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考驗
漫長的夜晚過去,兩人迎來了新一天的,沒有太陽的黎明。
那竹林的光芒也隨之慢慢的變淡,不再發光,那遠處的茶壺似乎也累了,不再說話,變的和尋常茶壺一般。
兩人一宿沒睡,因為說實在的,他們盡管不遠承認,但是還是害怕,生怕再一閉眼,這一切都不複存在,再睜眼時,如果再出現在別的地方的話,他們真的會崩潰的。
寂靜,隻剩下那些不知疲倦的竹葉。
漸漸的,天已大亮,盡管依舊灰沉沉的,小竹屋內依舊一點兒動靜沒有,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那陳摶走出,兩人便對望了一下。
李蘭英說道:“老張····你說那老燈會不會又變成骷髏了?”
張是非抖了抖羽毛,然後說道:“不清楚····要不咱們進去看看?”
李蘭英點了點頭,然後和張是非躡手躡腳的走進了那充滿了灰塵的木屋,說實在的,張是非還真就怕那老燈又變成骷髏,嚇不嚇人暫且不說,主要是能不能醒還是兩回事兒。
還好,在看到那屋子裏的竹床之上,老燈陳摶還在咬牙放屁吧嗒嘴的睡著大覺,兩人的心放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原來不管什麽時候,嘴上說不要,但是身體永遠是誠實的,兩人走出了木屋後,又坐在了石桌旁,漸漸的,睡意浮上腦袋,不知不覺的也就睡著了。
這一覺,並不是很香,張是非做了個噩夢。
在夢中,他回到了自己的家,所有的一切都跟沒有發生過一般,好像還有了個女朋友,隻不過在夢中張是非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夢終究是夢,是不需要理由的,兩人在一起十分開心的樣子,不知何時,夢的環境卻慢慢的變了。
周圍的一切,變的是如此的猙獰,天地都變成了紅色,猩紅猩紅,就跟剛喝完鮮血的嘴唇一般,周圍的景象似乎也著起了火來,好大好大的火,似乎要把一切都吞噬,而且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一群人,他們同樣的沒有麵孔,他們揮舞著好像叉子樣的東西追來,在夢中的張是非隻好拉著自己女朋友拚命的跑,可是不知何時,他的女朋友竟然被那些人抓走了,於是張是非喊著追去,在他的手拚命的抓住了他女朋友的手時,她的女朋友忽然好像出現了容貌,但是還是看不清,隻是能看見她的笑容,是那麽的美麗。
然後,他女朋友竟然大喊了起來,隻不過這喊聲怎麽聽怎麽不著調,好像是讓人閹了一般的嚎叫,聲音粗而猥瑣。
“啊!!!!!!!!”
張是非驚醒了,隻聽聲旁的李蘭英大吼道:“老張你睡個覺怎麽都這麽不老實,你看你那死雞爪子給我掐的!”
果然,張是非發現自己的腳(爪子)死死的扣在了李蘭英的屁股上,感情剛才是他在喊啊,張是非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把爪子撤了回來,看看天色,好像已經是下午了吧。
他撲棱著翅膀起身,這一些列動作竟然慢慢熟練了起來,他對李蘭英說道:“行啦,我又不是故意的,那老燈還沒醒呢?”
李蘭英氣呼呼的說道:“我正做夢跟小姑娘練擁抱呢,就被你掐醒了,你說你是啥人性吧,你說那老····”
“誰是老燈啊?”陳摶的聲音忽然從屋子裏傳來,兩人慌忙看去,果然,那老家夥又睡眼朦朧的走出了房門。
李胖子見老家夥出來了,便慌忙改口說道:“那老前輩這不是出來了麽?”
隻見那陳摶好像總是睡不醒的模樣,還是邊揉著眼屎邊說道:“大早上的就鬼叫,擾了老夫的清夢,想老夫正在····算了,你們準備好了麽?”
這老燈一定是做春夢了,張是非和李蘭英惡狠狠的想到,這還早晨?都快晚上了,但是沒辦法,誰讓在人家地頭兒呢?於是他倆便一起點頭道:“準備好了,要考驗我們什麽你就盡管說吧!”
隻見陳摶又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年輕人,不要這麽輕易就答應了,要知道著考驗可不簡單額?”
李胖子意氣風發的說道:“快點吧,在我們那兒還沒啥事兒我倆辦不到的呢!”
陳摶見張是非沒有說話,就當是默許了,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了兩個荷包,分別遞給了兩人,在兩人正有些摸不到頭腦的時候他開口說話了:“這兩個荷包裏各自裝著一個考題,但是我不許你們現在打開它,明白麽?”
