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醫院有鬼(24)真心悔悟

披著頭發的人拿著手訣就開始念咒,可是他的咒隻念了一半的時候。|隻見手拿弓箭的人,發腳踏天罡步一邊念著咒一邊輕輕一跺腳。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帶著哨鳴聲飛了過來。

要看就要紮到披著頭發人的身上,沒有想到利箭突然一分為五。閃著不同的五種光,紮到了披著頭發人的身上。

看到他的一支箭變成五支的時候,我心裏暗暗驚叫了一聲。這是失傳多年的九炁天罡箭。完全是用天內的真氣,配合符咒來使用的。

據說是這套箭法的修煉方法,來自九天玄女娘娘。具體傳承任何史料上都沒有記載,隻是在敦煌出土的《道法百門傳承》中有過零星的記載。

師父給我提起的時候,說是湖北九宮山曾經有位隱修的師太道號太清,她就使用九炁天罡箭。師父執弟子禮曾請教過,據說這套箭法必須體內用手陰陽二氣才能使用。當時師父說的也不是很多,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這時看到披著頭發的人,被這麽一箭就射死了。我是相當的開心,這樣下來除了正然就沒有什麽顧慮了。雖然心裏還是有一絲的不解,但是很快就被喜悅壓住了。

正在我高興的時候,忽然一條影子出現在玄鶴師叔等人的身後。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我的心頭。這裏沒有人走動,怎麽可能有個影子呢?

“哎呀不好!”我突然明白了什麽,於是大聲喊道:“玄鶴師叔,你們身後有個影子。注意了!”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看老趙頭突然“啊”的喊了一聲,一口鮮血噴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撲倒在地上。

接著黑影快速的飛回來,在我臉上打了兩記耳光。然後站在剛才披著頭發人站著的地方,慢慢的顯示出一個**男人的身體。

“哈哈!”黑影一陣大笑,然後慢慢的說道:“你以為幾支破箭,就能要了老夫的命麽?告訴你們吧,我早練成了身形互轉大法。你們剛才射中的,隻是我的影子而已。”

一聽這話,我大吃了一驚。雖然我不知道身形互轉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可以隱隱感覺到。這個人比胡誌平要難對付的多,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一直未出手的正然。

奇怪的是正然這會不說一句話,隻是愣愣的坐在那裏。就連老趙頭被打的吐血了,也沒有一點的反應。好像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穿著黑色道袍的老者,走上前用手中的青鋼劍指著黑影說道:“段德有,放著好好的閭山道法不修煉。卻在這裏害人修煉邪法,難道你不怕天譴麽?”我一聽暗暗點了點頭,原來披著頭發的人叫段德有。不過我怎麽感覺,黑袍老道的說話聲音,和剛才千裏傳音時不一樣呢?

我正在奇怪呢,就聽段德有笑了一聲,說道:“正清,你個老不死的。|上次被你用紫氣風雷劍,傷到了我的任脈。這些年一雷雨來時,我的任脈就隱隱作痛。今天你來的正好,讓你也嚐嚐我的分魂化魄術。”

正清這個名字我聽過,算起來和老趙頭是一家。但是當時師父告訴我的是,正清道長的紫氣風雷劍。這也是道教失傳之術!正清道長在牛頭山,偶遇一位道家前輩所授。曾今給師父演示過,一劍風刀來,二劍風雷閃…令師父大加讚歎。隻是多年未見露麵,沒有想到出現在這裏。

我正在想這個事情呢,就聽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身體上的牛筋全部斷了,隻要你稍稍用點力氣就可以掙斷。現在你先這個樣子保持著,我叫靈鼠把銀奴送過去。等會我們纏住段德有,剩下的那些小的和正然就靠你了!”

不會吧,聽完這個話我深深吃了一驚。我對付那些小的還是有些把握的,可是要是對付正然我一點把握都沒有。看段德有的功力就知道,正然應該不在他話下的。可是我隻能聽到有人說話,是誰說的我卻聽不明白。

我正在想呢,就看到段德有忽然變幻成四五個身影。每個身影都拿著不同的手訣,踏著不同的罡步。可是隻有一個身影的後麵,慢慢出現了一個小錘。

這個小錘就是一根長長的鐵棍上,另一頭有個香瓜大小的圓形東西。過去好像叫做“金瓜”,隻是現在很少見也不知道叫什麽?

我正不知道怎麽給玄鶴師叔等人解釋,就看到正清道長揮舞著青鋼劍,一邊念咒一邊用另一隻手變幻手訣。頓時一股風吹向了我們這邊,隻聽我身後的木板上噔噔的聲音。這個聲音我還是熟悉的,一般用刀子一類的插木板都會出現的。

也就在這個手,玄鶴師叔突然拿出幾麵小旗。隨手一扔,就插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乾罡鏡,一邊走天罡步一邊默默的念著咒語。然後猛地用乾罡鏡照射中間的一麵旗子,頓時一刀火網從地麵像段德有包過去。

而盧勝壽等人則縮到了一個牆角,好像這裏發生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一樣。一點也沒有上前來,幫助一下段德有的意圖。

段德有的幾個影子,很快被風火燒的失去了蹤影。隻有身後露出金瓜的那個影子,還在拚命的抵抗。也就是因為他的抵抗,所以不能使用別的招數。

段德有艱難的回頭,看了看正然喊道:“你難道就這樣看著我死嗎?快來幫一把手,要不然我就頂部住了。”說著左腳猛跺地麵。這也是道家一些法術中,請神聚氣的一種方法。

老趙頭突然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段德有,蹲在正然的麵前。頭輕輕的靠在正然的大腿上,雙眼裏眼淚嘩嘩的隻流。正然輕輕的撫摸著老趙頭的頭發,嘴裏喃喃自語著什麽。就好像一位母親,在告誡自己的孩子一樣。

