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沒想到成吉思汗成了金眼僵屍,那不是跟犼一個級別了嗎?

如果真是犼的話別說是小玉靈了,就是集合我們一堂子人現在也整不了啊!

那玩意兒將臣見了都得叫聲爸爸,這不坑爹呢嘛。

還考古呢,再考下去都得讓成吉思汗給烤了!

我臉色陰沉的可怕,扭頭看向了陳剛,“那不是僵屍王,是成了魔的僵屍,是後天修成的僵屍最高境界!知道觀音菩薩的坐騎金毛犼吧?跟那玩意兒一個級別的,將臣見了也得叫聲爸爸!看來這次看事兒又得看個稀碎!”

陳剛聽完連著咽了幾口唾沫,說話都有些走音了,“那還看個屁啊?出去這裏撒楞打道回府吧。沒事兒招惹這玩意兒幹啥!”

我也沒功夫細想為什麽短短不到千年時間,怎麽成吉思汗就會成為僵魔,難不成他死後有人特意養屍,又專門供他食用,所以才會成長的如此快?

沒錯,僵屍也是能通過吞食低等級僵屍來提升道行的,不隻有吸血一途,就比如說金毛犼。

不過同類相食的事兒畢竟有違天道,所以吞食同類提升道行的事兒少之又少。

盯著已經馬上要衝破陷空陣的蟲降,我飛快的思考著對策,現在沒什麽比幹掉這玩意兒更重要了。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物,扭頭看向陳剛,神情無比的激動,“剛哥,須彌鼎,快,把須彌鼎整出來!”

陳剛眼睛也是一亮,猛拍了一下腦門兒,“我這知識啊,都學雜了,咋把這麽大一樣法寶給忘了呢!”

說著,他已經開始默念心法,結了幾個複雜的手印,指甲蓋大小的須彌鼎就被祭了出來,隨著他嘴唇越動越快,須彌鼎飛快的變大,很快就長到了水缸大小。

我衝著還在努力修補陣眼的雕老太太厲喝了一聲:“雕老太太,撤!”

雕家人的行動是真迅速,幾乎指令下達的同時,就全都撤了出來,雕老太太輕咳了兩聲,聲音虛弱的問:“小浩子,你想到辦法控製這蟲降了?”

還沒等我回話,陳剛已經劍指一點,大喝了一聲:“給我收!”

下一刻,水缸大小的須彌鼎帶起一陣勁風飄飛了出去,一個倒扣,正把蟲降給扣在裏麵,接著裏麵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呼,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輕輕拍撫著胸口,“我滴媽呀,總算把這玩意兒給治住了!”

不用問,聽到蟲降的慘叫聲,我就知道我這隻瞎貓總算走了一回狗屎運,碰上一回死耗子,須彌鼎正是蟲降的克星。

陳剛則是直接有些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太特麽刺激了!”

我倆差點兒都要喜極而泣了,互相抱著狠拍對方的後背。

樂嗬了半天,就見雕老太太走到了須彌鼎跟前,嘴角向上扯了扯,鷹勾鼻子裏哼出一聲:“讓老婆子我再給它加加溫!”

說著,她已經橫拿起拐杖,耍了一套霸道的杖法,舞的是虎虎生風。

須彌鼎隨著她的拐杖越舞越快,整個鼎盤旋在空中也開始跟著轉,而且轉的越來越快,散發出來的陰氣濃鬱的已經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陰雨。

裏麵蟲降的慘叫聲越來越厲害,到最後都已經不是人聲了,對著外麵的我們破口大罵。

什麽不講武德,什麽不得好死,什麽陰險小人…反正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恨不得把我們的八輩祖宗都給掘出來。

不過我們可不稀得搭理它,將死之蟲,也就痛快痛快嘴吧,進了須彌鼎,它這輩子都別想再重見天日了。

我若有所思的朝雕老太太看了過去,看今天這一出我隱約猜出來點兒東西,恐怕雕老太太和孔雀大明王菩薩也是近親吧,否則怎麽能使用這須彌鼎?

