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麥有點不好意思說:“兩碗都你吃吧,我沒帶錢。”
聽到這話,徐億洋直接懵逼了,眼睛瞟瞟陳麥,瞟瞟盧安,瞟瞟盧安,又瞟瞟陳麥……
她不禁心想:難道兩人以前認識?
不然這個叫陳麥的女生對別個那麽凶,對盧安卻態度180轉?
要知道剛才被她凶走的那個男生長相真的十分不錯,雖然比不了盧安,也沒有盧安自帶的濃厚藝術範,但絕對是非常受女生青睞的那種,沒想到說被趕走了就被趕走了。
她接著又開始困惑,既然兩人認識,那剛才這女的來問座,盧安怎麽不回答?
徐億洋猜來猜去,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不過傻歸傻,她還是很好奇盧安會怎麽處理?
老實講,非常不情願陳麥跟她坐一桌,不論是對方的相貌還是氣場都給她帶來了不小壓力,這讓從小到一路順風順水的她隱隱有些不舒服。
徐億洋知道有這種念頭不對,可這種不適感就是莫名其妙來了,來得猝不及防,驅散不去。
這是她進入南大以來,第二個不願意跟對方多呆的女生,第一個是財會1班的蘇覓。
第一次見到蘇覓時,同為天之嬌女的徐億洋都被驚豔到了,打那以後她就有意無意地避開對方。因為她知道,有蘇覓在的場合,自己的光芒就會被無限壓製。
有一次在閱覽室偶遇時,氣質天成的蘇覓仿佛就像天生的王者,哪怕就算站在書架最角落、就算再怎麽低調,全場的目光也會聚集到她身上,這讓徐億洋頭一次生出挫敗感。
那天下午,她回宿舍鬱悶了半天,最後想起初中物理老師教過的一句話: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還想起周瑜死前的一句話:既生瑜,何生亮?
如果說蘇覓是用美貌加無與倫比的氣質征服了徐億洋,那陳麥就是用美貌和無敵氣場壓垮了她。
麵對陳麥,麵對陳麥的一個眼神,假如就算是鬧矛盾了,徐億洋都生不出回嘴的心思,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好荒誕!
徐億洋懵逼了,盧安同樣有點傻眼。
心道這凶妞鬧哪樣呢?
上次沒帶錢,還能說得過去。畢竟忘錢這種事情在他身上也沒少發生,有時候洗澡換衣服褲子了,有時候走得匆匆忙忙,甚至還有記憶出錯的時候,記得明明帶了,結果卻沒帶。
可他和對方不熟悉啊,兩次不帶錢,怎麽看也有碰瓷的嫌疑,要知道上次的錢還沒給呢,圖書借閱證還在畫室抽屜裏。
瞅眼桌中央這碗牛肉粉,他禁不住腦子抽抽,你都吃過了,湯裏筷子上都你沾了你的口水,還叫我怎麽吃?
盧安一言不發,直勾勾地盯著陳麥。
陳麥隔桌跟他對視,五秒後,她主動拉開提包拉鏈,包口斜向他,右手伸到裏麵,把裏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扒拉給他看。
比如兩本書,比如日記本和兩支筆,比如紅色圓形鏡子,比如一瓶唇膏,一瓶香水,比如兩包紙巾……
翻到兩包紙巾時,桌上三人的眼神凝固了,氣氛窒息了!
兩包紙巾,一包是餐巾紙就算了,另一包可是明晃晃的女士專用衛生巾啊,還開了封的,明顯最近在用!
徐億洋更懵逼了,半空中的筷子夾著的麵條不知不覺掉到了碗裏,濺起了紅油湯水花,胸前衣服上都濺有。
盧安直接死機,暗念一聲罪過,移開了視線。
陳麥眼睛一閃,是三人中恢複最快的,猶疑兩秒後,她不舍地把包裏的香奈兒香水拿了出來,擺到盧安跟前。
盧安無奈,這就是個刺頭啊,還是腦子有坑的刺頭,一瓶香奈兒香水不得買上百碗這種牛肉粉了?
徐億洋目光飄忽了下,也落到了香奈兒香水上,這種香水她聽聞過,在世界上很出名,聽舅媽說要香江那邊才有得買,但就算她家境非常不錯,也沒想過去奢侈地用它。
麵麵相覷小會,見盧安沒出聲反對,陳麥把提包拉鏈重新拉好,然後手一伸,吃過的那碗牛肉粉又回到了她跟前,隨後像個沒事人樣的低頭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別看這妞凶,但吃相卻很有教養,十分雅觀。
直到陳麥連著吃了好幾口,徐億洋才緩過神,瞅瞅胸口衣服上的紅湯點點,繼續吃早餐。
不一會兒,店家又端來了一碗牛肉粉。
盧安說:“老板,幫我加個煎雞蛋。”
接著他又補充一句:“嗯……還加份麻辣香幹豆腐。”
不等老板應聲,此時桌對麵的陳麥抬起頭,直棱棱地望著他。
接受到她的眼神,盧安無語至極,合著我這張臉麵善啊,這麽好打秋風啊,逮著一個羊使勁薅啊。過去都是自己白吃別個的,沒想到今天被更凶狠的人給盯上了。
果真天道好輪回啊,報應不爽!
