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漢良眼角連連抽搐了幾下,臉色一會兒一變的,好半晌才勉強拉扯開嘴角,“受教了,受教了,多謝小兄弟!”

我也沒再多說,告別了曲漢良,一行人驅車往家趕。

天太晚了,秦風雖然挺著急自己的事兒,到底也沒好意思講,在我店的附近找了家賓館休息了一晚,約定好明天過來談。

喬六爺說是住不慣賓館,賴在我店裏沒走,跟老莫兒一個屋將就了一宿,玉笙寒特無辜的擠到了我和陳剛的房間。

好在陳剛要陪著楊子愚沒在家,他那張床空著呢,要不都擠不下他,我倆的都是單人床。

我尋思著得再整一套房了,否則家裏再來個人客的都住不下。

反正現在我手頭也寬裕,全款再拿下一套房不成問題。

到現在老忘川還憋屈的住在原來的飯廳改成的房間呢,小的裏麵連個衣櫃都放不下。

好在我們都是一群大老爺們,衣服也就幾件換洗的。

我正給這兒胡琢磨呢,玉笙寒躺到陳剛的**開口了,“我聽喬六爺說,好像秦風他們要下墓。”

又下墓?

我現在都有點兒談墓色變了。

從七星大陣,到古滇國,再到秦始皇陵,隻要和墓扯上關係的,幾乎沒一個好整的。

想到此我問:“說沒說這回又挖誰的墓?”

玉笙寒眨巴兩下眼睛,“叫成什麽汗的,還說好像不在國內。”

臥槽,我腦袋大了好幾圈,“成吉思汗?”

秦始皇和成吉思汗倆人的墓幾乎是並稱兩大最神秘帝王陵,我們剛從始皇陵出來沒幾天,這又要奔成吉思汗的墓?

作死都沒我們這麽作的。

可秦風如果真提出來讓我們一起過去幫忙,我好像還真不好拒絕。

玉笙寒馬上點了點頭,“對,就是成吉思汗!”

我撫了撫腦袋,滿滿的心塞。

玉笙寒還有些懵懂的問我:“你怎麽這個表情?那個人的墓很厲害嗎?”

我苦笑了一聲:“和秦始皇陵差不多一個等級的!可是不是說目前為止他的墓都沒有音訊嗎?怎麽突然間就找到了?”

玉笙寒搖了搖頭,“不知!隻聽到這些。”

我瞅了他一眼,心話像他這樣活的跟個原始人一樣也挺好,碰上啥都感覺像是大沒事兒一樣,一點兒心都不操。

雖然感覺身體已經很累了,但聽到這麽個大消息,我還是爬了起來,準備過去問個究竟。

隻是還沒等我出屋呢,喬六爺和莫孤北已經過來敲門了,估計也是過來先通風的。

老忘川聽到動靜屁顛屁顛的也跟來了,兩隻手抱著個燒雞邊走邊啃,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們這大晚上的密謀啥呢?說出來也讓貧僧聽聽。最好再整點小酒小菜,咱們邊喝邊說,那才有意思呢!”

說話的時候,他眼珠子一直就沒離開過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是讓我點外賣,他好蹭吃蹭喝。

我看他吃的滿臉油滋麻花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你就整啊,瞅我幹啥?還讓我教你咋點外賣啊?”

我就納悶兒了,他肚子到底有多大啊,一天到晚這嘴就不帶停的,撂下這樣就那樣,他一天的飯量能趕上我三天的。

忘川聞言舉了舉手上的燒雞,大油手順勢就往僧衣上抹了兩把,“沒看我正忙著呢嗎?再說了,我是客,你是主,哪兒有讓客人花錢的道理?這也不是你們東北人的待客之道不是?”

我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東北人是大方,可不是冤種!你既然說你是客,那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客隨主便嗎?”

倒不是我舍不得那倆糟錢,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厚臉皮,還有他那無底洞的肚子。

老忘川見我不買賬,把主意打到了玉笙寒的頭上,走到他床邊坐下,上手就去推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老玉,“原始人,原始人,別睡了,你看今晚月色不錯,咱們吃點喝點扯扯蛋多好?”