鳳凰生下孔雀和大鵬,金翅大鵬雕的原型不也是隻鷹嗎?

那要這麽說的話,陳剛豈不是雕老太太的祖宗了?

想到這兒我歪了歪嘴,這關係可是真夠複雜的,跟起土豆子似的,一起一大串兒,都沾著親帶著故呢。

陳剛看到這一幕也不自覺的瞅向了雕老太太,“您老怎麽也能操縱須彌鼎?莫非您和孔雀大明王菩薩也是親戚?”

耍完了杖法,雕老太太氣定神閑的收功,笑嗬嗬的看向了陳剛,“你說呢?”

這明顯就是默認了啊,難怪她的道行那麽深,能和如來佛祖的親娘舅有關係,道行能淺了嗎?

陳剛喜的跟什麽似的,口無遮攔的說道:“那這麽說我是你家祖宗啊,孔雀和大鵬都是我生的,哎臥槽,一不小心就當爺爺了,哈哈哈…”

淡定如雕老太太聽聞他這一番話也風中淩亂了,額角滑下數縷黑線,嘴角**抽,“等你血脈徹底覺醒了再說吧!”

我急忙捅了捅陳剛腰眼兒,忍不住揶揄:“你啥時候長生孩子的零件了?來來來,現場給咱展示一下生孩子!”

這不著調的兄弟啊,就算真是那麽回事兒,你也不能直接這麽說啊,得虧雕老太太心胸開闊,要不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陳剛還是得意忘形的死出,“那上輩子長沒長的誰知道啊。切,你就是看我一下子長你好幾輩兒,對我羨慕嫉妒恨!不行啊,以後咱倆又得重新論了,你得叫我一聲老祖!”

老祖倆字一出,空氣瞬間就凝結了,雕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剛也自知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看向我,“浩子,我逗你玩兒的,那啥,你別難受,哥錯了,哥不該…”

他邊說邊“啪啪”抽自己的嘴,弄得我哭笑不得的,急忙拽住他的手,“說啥呢,那老祖就是倆字,還不能說了?行了,你可別耍虎了,我沒你們想的那麽脆弱。”

講真,我現在對於自個容器的身份已經不那麽排斥了。

人這輩子啊,活多久不重要,活出精彩和質量才了無遺憾。

不管鴻鈞老祖當年到底為什麽選定我作為重生的容器,是為了避無量劫也好,還是和昊天上帝鬥法也好,但總的來說,我覺得他還是比昊天上帝靠譜。

如果這浩瀚宇宙非要在兩者之間選出一個人當老大,那我肯定站鴻鈞老祖,因為我對巫族已經恨之入骨了。

為達目的,他們是真的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都能做得出來,讓這樣的人江山得坐,那就是天下浩劫。

更何況,鴻鈞老祖還是淩飛星、灰填海、陸老…等等人複生的希望,那為了這些人,舍我一條命又算什麽?

說說嘮嘮間,蟲降的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它是已經被須彌鼎給折磨的差不多了。

我趕緊趁機打破尷尬,“別扯那沒用的了,趕緊看看那隻破蟲降啥樣了,要是整死了就把須彌鼎給收了吧,這可是寶貝,小心被什麽人給盯上!”

還有一隻魅沒出現呢,真要讓魅巫給盯上搶走可就麻煩了。

陳剛閉上眼睛嘴唇又動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又睜開了,“又成蟲子了,估計還得一會兒。”

嗯了一聲,我們就在淅淅瀝瀝的陰雨中閑聊著。

夜幕很快就來臨了,這場大暴雨一直下到天黑才停下來,我們挖出的坑都快灌滿了,後麵淨往出淘水了。

傍晚的時候玉笙寒他們就布完陣回來了,澆的跟水牛犢子似的,一個個在寒風裏凍的瑟瑟發抖。

“車上有幹衣服,趕緊換了去吧,別再整感冒了!”爬出坑的我趕緊往停車的方向一指。

可這一指,我卻傻眼了。

哪兒還有車的影子?

“臥槽,車呢?咱車呢?”陳剛大呼小叫的吼著,驚的下巴差點兒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