互相瞪了會,他最後服氣了,對看把戲的老板說:“給她也加份麻辣香幹豆腐。”
老板咧嘴笑開了:“好嘞,馬上來!”
徐億洋瞧瞧這個男人,瞧瞧那個女人,感覺今天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麻辣香幹豆腐來了,老板給他們一人舀了一勺。
看到盧安當麵付了兩碗牛肉粉的錢,心安的陳麥不再理會桌上的一男一女,把他們當空氣般,一個人在那裏享受著早餐,一會吃塊豆腐,一會吃口雞蛋,一會嗦一筷子粉,那神態簡直了,好不愜意。
盧安早就餓了,筷子到碗裏大開大合攪拌幾下,然後大口吃了起來,這吃相,直接把兩女看餓了,好香。
吃到一半,他伸手一掏,把麵前的香奈兒香水揣兜裏,這東西對自己雖然沒用,但還是得收哇,不然對麵這妞認為自己好欺負,以後見一次薅一次,那還得了?
就算自己再有錢,也經不起這麽敗家不是?
察覺到他的舉動,徐億洋忍不住偏頭瞄了瞄陳麥,想看她什麽反應?傻子也知道,一瓶香水換一碗牛肉粉,虧大了!
虧到姥姥家去了!
可惜她想的有點差,陳麥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全程一副我和你們兩人不認識的樣子。
男人吃東西就是快,盧安後吃,卻是最先吃完的,詮釋了什麽叫後來居上,撈完最後一根米粉,視線在兩女身上打個來回,他起身走人。
徐億洋一直在暗暗觀察,當盧安和香水一起走出店門消失不見了時,這個叫陳麥的竟然都沒抬頭看一眼,太淡定了。
吃飽喝足,盧安來到了操場。
說實話,作為一個班長,連最近的早自習要不要上都不知情,是非常不稱職的。
但他濫輕鬆啊,沒把這當一回事兒,走著走著,走到了籃球場。
李亦然和劉嘉泉也在,後者隔老遠就看到他了,喊:“老盧,接著!”
說罷,籃球從劉嘉泉手裏脫手而出,直衝他飛來。
籃球這玩意吧,不是他最擅長的,但也屬實不賴。他前生最愛吹拉彈唱,在幾大運動項目中,也就籃球還行。
這個還行都是被逼出來的。
上輩子他在大學教書時結識的朋友哥們大部分也是老師,老師時間多,多到發慌,沒事就喜歡打籃球、打羽毛球、打國球、踢足球,每次都硬拉著他,次數多了也就會了。
但就籃球還能過眼,像羽毛球、足球和國球之類的,他是丁點興趣都沒有,而籃球之所以堅持了下來,他完全是把它當工具人,主要是用來出出汗,和朋友們交流交流感情,還鍛煉鍛煉身體。
重生過來都一年了,這麽久沒碰籃球,有點手生,接過籃球順勢一投,直接來了個三不沾。
這不,場上場外認識他的人,頓時給他來了一片噓聲。
李亦然更是怪叫道:“盧哥,你還是趕緊躲起來吧啊,要是讓那些暗戀的女生看到了,心都要碎了一地,以後要打單身咯!”
有一說一,大學會打籃球,在擇偶方麵那真是太加分了。
尤其是這年頭沒有什麽娛樂項目,籃球在學生心目中的分量很大,球打得好的那幾個人往往不缺女朋友,而且女朋友們的身材賊雞兒棒,該凹凹該翹翹,一個字,潤!
連人力1班的班長高斌都用質疑地眼神看他:“哈哈,盧安,你不會是沒摸過籃球吧啊?這麽老土?”
他奶奶個熊的!
竟然被人鄙視了!
老虎不發威,真把它當病貓是吧?
心裏這般想著,但不知道幾人的實力咋樣,一時沒敢放大話,隻是講:“你們先打,別管我,給我一個球,我到旁邊熱熱身。”
觀看了一會,事實證明,這幾個人能被選進商學院籃球隊,實力還是不錯的,但他還是沒咋太放在眼裏。
畢竟自個幾十年功夫堆出來的實力,不是他們課餘時間糊弄一下就能比的。
當然了,這個沒放在眼裏不包含那個青島大個,人193的個子,能突能投,那叫一個活躍,那叫一個全能,完全是籃筐下一霸啊。
摸透了他們的實力,盧安熱身結束,走過去說,“來,重新分隊,我也來摸把魚。”
人力1班班長高斌還是看不上他,“不是,你來真的?”