玉笙寒飛快的一個閃身避開他的油爪子,滿臉的嫌棄,“我不餓!”

老忘川不依不饒,死纏爛打的騷擾著玉笙寒,把他整的老無奈了,求救的小眼神兒一直往我這邊瞟。

最後連莫孤北都受不了他了,掏了掏耳朵,“你別鬧騰了,這都後半夜了,上哪兒給你整酒整菜去?有正事兒要說呢,你消停點。”

老忘川這才閉上嘴,斜靠在**繼續啃他的燒雞了。

“六爺,我剛聽老玉說的半拉柯磯的,好像要開發成吉思汗的墓?到底咋回事兒啊?特七局咋還管上考古了呢?”房間總算安靜了下來,我才開口詢問。

喬六爺坐在我對麵,點上了一根煙,“唉,這事兒吧,我也是一知半解,要不是小順子非拽著我讓我去給他們幫忙,我也不想沾手此事。就目前我所知道的,事情是這樣的…”

接下來喬六爺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跟我們說了一遍,小老頭兒也是相當的無奈,可誰讓有範興順這個幹兒子在呢,被磨的沒辦法了,隻好跟來了。

成吉思汗的墓說起來比秦始皇陵還要神秘,一直有傳言說他的墓應該是在外蒙古,但多年來也沒人發現過蛛絲馬跡,找到的都是疑塚,但就這開發的價值都很大。

前段時間京城某考古部門收到消息,說是在外蒙和我國的交界地帶發現了疑似成吉思汗陵墓的墓穴,這群人帶上吃飯的家夥浩浩****的就出發了。

可到了地方才發現,開發這座墓的不隻有我國的考古專家,還有外蒙的一些考古人員也在開發,兩方人馬都是在各自境內開發,這你誰也說不出不符合規定來,畢竟人家也沒越界不是?

雙方就跟較勁似的,卯足了勁的開挖,都想搶先一步進入墓穴,能拿到第一手的資料和資源。

結果開挖的第一天就出事兒了,考古人員被突然出現的鷹群襲擊,不少考古隊員都受了傷,雖說不致命,但也得就醫治療,開掘古墓的進度一下子就拉下了。

據說當時的鷹群遮天蔽日的,仿佛草原上所有的鷹都聚集到了一起,無論怎麽趕都趕不走。

原以為那些受傷的隊員養兩天就能好,畢竟都是皮外傷,沒有致命的。

可誰能料到,就醫之後上了藥又消了毒後,隊員的傷口非但沒有見輕,反而加重了。

傷口迅速惡化,化膿流血不說,流出來的血在燈光下還反綠光。

院方的專家初步判斷說可能鷹爪和鷹嘴裏麵帶毒,拿著血液樣本各種化驗檢測,結果卻跌了所有人的眼鏡,一點兒毒素都沒發現,就連白細胞都不高。

可當晚那些受傷的隊員就全都發起了高燒,還總是一陣陣驚厥,由一開始的輕傷,直接發展到離不開病床了。

這可急壞了帶隊的考古教授,一方麵擔憂隊員的安全,一方麵跟外蒙在搶時間,沒辦法,隻能連夜加派人手,並第一時間聯係了京城最好的醫院,把受傷的隊員全部轉運了回去。

等新的人手過去之後,他們再次開掘。

這一次倒是沒碰到鷹群,而是碰到了狼群,漫山遍野的野狼整個把考古隊員給包圍了。

帶隊的教授這一次是徹底怕了,狼那玩意兒可不像鷹,那是真能把人給撕碎了再吃進去,連骨頭都不帶剩下的。

他一邊趕緊給當地警方打電話求救,一邊以周圍幾個帳篷為中心點火,整出一個大火圈來,這才堪堪等到救援人員趕到,在當地牧民的配合下驅散了狼群。

這一次他們反應迅速,倒是沒有隊員受傷。

不過據說頭狼臨走之前留下的那個眼神無比陰狠狡詐,就跟人的眼神兒一樣,至今那個教授回憶起來還心有餘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