快呢?就這麽一段時間,竟然又是九條了!”
桑荼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竟然綻開點兒笑痕,“拜你所賜!”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轉了轉眼珠,我猛然間想到了什麽,莫非他因為救助鴻鈞老祖的心髒有功,攢下了大功德,所以又長出了九根尾巴?
可是這貨也太不會嘮嗑了吧?
還拜我所賜,好事兒能用這個詞嗎?真是臭詞爛用。
我在心裏瘋狂吐槽他的時候,他卻開口了,“是你身上的無尚功德。”
“……”竟然是無尚功德。
說起來,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整明白,我身上的無尚功德到底哪兒來的。
不過我隱隱覺得還是和我是鴻鈞老祖的容器有關,現在他的頭蓋骨和雙腿也被朔那個王八蛋給封到了我身體裏,表現的就更加強烈了。
一想到朔和鴻鈞老祖我就鬧心,索性也不再追問了。
躺了半個月,這會兒我雖然挺神清氣爽的,可念肚子之空空,我得打食兒去。
看我複原了,眾人都挺樂嗬,一個個都嚷嚷著讓我請客,裏麵屬忘川吵的最厲害,到現在他都沒忘了我欠他那一百頓燒烤。
陳剛挺不滿的翻楞他幾眼,“還好意思訛浩子燒烤呢,要不是你那不靠譜的師父,整回來那什麽假的孟婆湯,浩子至於遭這麽大罪嗎?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張嘴,還得回請一百頓!”
忘川齜了齜牙,一副要咬人的架式,“我師父也是被騙的好不好?誰尋思大人物剛剛走,那老巫婆就敢膽大包天的又在孟婆湯裏動手腳?再說,你沒看那棵老人參都沒發現孟婆湯裏有貓膩嗎?咋能怪我師父?”
陳剛切了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受罪,那你不得給浩子點兒補償?說好了,今晚就你請客!你說說,你一個和尚,又不娶媳婦,沒人管你要房要車的,你攢那麽多錢有啥用?留著當棺材本啊?不如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
倆人在後麵吵的不亦樂乎,聽的我直憋不住笑。
以我對陳剛的了解,其實他就是想訛上老忘川,並不是真的怪他,否則那花和尚早挨揍了。
說說笑笑的到了大排檔,陳剛又搖了不少人過來。
聽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跟我們交情不錯的都過來看我了,現在好了,也是該好好回請人家一頓了。
趙衛平冷不丁子看到沈忠這樣的大老板,還有在他看來高高在上的大法醫端木雨晴一開始還挺拘束的,結果幾杯酒下肚,他就發現都是一群性情中人,話也就多了起來。
我們是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和晚飯都連上了,一個個喝的五迷三道的,我走路都散腳了,胃裏也是一陣翻江倒海。
就這他們還說不盡興呢,非嚷嚷著要去ktv。
沈忠豪氣的一拍桌子,說後半場他請,轟轟烈烈的讓公司派來一輛中型麵包車,直接把我們都給拉到了本市最豪華的一家娛樂城,裏麵的項目真是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莫孤北和玉笙寒倆人性子靜,都不願意去這些亂碼油花的地方,想提前退場,結果一個被陳剛和老忘川給架走了,一個被端木雨晴給黏上了,倆人誰都沒逃掉。
在娛樂城又熱鬧到淩晨兩點,這才散場,隻是當我們從包間走出來的時候,猛然間聽到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緊接著好幾個衣衫不整的夜場女子從不遠處的一個包間裏衝了出來,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神中全是驚恐之色。
這一幕馬上引來了娛樂城保安和服務生的注意,急匆匆的奔了過去,問發生了什麽事兒。
一開始我們以為就是個桃色糾紛,誰都沒當回事,都準備往出走。
可就在此時,背後猛然刮起一陣陰風,走廊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幾度,吹打的那幾個夜場女人兩肩的陽火都飄飄搖搖的,差點滅了。
我腳步頓時一頓,迅速扭回頭,發現陰氣正是從剛剛那幾個女人所處的包間裏傳出來的。
抿了抿唇,我看了眾人一眼,嘴角掠開一抹玩味的笑,“管不管?”
陳剛往那包間看了一眼,滿眼的鄙夷,“管啥管,都不是啥正經鳥,走走走,回去睡覺!”
這話正中我下懷,我也不想管。
沈忠他們不知道咋回事兒啊,就知道整個娛樂城亂作了一團,出於正義的本能吧,抬腳就要往過走。
隻是沒等他走出幾步呢,就被老忘川一把給拽住了,“哎,說好了的,你請客,咋地呀,你想跑單啊?”
沈忠哭笑不得的去扒拉他的手,“小張他們會去結賬的,你撒開,我看看咋回事兒!”
老忘川不依不饒,強勢的摟著他肩膀就往出走,“看啥看,你說你個大老板,怎麽還願意湊熱鬧呢?走走走,貧僧餓了,咱再去吃點!”
我知道和尚並不是真的怕沈忠不結賬,就是不想讓他去管這事兒。
雖然我卜算的能力一般,但從那幾個夜場女子的五官上也看出了一二,裏麵肯定是死人了。
因為在她們臉上,我看到了牢獄之災。
我這人是最不喜歡和官方打交道的,所以也趕緊上前勸阻,“忠哥,走吧,你現在是做生意的老板,不是當兵的,別搶人飯碗!”
沈忠被我和老忘川一邊一條胳膊,強勢的給架出了娛樂城。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我無比感謝生活的美好。
起床洗漱,剛打理完畢,陳剛的電話鈴聲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睡成死豬一般的陳剛迷迷瞪瞪的接起電話,卻猛然間如打了雞血一般躥起來,緊接著就往身上套衣服,“你別哭,等等,我這就過去!”
我趕緊湊了過去,“誰呀?咋了?”
陳剛直接摁了免提,電話裏傳來楊子愚哽咽的聲音:“那你快點兒來,我…我真的好害怕,你不在我身邊,我沒有主心骨!”
“剛嫂,咋回事兒啊?”我聽的一臉懵逼,趕緊問。
“嗚嗚嗚…”聽到我的聲音後,她哭的更厲害了,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剛此時已經套好了衣服,臉皺的跟個包子似的,連鞋都沒換,塌拉著拖鞋就往出跑,臨走之前說了一句:“子愚一家出車禍了,現在一家四口和開車的司機全在醫院搶救,她現在一個人在醫院守著,我得過去陪她!”
什麽?
我悚然一驚,趕緊追上他的腳步,“我跟你一起去!”
這事兒明顯不對勁啊,楊子愚那倆弟弟的事兒是我家老仙兒親自給辦的,當時還查了陰陽生死簿呢,一世平安,怎麽突然間會出這麽大的事兒?
掐指算算,再有兩個月,楊子愚她媽就該卸貨了,聽說都已經安排好醫院了,因為是高齡產婦,準備直接剖。
她媽要是真出點兒啥事,那倆孩子咋生出來?
陳剛沒拒絕我的好意,報了醫院地址,我倆腳前腳後出了門,開車直奔醫院。
楊子愚的電話早就掛斷了,那邊亂哄哄的,好像是醫生找她簽什麽手術風險告知書。
我看陳剛陰沉著臉,急的直搓手,急忙說道:“剛哥,你先別急,這事兒不太對頭,應該有事兒跟著。你趕緊的,給端木雨晴打個電話,她是法醫,又是個醫學狂人,看她能不能幫上啥忙,先把四個人的情況給穩定下來。”
隻是我萬沒想到,楊家四口和司機會傷的那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