盧安呶呶嘴:“謔!你等會別跟我到一邊。”
“誰稀奇,等著,我等會吊打你。”高斌第一個出列,站在了對麵。
由於青島大個實力太過出眾,這次被他們排除在外,當起了裁判。
一邊劃拳分隊,盧安一邊問:“你們籃球隊是不是還沒來齊?怎麽沒看到孫龍,他不是號稱主力得分後衛嗎?”
劉嘉泉說:“對,我們分兩個班子訓練,孫龍他們在另一個場地。”
說著,劉嘉泉指了指100米開外的另一個籃球場。
盧安轉身望過去,那邊果然叫得歡實。
不一會兒,分隊完畢,4V4,輸了買水,外加做50個俯臥撐。
劉威、劉嘉泉跟盧安在一個隊,另外還一個人。
李亦然、高斌一個對,還有兩個其他班級的。
隨著青島大個一聲口哨,場上瞬間熱鬧了起來。
一開始,盧安還是各種不適應,被李亦然和高斌那叫一嘲諷的,每進一個球都要特意對他擠眉弄眼,大吼大喊一氣,氣死人!
李亦然這王八蛋更壞,還雙手捶胸學大猩猩走路來慶祝!
但隨著時間流逝,打著打著,場上情況悄然變了,場上易主了,李亦然和高斌從開始地歡叫到後麵逐漸沒了聲音。
反而充當中鋒的劉嘉泉頻頻蓋帽、搶球成功,“老盧,接著!打死這幫孫子!”
“那是必須的!”
打鐵盧終於來手感了,連續投了4個三分,把那一隊臉都捶綠了。
陸可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籃球場,旁邊還有兩男一女,其中倆個是熟人,學生會主席唐敏,學生會副主席鄒強。
另一個眼熟,但叫不出名字,要是沒猜錯的話,是學生會體育部長。
唐敏盯著盧安,說:“看不出來嘛,斯斯文文的,籃球意外打得好。”
陸可兒問:“盧安進了院隊沒?”
鄒強說:“孫龍把他名字強行加了進去。”
體育部長接話:“一開始我是非常反感孫龍這操作的,要不是看孫龍是籃球隊頭號得分手,他姑姑是副校長,我都不興慣他。”
唐敏轉頭:“那你評估下盧安,他現在是什麽水平?”
體育部長回答:“以剛才這20多分鍾的表現來看,盧安應該很久沒摸球了,但基礎紮實,實力沒得說,不過在得分後衛這位置上還是差孫龍一些,可以當替補。”
首發中鋒和前鋒,他們已經定了位置,淨身高海拔都在188以上,盧安這176的個,實力再出挑也沒法去占用這三名額。
他們已經大致摸過外院情況了的,中鋒和前鋒基本都是這身高。物理學院更離譜,這位置三人全是190以上的高個,他們看到就膽寒。這還不算體育專業那幫子人。
而財會1班有一男生在組織上很牛逼,自然要占據首發位置。
孫龍就不用說了,光論飆風能力,青島大個都自愧不如,得分後衛這一位置非他莫屬。
唐敏拍板:“既然如此,那就讓盧安當第二隊的得分後衛。”
鄒強這時說:“我就怕盧安是打著玩,正式打比賽了他不來。”
體育部長蹙眉:“還是不是商學院的人?不來也得來,萬一孫龍和程亮誰受傷了,或者沒體力了,他不得頂上?”
程亮就是財會1班的組織後衛,他們的打算是,因為孫龍在得分、組織這塊都很好,到時候如果程亮萬一受傷,就讓孫龍客串組織後衛,盧安上。
要是孫龍受傷,就直接盧安上。
陸可兒說:“何文濤你還是別想太多了,盧安我們左右不了,先問問他本人再做安排。”
何文濤就是體育部長,他聽過盧安和唐敏之間的齷齪事,但不知道細節,“你們三都妥協了?是你們這麽弱雞,還是他這麽牛逼?”
鄒強哭笑不得:“你這說得什麽話,你竟然敢說唐敏弱雞。”
這時場上對抗結束了,李亦然和高斌四人如喪考妣,按照事先懲罰規定,趴地上排成一排,做50個俯臥撐。
盧安踢高斌屁股一腳:“屁股翹這麽高幹什麽,這麽土嗎,俯臥撐都不會?”
隨後又踢了李亦然一下:“打籃球打不過我,俯臥撐也不標準,小心那學姐跟你掰了,單身狗。”
“哈哈哈……!”
其他人笑得不行,看到盧安把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兩人,都樂瘋了,紛紛加入隊列,對地上的四人指指點點。
“盧安!”