他倆的這個行為,不僅看傻了我。也驚呆了正在搏鬥的眾人,突然之間道法全部收住。一起看著正然和老趙頭,誰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大家發愣的一瞬間,段德有突然舉起手掌重重的朝老趙頭的頭上拍去。我大喊了一聲:“不.”手猛的掙開斷了的牛筋,朝著段德有的臉上就扇了過去。

因為當時我沒有摸到銀奴,又看到老趙頭生命有危險。所以情急之中,就朝著段德有扇了過去。沒有想到我的手腕上,還有一截牛筋纏著。所以段德有以為是什麽厲害的東西,嚇得朝後跳了一下。

也就是他的這一條,正清道長揮舞著青鋼劍劈了過來。由於法術沒有施展開,所以段德有一時手中沒有可抵擋的。**著身體左擋右閃,順手抱起個瓶子就朝正清道長扔去。

正清道長一閃身,瓶子扔到了不遠的地上碎了。一股濃重的福爾馬林**的味道穿了出來,接著一顆頭顱也滾到了地上。這顆頭顱不是別人的,正是李娜的。

當時現在哪有時間處理這個,就看段德有利用這個機會,輕輕一躍跳到了盧勝壽等人的身邊。抓起一個弟子,就朝正清道長投擲了過來。

正清道長順手一接,就要朝下方的時候。隻見這個弟子突然掏出一包東西,朝正清道長的臉上一扔。

老道長大叫了一聲,蹬蹬後退了幾步丟下手中的劍緊緊捂著自己的雙眼。這正是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

本來老道長想順勢放下這名弟子,並沒有想要他的命。結果卻被他撒了一把白灰,迷住了道長的眼睛。

玄鶴師叔一看,鏡子閃了兩下。那個撒白灰的弟子叫也沒有來及叫一聲,化成了一堆灰燼。段德有這時一把抓住盧勝壽的手,獰笑著一跺腳。隻見一股氣,源源不斷的傳送到他的體內。

我正在愣神的時候,一個小東西跳到了我的肩頭。我微微回頭一看,一隻體型巨大的老鼠身體上綁著我的銀奴。

我把銀奴微微轉了下,綁在上麵的繩子自動斷裂。我拿著銀奴二話不說,腳踏天罡手持雷訣。並用銀奴在空中虛化了一個“雷”字,嘴裏默念咒語。猛的用銀奴一指,就聽嗵嗵的幾聲悶雷響動。

可是就在我雷訣發出的時候,段德有也拿出了自己的金瓜。輕輕的擋了一下天雷,連著接個躍起又消失在黑暗之中了。但是盧勝壽和車英等人則沒有那麽幸運,被我的天雷打中天靈都變成了一截黑炭。

隻見拿著弓箭的哪位道友,一麵張弓搭箭一麵護衛者正清道長。玄鶴師叔輕輕的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走過去。我看了一眼還靠在一起的老趙頭和正然,搖了搖頭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剛剛走了幾步,就聽到玄鶴師叔喊道趴下。我一聽急忙趴到地上,就聽腦後嗚的一陣勁風刮過。我就地打了個滾,回頭一看居然是段德有。

段德有看著我又是一下,重重的砸了過來。我正準備轉身翻滾的時候,就聽嗖的一聲。五支利箭排著一個圓形,閃著五種顏色朝段德有飛了過去。

利用這個機會我急忙爬起來,朝玄鶴師叔跑了過去。可是剛剛跑到玄鶴師叔的身邊,還沒有來及回頭。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著我朝後跑。

玄鶴師叔一把拉住我,衝著我喊道:“凝神收魄,這是他的分魂化魄術。”說完玄鶴師叔一邊拉著我,一邊閉著眼睛守住自己的元神。

頓時我覺得體內有股東西,四處亂竄好像要找個地方出來一樣。我立刻明白這是我的元神,也就是我的魂魄要被段德有吸取了。實在沒有想到,段德有的金瓜威力這麽巨大。

我急忙閉上眼睛,一邊念著咒語一邊讓自己的魂魄安靜下來。可是我怎麽都安靜不下來,耳邊一直有個聲音輕輕的呼喚著我的名字。就好像是母親在叫我一樣。我知道這是叫魂的一種方法,但是我修為畢竟低沒有辦法抗禦。

就在我堅持不住的時候,聽到兩聲啊啊的聲音。隨著這兩聲的響起,我頓時覺得輕鬆了起來。踢內剛剛還在四處衝撞的元神,這是也慢慢的回歸到了原位。

我回頭看去隻見一把利刃從後麵插進來,從前麵冒出來。段德有低頭看了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這是為了什麽?這是為了什麽?”

這時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著段德有說道:“我們都錯了,還是這小孩說的對。要是我當年不這麽爭強好勝,我也不會造下這麽多殺孽。”他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段德有重重的用金瓜,砸在了他的頭上。

鮮血頓時順著正然的頭部流了下來,正然微笑了下一把緊緊的抱著段德有說道:“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我,既然從我開始繼續從我結束吧!”他的話說完。就看一團火從腳底冒起,瞬間吞噬了他們倆。

老趙頭一把抱住正然說道:“師兄所做的一起都是為了我,就讓我永遠的陪著師兄吧!”說完朝我看了看,臉上露出異樣的笑容。我正要撲上去,玄鶴師叔僅僅的拉住了我。眼淚頓時順著我的臉頰,慢慢的流了下來。

這時一陣巨雷響過,玄鶴師叔拉著我喊道:“天譴來了,我們都出去吧。”師叔的話是那麽憂傷。我又看了一眼被烈火團團包圍的老趙頭,流著淚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