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鷹醬國已經發現秦皇的野心,既然他們一時間不能攻下龍國更多的領地,那不如就激發他們的內亂。
到這些人打的不可開交、損傷無數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一舉拿下龍國。
而此時此刻的秦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當了猴,他大手一揮義憤填膺的說道。
“接下來我自然是要乘勝追擊,他們想不想報仇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有強大的兵力和先進的武器,還有外星人的助力,區區幾個匹夫在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那接下來你的目標是哪裏?”
秦皇聞言默了默,不由的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牆上掛著的地圖。
他掃視了整整一圈,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那最大片的區域上。
桃源。
從第一次秦皇跟著阿卡一起去到桃源的時候,就已經對那片土地心馳神往。
可是他同樣也見識到了陶淵鳴的實力,所以自立門戶之後的秦皇從未放棄過拿下桃源這片土地的決心。
然而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清晰的,這個時候如果單槍匹馬的帶人去攻打桃源,那陶淵鳴完全可以利用輿論對他進行反擊。
不過回憶起之前阿卡被陶淵鳴打的落花流水的畫麵,秦皇還是有些僥幸心理。
隻不過秦皇現在還不知道,其實在阿卡作戰之初已經跟陶淵鳴有了密切的聯係,所以還被蒙在鼓裏的秦皇想要試一試,說不定能扭轉局麵。
思緒過後,秦皇猛的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對所有人大聲說道。
“我的下一個目標便是桃源。”
“什麽?”
聞聽此言,在場一片嘩然。
已經有人開始議論起來,覺得秦皇這一次當真有點大言不慚了。
可秦皇卻並未因此而惱火。
“我們龍國有一句話叫做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我跟陶淵鳴是對手,可是我們未必要打的頭破血流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有的時候心理戰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這一次我要跟陶淵鳴進行一場不一樣的戰鬥。”
秦皇依舊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姿態,看的鷹醬國的軍官們直咬牙。
不過此時此刻的秦皇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所以誰都不想要得罪他。
這場聚會就這樣在一群人的趨炎附勢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陶淵鳴剛剛睡醒就聽到護衛隊的吳剛向他稟報的軍情。
隨著桃源外局勢的惡化,越來越多的桃源居民陷入了恐慌當中,但是也有一部分不怕死的甚至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在外邊興風作浪。
這幾天護衛隊已經開始有人找各種借口脫離隊伍單獨外出,吳剛猜測很有可能就是去投奔秦皇了。
但聽了這些陶淵鳴倒也不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認知,如果他們覺得這麽做是對的那便讓他們走吧,咱們也沒有必要耽誤人家去幹大事業。”
“可是主理事,他們的本事都是在您這兒學的,難道就如此輕而易舉的放他們走?”
“當然。”
陶淵鳴淡淡一笑,當初他之所以敞開大門,讓這些流離失所的人們住進桃源,不是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更不求回報,隻是想要留下一片人類生存的淨土。
“對了如果他們要走一定要告訴他們,永遠不可以在返回桃源。”
陶淵鳴補充了一句之後,輕輕的搖了搖手示意吳剛可以回去了。
但是他前腳剛剛走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又折返了回來。
這一次他告訴陶淵鳴,有一個神秘人請他去做客,並留下了一封書信。
陶淵鳴聞言頓了頓,展信之後心中已然有了定數。
他的唇角淡淡的揚起,苦澀的笑道。
“還真是個會辦事兒的,竟然懂得先禮後兵。”
“主理事,你已經知道了這封信是誰寫給你的?”
“當然。”
“在這個時候公然寫信來邀請我的,除了秦皇還能有誰。”
一聽這個名字,吳剛忍不住咬了咬牙。
“竟然是他,那主理事你千萬不能去。”
“為何?”
“這是一場鴻門宴啊。”
“無妨。”
陶淵鳴一臉淡定,按照書信上的時間果斷前去赴約。
他來到的是位於桃源附近,秦皇新展獲的一處據點。
當他乘著巨翅鳥落下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大家夥吸引了,忍不住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就是桃源的主理事?”
“是啊,當初我想投奔桃源但是門檻太高了,都沒能進得去。”
“看起來這人當真有點兒實力,竟然能將外星大能當做自己的坐騎。”
“切,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一定是看著我們當家的威脅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想來談合作了。”
這些嘈雜的聲音紛紛匯聚到陶淵鳴的耳邊,不過他並不在意輕拂廣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間屋內。
此刻的秦皇正坐在一張餐桌的後邊,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
見到陶淵鳴走了進來,他微笑著起身顯得畢恭畢敬。
“你好啊陶淵鳴,我們終於見麵了。”
陶淵鳴未做回應,隻是坐到了他的對麵,抬起眼皮睨著他。
見陶淵鳴不說話氣氛有一絲尷尬,秦皇吧唧吧唧嘴,接著又道。
“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見見你這個人,自從我揭竿而起至今外界對你的傳言有很多,不過我明白像我們這樣的強者是從來不需要用外人的隻言片語去評價的,你說對嗎?”
陶淵鳴依舊不言不語,被冷落的秦皇忍不住在桌下微微的開始攥拳。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也算老相識了,上一次阿卡帶兵圍剿桃源的時候我也有參與,不過隻是在外圍瞧見了你的戰鬥力。”
“說句實話你確實很優秀,隻不過……”
秦皇故弄玄虛的停頓,若換做其他人一定會忍不住追問。
可陶淵鳴不會,他隻是單手拖著腮,不動聲色的繼續睨著秦皇。
一段冗長的靜默之後,秦皇終於忍不住了。
“嘶……你這人該不會是耳朵有問題吧?自打你坐在這兒就一言不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說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廢話,你讓我怎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