等到他們打鬧一會,唐敏四人走了過來,用商量地口氣說:“馬上就舉行校運會了,外院籃球隊實力不容小覷,何文濤說你的實力很厲害,可以幫我們商學院走更遠,你有時間沒?”
“有時間,必須有時間,盧哥上,我才上,盧哥不上,我地上打滾。”地上的李亦然第一個開口叫。
劉嘉泉知道盧安性子,雙手一把抱住他說:“老盧,上,咱幾兄弟一起征戰沙場。”
剛剛跟他組隊的人也知道他投籃很不賴,熟悉過後沒了生疏感,都大呼小叫讓他來。
大家都是熱血少年,一起打籃球最容易增進感情。
其他人麵子可以不給,但一個宿舍的哥們麵得給全,盧安點頭:“可以啊,你們到時候找不出更好的人選時,就叫我。”
聽到盧安答應下來,唐敏豪爽說:“我留句話放這裏,隻要你們能進前三,外麵的酒店隨便你們挑,給你們慶功!”
聽到前三,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覺得太難。
體育專業和物理學院那兩幫人,看一眼就慫,而且其他學院都不弱,商學院想進前三還真不容易。
劉嘉泉說:“學姐,前三你這要求太高了,我們討論過,能進前五就算達到預期。”
陸可兒站出來鼓勵他們:“你們都是男子漢,不要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行不行,得先打過再說,你們不是有錢文賓和孫龍嗎,這兩人說不好能給大家帶來驚喜呢,萬一拿了第一呢?”
錢文賓就是青島大個,聞言,摸摸頭,有些底氣不足。
休息一會,唐敏讓體育部長把兩個班子集合到一起訓練,分成一隊和二隊對抗。
沒想到孫龍喊:“不行,你們這分隊不行,我要跟我師傅一起聯手,咱說好了一起露臉露胯、泡外院妹子的。”
盧安臉一黑,偏頭表示不認識這二貨。
其他人聽得忍俊不禁,都在起哄。
陸可兒笑說,“孫龍你別鬧,盧安跟你一起出鏡,外院學妹哪還會看你呀,要想出挑,就不要跟盧安一起出場。”
孫龍豎根中指:“狗屁!這你就不懂了,我孫龍出馬,不管誰!不論誰!是龍給老子盤著,是虎給老子趴在!就體育專業那幫孫子還不得嚇尿了,籃球場我為王,誰也搶不了我的風頭。
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便宜外院那幫狗東西,還不如給我師傅暖床。”
“哈哈哈……!”
大夥就愛看孫龍吹牛皮,氣氛好到爆站。
都拿孫龍這刺頭沒法辦,後麵還是盧安讓他呆一隊訓練。
接下來磨合訓練了半個小時,當盧安一身汗走出場地時,才回過神察覺到四周都是人,本班的有,外班的更多,男男女女把整個場地堵得水泄不通。
散場後,薑晚笑著對他說:“班長,沒想你還會打籃球。”
盧安笑著點了點頭。
孫龍探頭問薑晚和黃婷:“兩位美女,你們覺得我和師傅誰更厲害?”
黃婷和薑晚相視一眼,齊齊說:“都厲害。”
“靠!”
孫龍靠一聲,屁股一扭道:“大白天的,就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讓一隻手都能吊打我師傅。”
對孫龍的投籃水準,盧安也是服氣的,不過不爽他這樣貶低自己啊,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出操場時,看盧安往另一個方向去,黃婷問他:“你出了汗,不回宿舍樓洗澡換衣服嗎?”
盧安擺擺手:“我有點事,等會回。”
同孫龍等人分開後,薑晚小聲說:“班長應該在別處租有房子。”
租房子這事,並不難猜。
他好幾個晚上沒回宿舍住,又加上孟建林看到過葉潤拿鑰匙去找人這一出戲碼,是個傻子也曉得他在外邊還有住處。
黃婷嗯一聲,緩緩開口:“可能在教師公寓那塊。”
她這麽說是有依據的。
前幾天李亦然曾在教師公寓附近看到過他的影子,隻是相隔較遠,後來追丟了。
話到這,空氣變得有些安靜,一時間隻剩下兩人的勻稱呼吸聲。
過了許久,還是薑晚打破沉默,出聲道:“葉潤有鑰匙,不會跟葉潤同居了吧?”
黃婷頓了頓,隨即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下嘴唇,就算這是一種概率不高的猜測,可心頭還是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薑晚問:“要是盧安真跟葉潤同居,怎麽辦?”
黃婷抬頭望了望碧藍如洗的天空,不徐不疾說:“不知道。”
走進宿舍大樓,薑晚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講:“李亦然不是在教師公寓一樓租房練習吉他嗎?
借阿娟的口拐彎抹角把這猜測透露給他,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黃婷抿了抿嘴,沒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