兩人點了點頭,然後陳摶打了個哈欠說道:“明白了就好,那麽,現在仔細聽我說的話,你們現在走進竹林,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應該沒多久就會各自看到一顆紅色的竹子,到那時候再打開荷包,然後各自去尋找我讓你們找的東西,期限嘛,就在天黑月亮出來之前吧,沒有完成的人我是不會收他做徒弟的,明白麽?”
張是非聽陳摶這麽一說,便開口問道:“我能問個事兒麽··?”
陳摶點了點頭,張是非便說道:“如果····如果當不成你徒弟的話,那後果是啥,永遠待在這兒?”
陳摶聽完張是非的話後哈哈大笑,然後說道:“年輕人,你不要太小瞧這瀛洲之地,自古以來隻有將要成仙之人才可踏上的淨土,也不是沒有過誤打誤撞進來過的,你知道他們都怎麽樣了麽?”
說到了這裏,他那睡眼朦朧的死魚眼中忽然冒出了一道懾人的光芒,隻聽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們其中有誰沒有完成,那下場就隻有一個。”
說完後陳摶冷笑著舉起手掌在自己的脖子處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這一動作讓張是非和李蘭英不寒而栗,他倆都不自覺的咽了口吐沫,同時心中開始緊張起來。
死?不完成的話就會死麽?
想到了這裏,張是非的心跳竟然慢慢的加速,就跟昨晚做選擇的時候一摸一樣。
“不過呢,這裏我還要說一下,如果你們現在放棄,那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麵,甚至把你們送出去,隻不過,你們的後半生就要以這副軀體生活了,不過這似乎是保命的不錯選擇,我醜話說道前邊,我說到做到。”
說罷,隻見這老家夥猛然的抬起手臂對著那石桌一指,隻見那石桌轟隆的一聲竟然變的粉碎。
這一切看在兩人眼中,是那般的心驚肉跳。
可是兩人心裏都明白,如果變不回人形,即使回去了也還不如死了呢。
不過,明白歸明白,心中卻還是害怕,李蘭英強打笑顏對著張是非說道:“老張,你該不會是聳了吧?”
“滾犢子,你才聳呢!”張是非說到。
李蘭英說:“那咱們接吧。”
張是非說:“接就接,難道我怕你麽?”
兩人就這樣以互相鬥嘴的形式相互勉勵給對方打氣,那陳摶見兩人答應了,便笑著說道:“很好,你倆答應了是麽,那你倆現在就起程吧,別再沒到地方就打開荷包,而且,別以為我看不見,如果不遵守我定的規則的話,那麽離開出局。”
“好··好啦,真囉嗦。”
兩人抱怨了一聲,然後各自走進了竹林,再對視了一眼後,張是非李蘭英二人背對著背的向兩個相反的方向走去。
隻是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當他們走進竹林時,那身後的老燈竟然露出了不知何意的笑容。
陳摶見兩人已經走進了深深的竹林,然後便長出了一口氣,隻見他對著那碎掉的石桌又是一揮手,那碎掉的石桌立馬又恢複了原來的樣貌,隻見陳摶坐在地上把手肘杵在上麵拖著腮幫子,望了望天,然後自言自語的道:“結果,會是誰呢?”
竹林之中,張是非邁著小碎步向西邊蹦去,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心中竟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越發的強烈,這種感覺剛才就有,但是沒這麽強,可能是有胖子在身邊的緣故吧,如今是剩下自己,這種惡心的感覺也就隨之湧上心頭再沒有了一絲的遮掩。
本來就細長的小腳兒現在竟然也有些發飄,最惡心的是這破竹林的葉子不停的響,讓他的心裏越來越害怕,會是什麽樣的考驗呢?那老燈要怎麽考我呢?會不會很難?會不會過不去?會不會死?
張是非看見了自己叼著的荷包正在顫抖,他知道,顫抖的並不是荷包,而是他自己。
由於走的是直線,所以很快,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張是非便看到了一棵紅色的竹子,到了,就是這裏了!
張是非跑到那竹子下邊,雖然沒多遠的路,但是他停下的時候已經開始大口的喘息,因為他知道,這與其說是考試,倒不如說成是賭博要來的貼切一些。
賭注正是自己的命,所以一定要贏!!
想到了這裏,張是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長長的嘴吃力伸進了地上的荷包開口處,他啄到了一張紙條,將那紙條打開後,他迫不及待的往上看去。
而這一看,他卻愣住了,隨後,他感覺到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震驚,以及如同沼澤深淵一般的恐懼,他的嘴張的大大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張小紙條落在了地上,上麵隻有一行黑字。
清晰的寫著‘我隻收一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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