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麥這般刻意刁難的話,盧安蹙了蹙眉,下意識看了看李悅。
本以為李悅會有不爽的神情,但他想差了,這學妹不僅沒有大的情緒波動,而且還徑直同陳麥對視。
一時間兩女誰也不服輸,軸在了那裏。
盧安大感頭疼,是真沒想到看起來無比清純、無比柔和的學妹,也是個強脾氣,秉著自己和小辣椒的關係熟稔一些,他伸手拉了拉陳麥,對其說:“你來得正好,走吧,我找你有點事。”
這邊的情況不對勁,周邊已經有好多人留意到了,尤其是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兩個聯誼寢已經往這邊聚過來了,他現在什麽也沒多想,隻想著先把兩隻鬥雞公分開。
陳麥顯然是明白他的心思,在這種人多的場合,倒也沒落他麵子,笑眯眯地背著雙手,跟著出了旱冰場大門。
“學長,等一下。”
出了大門,就在盧安以為沒事了的時候,背後忽地傳來李悅的聲音。
人到聲到,還沒等盧安半轉身站穩,李悅已經到了跟前,然後她在盧安和陳麥的注視下,做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
隻見李悅快速來到盧安身前,快速踮起腳,快速親盧安嘴角一下,爾後又快速退開三步,用害羞又堅定的眼神說:“學長,我很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狀況,饒是盧安見多識廣,還是被驚愕住了,一臉懵逼。
是真他娘的沒想到啊!
這個外表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學妹,膽子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在公開場合敢用這種激烈的方式回應陳麥的淩辱。
反差極大!
這是不管了啊,完全死豁出去了。
一副無懼小辣椒,要死磕到底的模樣!
不止盧安懵逼,後麵追趕出來的兩個聯誼寢的人更是眼珠子掉了一地,傻傻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被李悅的神仙操作給弄死機了!
你可是李悅啊,你的氣質和外表太他媽的有欺騙性了。
大家屏住呼吸,轉頭望著陳麥,生怕這小辣椒一個不忍就暴脾氣發作去打人了。
其實眾人沒猜錯,有那麽一瞬間,麵對低年級學妹的挑釁,陳麥雙手緊了緊,想去給李悅一點顏色瞧瞧。
不過這到底是沒成行。
她凝視李悅片刻後,突地笑了,意味深長地對盧安說:“走吧,找個地方讓我也親兩口。”
見狀,盧安有些意外,難道這凶妞今兒改性子了?
不過沒鬧起來就行,他巴不能得離開這是非之地,愁眼李悅後,跟著陳麥離開了這片區域。
一前一後過了馬路,盧安問:“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的?過來的這麽快?”
陳麥踱著小碎步,揚著膩白的天鵝頸說:“本小姐自有門路,別打聽。”
盧安不死心,“是巧合看到了?還是你把誰收買了?”
陳麥露出詭異的笑容,“你猜。”
盧安翻翻白眼,懶得猜,心裏想的是,剛才發生的事黃婷會不會知道?
該怎麽解釋?
原因無它,剛剛離開旱冰場的時候,在門口附近他看到了一個熟人,田文靜,當時她手裏拿著一雙冰鞋正準備換。
她旁邊還有一個男生,曾遠遠見過幾次麵,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對她窮追不舍的老鄉了。
當然了,就算沒有田文靜,他覺得這事也瞞不住,裏麵五花八門的人那麽多,天曉得有沒有認出他的?
畢竟他+陳麥+李悅的組合實在太過打眼了些,就是站在那一動不動,也吸引了足夠多人的注意。
更何況陳麥一上來就和李悅對上了,那更是讓周邊很多滑冰的人悄悄停了腳步,如此,能不傳出去嗎?
看他默不作聲,前頭的陳麥輕輕止住腳步,抬起頭,“你怎麽不問問我,我今天為什麽不扇李悅幾巴掌?”
動不動就扇幾巴掌,盧安臉皮抽抽,沒好氣道:“這不正中了你下懷嗎?”
“對咯!”
陳麥伸手打個響指,臉上的笑容如同狐狸一般狡黠,“我不動她,是想看黃婷會怎麽收拾她?”
盧安問,“你一進門就說那麽刻薄的話,是故意在激怒她?”
陳麥非常得意,“差不多吧,李悅看起來漂亮,可腦子卻沒我想象的聰明。”
不等他回話,這妞又撇撇嘴說,“當然,也不排除李悅這騷蹄子借力打力,順著我的東風往上爬,拉近和你的距離。”
說完,她扭頭問:“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盧安沒做聲。
陳麥附耳過來,小聲揶揄,“真沒想到你的魅力會這麽大,第一次聚餐就得到了小姑娘的親吻,味道怎麽樣?”
盧安看著她的嘴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麽?被別個女的親,你不吃醋?”
“嗨!”
陳麥瀟灑地揮揮手,“本小姐吃哪門子醋?你本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女人都不止睡過一個了,被親一下又算得了什麽嘛?
本宮想開啦,這些狐媚子想親就親,想睡就睡,權當給你積累經驗了,我將來撿現成的不香嗎?”
盧安無語,徹底服氣了。
見他一臉便秘樣,陳麥眨眨眼,問:“你覺得黃婷和李悅會不會打起來?”
盧安說:“黃婷比你大氣。”
陳麥聽了也不反駁,扭扭身子道:“確實大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和俞莞之睡覺都不敢吭聲,眼睜睜看著葉潤掌管畫室鑰匙也不去爭權,我可比不了。”
盧安咬住腮幫子,狠狠地威脅她,“你要是再挑撥離間,小心我翻臉不認人,我狠起來連我自己都揍!”
陳麥仰頭遠眺太陽,笑出了聲,幸災樂禍地說:“本姑娘隻是略施小計,李悅就上鉤了,我倒是希望她別慫,能和黃婷、孟清水好好剛一剛,最好能把她們從正牌女友身份上踢下來。再不濟,也要鬥爭個一年兩年的嘛,等我從國外回來了,再一一收拾她們。”
盧安哼哼幾聲,非常不爽,“等你從國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這話,陳麥臉色一下子僵住了,眼珠子轉了轉,歪頭十分認真地問:“你不會和俞莞之歡好時,沒戴安全套吧?”
要是擱其她女人,陳麥一點不擔心。
但如果是俞莞之,那要是沒采取安全措施,懷孕就糟糕透了。畢竟俞莞之的家世和年齡擺在那,真懷孕了,不得生下來?
這可不在她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