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盧安先是和一行人聊了會,接著教孟清水如何使用bb機,最後睡著了。
等到迷迷糊糊被孟清水叫醒時,剛好聽到乘務員在播報:
“……航班現準備降落,請係好安全帶,現抵達滬市,請乘客們帶好您的隨身物品準備離機,謝謝乘坐本次航……”
播報聲音讓盧安瞬間清醒不少,視線移到外邊,果然已在機場上空。
隻是可惜,現在滬市浦東才開發,同後世的繁華比,機場附近顯得有些破敗,瞄一眼就不再提起任何興趣。
跟盧安的興致怏怏不同,孟文傑一行人則興奮無比,這可是傳說中的滬市啊,比寶慶可好太多了。
從機場到市中心、再到滬市醫科大學,孟清水、葉潤和李冬的眼裏盡是稀奇,琳琅滿目的商鋪街道讓他們眼睛都看不過來。
滬市醫科大學位於XH區醫學路138號。交錄取通知書、找新生接待處、領被褥等一套流程下來,盧安和孟文傑最後大包小包送孟清水去了女生宿舍。
來的比較早,此時裏麵就一個人,互相介紹才知道對麵看起來比較骨感的女生來自南寧,叫馮希。正在埋頭吃灌湯包。
把床鋪整理好,孟清水發出邀請:“馮希,我們要去外麵吃午飯,一起嗎?”
馮希的目光在三人臉上一一掃過,右手拿起旁邊的空盒子,委婉拒絕道:
“謝謝,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一碗餛飩,肚子已經飽了。”
見狀,孟清水沒再勉強,嫣笑著寒暄幾句後就出了宿舍。
等到腳步聲走遠,仍舊在吃灌湯包的馮希忽然起身,來到窗前,視線等待一番,最後落在了一樓出口處的孟清水和盧安身上,見孟清水很親密地同盧安交談的樣子,心裏頓時升起一種猜測……
同葉潤和李冬兄弟倆匯合後,六人一起在街邊飯店吃了個中飯。
盧安問她:“吳語什麽時候來滬市?”
孟清水說:“她二姐結婚,她們一家人到青島參加婚禮去了,得明天才過來。”
飯後,幾人商議一番,達成一致意見:好不容易來趟滬市,決定留宿一晚,到街麵上到處逛逛,買點紀念品,開開眼界。
下午四點半左右,在路邊歇涼的盧安接到了俞莞之的傳呼,他立即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俞莞之糯糯地開口問:“盧安,你什麽時候開學?”
盧安言簡意賅地回答:“俞姐,我已經到了滬市。”
到滬市了?
俞莞之下意識以為他是來結賬拿錢,但下一秒又否定了這想法,問:“你什麽時候到的?”
盧安道:“剛到不久。”
俞莞之說:“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讓丁超來接你。”
“謝謝。”
盧安道一聲謝的同時表示不用:“我在滬市醫科大學這邊,送一個同學入學。”
聊兩分鍾,俞莞之最後還是要了他的地址。
結束電話後,盧安對外麵等待的幾人說:“等會有個人過來,她說請我們吃晚餐。”
來滬市之前,孟清池已經跟兄妹倆提過小安在滬市有些人脈,囑咐小妹有事時可以找他,所以對有人來請吃飯的事情也沒顯得太大意外。
等了差不多20分鍾,一輛奔馳由遠及近停了下來。
稍後門開,宛如清揚的俞莞之出現在眾人跟前。
盧安右手拿開含在嘴裏的奶油雪糕,主動替雙方介紹。
“這是俞莞之俞小姐。”
“這是孟清水,這是……”
一路介紹過去,俞莞之敏銳地察覺到孟清水看自己眼神中帶有異樣:有些驚訝,驚訝中還夾雜一絲警惕。
去過貴妃巷兩次,甚至還在那裏過的年,俞莞之雖然和葉潤、李冬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但遠遠照過麵,知其二人同盧安關係很好。
而介紹到孟家兄妹時,俞莞之微不可查地看了眼盧安,下一秒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人影:孟清池。
幾乎不用猜測,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孟清水喜歡盧安。
看到俞莞之現身,李冬立馬變成了他口裏的鄉逼,很是拘束。
倒是葉潤一直在大大方方地觀察孟清水和俞莞之,一個是一中這一屆最美的花;另一個則直接抬高了她對女人的認知,原來一個女人在現實中可以這麽美,可以這樣優雅,活脫脫詮釋了一個成語“楚楚動人”。
俞莞之請一眾人在附近的大飯店吃晚餐。
盧安還好,該點菜點菜,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把自己當做外人。
可其他人就不同了,孟文傑算是見識多廣了吧,還算能說會道吧,可在餐桌上有些緘默。
孟文傑如此,李秋和李冬就直接歇菜了,腦海中繃著一根弦,潛意識認為不能在這種大地方丟臉。
孟清水呢,她在暗暗讓自己放鬆下來的同時,耳朵卻一直聽著盧安和俞莞之交談,偶爾還會笑吟吟地搭幾句話。
俞莞之察覺到桌上的氛圍有些詭靜後,就把話題主動往幾人身上引導,在盧安的默契配合下,氣氛倒也慢慢好了起來。
飯後,盧安對幾人說:“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回酒店。”
目送盧安坐上俞莞之的奔馳離去,孟文傑右手不經意地拍了拍還在遙望的小妹:
“走,陪哥去坐會,喝會茶。”
“嗯。”孟清水收回視線,輕輕嗯了一聲。
半路上她問剛才從始至終都保持平靜的葉潤:“葉潤,你之前有見過這位俞小姐?”
葉潤薄薄的嘴唇啟動,偏頭反問道:“你不知道她?盧安就是跟她的畫廊簽約的呀。”
孟清水點頭又搖頭:“有知道這人的存在,但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葉潤瞅了瞅她,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隨後沉思一番說:“她來過貴妃巷兩次,都是你姐替盧安接待的對方。”
葉潤在這裏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沒有提及過年的事,她相信聰明的孟清水不會去求證。
果然,聽到姐姐招待的俞莞之,孟清水心裏有些緩和。
說實話,俞莞之給她的壓力太大了,不論是相貌、還是氣質,或是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