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一聲,不僅驚動了送葬的人和光頭“出馬仙”,還驚動了師父和老師。我一看所有的人都朝我這邊看來。立刻捂著腿蹲了下來!
這時一名送葬的人過來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這裏不可以驚叫的,否則會嚇到亡靈的。”
我急忙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像是一隻蜜蜂還是土蜂的蟄了我一下,我抹點唾沫就好了。對不起,對不起。”說著用手指沾了了唾液,專門做樣的朝腿上摸。
老師一看人走了,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把我拉起來輕輕說道:“小胖子,你又出什麽幺蛾子呢?你可別說自己真的被土蜂蟄了。”
我嘿嘿一笑看著過來的老趙頭,低聲說道:“我剛才在老師的那邊,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都穿著紅棉襖,手腕上用紅繩綁著。你們猜猜是誰?”
老師拍了一下我的頭說道:“還能有誰,除了照片上的那兩個小孩子。大熱天的,還能冒出那個來?就為這個你驚叫什麽?”
師父歎了一口氣慢慢站直了,看著墳墓低聲說道:“這兩個孩子的怨氣已經形成了,就看他們要這麽多怨氣幹嗎?你們兩個老家夥什麽看法?”
老趙頭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看過一本書,名字忘記了。記得書中說要是這麽做的話,是想用怨氣招來更大的鬼靈。”
“難道他們要請鬼魂上身”老師一聽反問道:“這可在出馬仙裏少有的,鬼附在身上然後出馬雖然比動物來的快點。但是除非純陰的處子之身,才可以控製呀!”
師父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下這些定義都太早了,我們等等再看。大家都注意,看那兩個怨魂都出現在那兩個方向。完了我們再說計較!”
我們都點了點頭,站直了繼續觀看他們配陰親。這時女孩子的棺木,已經抬到了墳坑邊。地師子那裏充當婚禮司儀,在那邊叫喊著。
剛才我們看到送葬隊伍裏的兩個孩子,這時走到了棺木前。背對著棺木,懷裏各捧著一張相片。這兩張相片,就和牌子上的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剛才居然沒有看到。女孩的身邊還站著喜婆,男孩的身邊沒有站人。隻有他自己,一個孤零零的粘在哪裏。
隨著地師司儀的“喊禮”,兩個孩子按部就班的完成了所有的禮儀。然後喜婆在二人麵前,放了一個燃燒著的火盆。兩個孩子在重人的協助下,脫去了外麵的衣褲。把穿在身上的衣服,都丟盡了火碰裏麵。
師父看到這裏,低聲對我說道:“這些習俗和其它地區的很是不一樣。居然兩個孩子都多穿了一套衣服,就是為了在這裏化身上穿的這套喜服。”
師父正說著呢,就聽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我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有人從隊伍的最後麵。提著兩掛鞭炮。一邊放著,一邊抄這邊來了。然後站在兩具棺木前,一直等待炮放完。
這時光頭“出馬仙”手一揮,幾個壯漢過去抬著棺木朝坑裏放。這時我居然看到那隻公雞還在女孩子的棺木上,一動不動的好像睡著了一樣。
我輕輕的拉著老師的衣袖,低聲說道:“那隻公雞怎麽回事?怎麽還學睡著了一樣,站在棺木上。是不是給念了什麽咒了?”
老師低聲說道:“要是不念什麽咒,公雞會那麽聽話。我看這個光頭小子,也有些押不知陣腳了。要不是不會,把公雞弄了個定身咒。”
“我暈這還用定身咒”我偷笑了一下低聲說道:“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麽?要是公雞都給用這樣的咒,恐怕他們的實力這會最弱了。”
“孩子你錯了!”師父把話接過去說道:“他們給公雞用定身咒,無非是裏麵的女孩怨氣太重了。這樣看來,女孩子死的不正常。有人在這裏做了手腳!”
師父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嗵的一聲。棺材蓋子被一股氣震的飛了起來,我居然還看到幾枚釘子還在上麵呢。棺材蓋在空中翻了兩翻,重重的向下麵的地師和喜婆砸了下來。
就在這時老師拉一下師父說道:“水老道你看我這邊,這兩個小冤家一起出來了。看來你說的確實不錯,這個女孩死的不正常。”我和師父及老趙頭,一起順著老師的聲音看去。
果然還在那個方向,站著一高一矮兩個孩子。“不錯就是這兩個孩子,我剛才也看到的。”我對師父說道:“衣服一樣,個子高矮一樣。就連手腕上綁著的紅繩,也是一模一樣。”
師父看了看說道:“你們看女孩的眼睛已經開始變紅了,這可是要變厲鬼的跡象。這麽毒的太陽下,居然都能出來。”正說著,就看一陣黃沙略過遮住了陽光。
因為和師父站在一起,我感覺到師父的手正在活動。我立刻明白了,這是師父掐手指占卜呢!在占卜中,除了大拇指和小指。其餘的指頭以指節為分割,按九宮順序排列著十二地支。
師父算完後說道:“不好,這還真的是厲鬼了。”話剛剛說完,然後要衝出去。這是我師父一貫的作風,不管是什麽樣的人。該出手的時候,絕對要出手。
可是這次師父沒有衝出去,被老師緊緊的拉著。老師低聲說道:“水老道,收拾起你的慈悲心腸。這時咎由自取!再說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就不信沒有壓陣的。”
“哎!”師父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有壓陣的,但是現在不出手。成厲鬼將來遺禍無窮呀!算了我們還是出手吧!你看看居然黃沙,都給擋住了陽光。可見身上的怨氣有多大。”師父要出去,老師就是不讓出去。
我朝墳墓處看去,這件地師和喜婆雖然沒有被棺蓋壓死。但是兩人,還是沒有躲開棺蓋上的釘子。地師被釘子刺破了右臂,喜婆被刺破了大腿。
就在這時我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一個穿著長衫的人快速的朝這邊來。時而跳躍,時而奔跑。好像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一樣。在隔著一道溝壑的山坡上,我居然看到是中年道人。
我急忙拉著一下師父和老師說道:“看我和老趙頭的仇人來了。上次就是我用顛倒五行幻雷,打傷的這個老小子。還燒死了一隻跟著他的黃鼠狼!要是沒有弄錯的話,他還是三眼頭陀的師父。”
我說的很快,但是師父和老師也停下了手,看著飛奔過來的中年道人。他就像是表揚武術一樣,嗖嗖的幾個騰挪來到了棺蓋處。
隻見他二話不說掏出一道符,嗖的一下貼到了棺木裏躺著的女孩臉上。然後又指揮人,快速的蓋上了棺蓋。這時我偷偷注意到,站在那邊的兩個怨魂不見了。
而中年道人好像不知道這一切,一邊念咒做法,一邊不時的在棺木上貼上一道符。那速度絕對是極快的,都沒有注意就貼了六七道了。
老師低聲說道:“水老道,這個家夥的道行不低呀,應該不在你我之下。居然被你的小胖子給打傷了!這個小胖子走狗屎運,都走的這麽好!”
