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急急跟清池姐聯係了一番,最後連夜把大姑父送去了省城。
至於後續怎麽樣,盧安也沒轍了,隻能聽人事看天命,前生大姑父命就到這打止了,現在能不能渡過難關,他也說不好。
不過他也盡自己能力做了一切該做的,問心無愧。
對著座機發了會呆,盧安稍後又給俞莞之打了電話過去。
“盧安?”
“是我,俞姐,跟你說件事,去羊城得緩緩,家裏大姑父出了點事,考試完我得回去趟。”
聽完盧安的詳細說叨,俞莞之表示十分理解,然後拿支筆在日曆上做標記,兩人重新商討了去羊城的日子。
簡單嘮嗑一陣,盧安隨後又親自給大姑打去了電話,耐著性子好生安慰了一番。
一連串操作下來,時間不知不覺走到了晚上七點多,盧安就地洗個澡、換套新衣服,把換下來的衣服往洗衣機裏一扔,就下了樓。
心裏還在美滋滋幻想著,說不好葉潤同誌今晚會過來,到時候會幫自己把衣服從洗衣機裏弄出來晾曬好。
黃婷已經在等了,見麵就關心問:“沒事吧?”
盧安搖頭,沒說實話,“沒事,就是家裏的鑰匙丟了,我姐找我問備用鑰匙藏哪呢。”
說著,不等她回話,就圍著她轉了一圈問:“你洗澡了,還換衣服了,裏麵的衣服有沒有換?這麽嫌棄被我咬?”
聽他故意揶揄自己,黃婷臉色雖然紅暈,卻也沒以往那麽害臊不敢見人了,反而走近一步,雙手一圈,圈住他脖子小聲道:“我家官人下嘴沒個輕重,把娘子咬疼了呢。”
“嗨,下次我注意點。”這樣撒嬌,盧安受不住,直接雙手摟緊她腰腹,瞬間投降。
纏綿好一陣,黃婷最後壓住他的手,嗔怪道:“我才換的衣服,別又弄亂了。”
見他眼睛裏閃爍著火山般的炙焰,她拋記眉眼,**道:“今天就別了,下個學期來,娘子喂飽你。”
“這話我記住了啊。”
南園8舍,兩人打傘過來時,遇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錢濤,那個在校運會籃球場上被盧安虐過的男生。
錢濤讓宿管阿姨叫陳麥,宿管阿姨一臉叫了好幾次都沒反應。
黃婷忽然在他耳旁小聲嘀咕:“陳麥就像那狐狸精變的蘇妲己,把這人徹底迷暈了,到現在都還沒放下。”
錢濤的事情,盧安有耳聞,聽說其和別的男生不同,鍥而不舍地追了陳麥一年了,倒也是個癡情人。
不過自古癡情人幾乎都沒好下場,這個也不例外,宿管阿姨沒叫來陳麥,他就在外麵站著,仰頭望向409宿舍窗口站了好久。
盧安知道自家女人對陳麥成見相當大,哪能上當,笑著說:“馬上就要考試了,你早點上去吧,好好休息。”
黃婷見他不敢在自己麵前提陳麥,哼哼一聲,進了樓道。
看到黃婷走了,宿管阿姨向盧安招手,“前幾天新到的南瓜子,要不要嚐嚐?”
盧安無語,走過去抓起一把問:“阿姨,我看你真是太閑了,要不找個老伴?”
通過一年的吹水,他差不多把宿管阿姨家裏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丈夫早逝,獨自把一兒一女拉扯大,兒子在滬市打拚,一年很少回來;而女兒嫁的不錯,如今這份閑差就是女婿為她托關係找的。
宿管阿姨打量他一番:“也不是不成喲,要是有個你這樣相貌的老頭子,我願意試試。”
盧安翻白眼:“得了吧,有我這相貌的老頭子,會缺女人麽?”
“倒也是。”宿管阿姨覺得這話很在理,於是對門外的錢濤呶呶嘴,“那個就是缺少你這相貌,如今被人晾著哩。”
盧安順視線撇眼錢濤,沒做聲。說起來兩人打球時還鬧過不愉快,但那都是球場上的事兒,迎新運動會結束後他都忘記了。
宿管阿姨悄聲問:“你和那陳麥是不是有一腿?”
盧安磕粒瓜子:“為什麽這麽問?”
宿管阿姨說:“阿姨守在這裏十來年,你們這種小年輕我見多了,一看你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主,陳麥那小姑娘長相在這棟樓屬於最拔尖的了,身材更是沒得挑,哪個男人見了不喜歡這一款?你們倆要是沒有一腿,我打死都不信。”
盧安嘴角抽抽,不想爭辯什麽,探手抓起南瓜子袋子,直接打包走人,心道你這麽奚落我,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見狀,宿管阿姨臉都僵了,在後麵說:“你好歹給我留一點,我告訴你301宿舍那蘇覓的消息。”
聞言,盧安回身抓起一把瓜子放桌上,盯著她。
宿管阿姨大笑:“這一年,你問過我關於蘇覓的信息三次。”
盧安不死心:“我何止問過蘇覓,像李夢蘇啊,陳麥啊,薑晚啊,甚至還問過管理1班的徐億洋。”
宿管阿姨狡黠道:“那些都是托,都是打掩護的陪襯吧,你主要是想問蘇覓,阿姨我閱人無數,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哩,你瞞不過我。”
盧安又抓一把瓜子,“你還知道些什麽?”
宿管阿姨搖頭,“看出了蠻多東西,但現在不能說。”
盧安再次抓一把瓜子,放她跟前:“既然不說,那以後就別說了,不然這麽好看的我今後不跟你聊天了。”
宿管阿姨打哈哈,“放心兒吧,我不會告訴黃婷的,也不會跟李夢蘇那小姑娘說。”
盧安臉直接黑了,轉身走人。
目送他離去,宿管阿姨有一種直覺,這小盧太受歡迎了些,黃婷這閨女可能守不住,可能走不到畢業就散了。
317宿舍。
黃婷回來時,薑晚正在看書,隻是怎麽看都看不進去,腦子滿是閨蜜和盧安在沙發上歡好的畫麵。
說真的,薑晚自認為內心足夠強大,可閨蜜光著上身和盧安親熱的樣子還是對她形成了強大衝擊力,以至於一晚上都是盧安倒著吃冰淇淋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