我正想反駁幾句,就看到中年道人一起手。眾人改好棺蓋,開始填土。這時嗩呐有吹響了,那邊的鞭炮也開始放了。
中年道人看著我慢慢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師父和老師說道:“小畜生你居然還敢來?這次又從哪裏,弄了兩個老不死的過來了。”
老趙頭一聽說道:“對付你這種畜生,還需要我們找別人麽?就我和虎小子都能弄死你了。派個人還弄了一個很大氣的蛇鼠陣!你也不看看你們對付的是誰?堂堂張天師的後人,是你們那麽容易對付的麽?”
我靠老趙頭這個牛吹得無法無天了,居然直接把我說成張天師的後人。這不是往死裏嚇我麽?幸虧這裏沒有天師府的人,否則我肯定要掉一層皮。
不過這句話確實嚇到了中年道人,他後退了兩步擰著眉頭說道:“居然是天師府出來的人,怪不得會顛倒五行幻雷呢?我說灰和尚的陣這麽就被破了!多多冒犯,想必身後的這二位也是天師府出來的高人吧!不知道怎麽稱呼!”
這下玩大了,我還真不知道天師府現在的高人。隻聽師父說道:“貧道和師弟隻是在後院敕書閣畫畫符,一想很少出來。這次是凡心所動,出來看看山水而已。”
“什麽?”中年道人一聽嚇得又退了幾步,嘴裏呢喃道:“居然是敕書閣修行的長老們,小的眼拙了。我有事先走一步,要是二位前輩有時間一定來小道處坐坐。我先告辭!”說著揚了揚手頭也不會的走了。
去過江西天師府的人都知道,天師府的敕書閣就好比藏經閣的。收藏者道教曆代以來的。典藏和文集。後來這些典藏和文集,都被放到了圖書館一類的地方。這裏就成了密室,供裏麵的長老在這裏修行畫符等等。所以外界道門同仁都知道,這裏麵的都是當今的隱士高人。而且曆代天師接替天師職位,都要經過這個長老的認可。
看著被嚇走的中年道人,師父不無責怪的對老趙頭說道:“你這個老東西,報自己家門就好。非要扯虎皮拉大旗,嚇唬人家。我們的師門又不是不弱,幹著拉著別人家的師門。”
老趙頭嘿嘿一笑說道:“先不暴露底細為好,反正虎小子也姓張。對道又這樣癡迷,說不定還真是天師後人呢?”老師一邊聽,一邊無奈的點頭。
我這會直接不想說話了,這個玩的有些大。要是以後有人找我麻煩,說我掛著天師府的旗號騙人,我就找老趙頭的麻煩。
老師看出來我心裏事情,笑著說道:“小胖子別亂想,我和水老道都有幾個天師府的老兄弟,實在不行給你弄進去就完事了。但事後誰敢說你是假的?”老師的這話差點讓我吐血,這都弄什麽嗎?
正在這裏想這個問題呢,就看送葬的隊伍來了人。王海安聽完後,對我們說道:“本家的說要請幾位去用點齋飯。幾位看是什麽意思?”
“不去”我想都沒有想說道:“我們這會還有別的事情,等我們辦完事情後再說。這會我們的事情很多的,你替我們謝謝本家。”
王海安感剛剛要回頭,就聽師父說道:“不我們要過去的,你們想想剛才看到的那兩個怨魂。我們現要是不過去的話,萬一出點事情怎麽辦。”
老師點了點頭,也說道:“對我們現在就要跟著過去看看,否則那邊出了事情可是會殃及整個村子的人的。”
一聽老師和師父的話,我就對王海安說道:“你去郭總家,告訴他我們這裏的情況。要是他也去這家的話,就要他們速度來回合。”王海安應了一聲朝郭玉林家裏跑去。
我們也轉身準備恨著隊伍走,就在這時傳來了兩聲犀利的尖叫聲。可是隊伍裏的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隻有我和師父老師回頭四處看去。這女哈轉眼就成了厲鬼,看來後麵的事情凶多吉少
貝貝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