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盧安花功夫做了一頓手撕黃鱔,那味道是杠杠的好,孟家兩姐妹比平時都多吃了半碗飯。
午飯過後,他接到了葉潤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到了益陽外婆家,由於時間地點限製,兩人沒嘮嗑太久,不到10分鍾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一個星期,盧安化身大廚,專門為清池姐當起了煮夫,菜也是一餐一個變化,連帶著清水都嘖嘖稱讚,嚷嚷著跟著姐姐享了回福。
比如寶塔黃鱔、木耳芹菜、炒蟶子、海參蒸蛋、雞蛋木耳肉片、鴨血粉絲湯、土匪豬肝、蘿卜燉牛腩等。
所有菜品都圍繞一個核心,那就是補鐵補血。
姐妹倆都是學醫的,在旁邊科學指導,力爭菜要好吃,營養豐富,還要長胎不長肉。
偶爾盧安也會炒個雞雜青椒,不過這菜是重口味,他不敢放太多辣椒,目的是刺激下兩姐妹的味蕾。
嗯,他還熟練地醃了一罐酸蘿卜,那手法把兩姐妹都看呆了,孟清水蹲在他身邊問:“你以前做過?”
盧安回答:“沒有,不過看大姐和姑姑經常做,看多了就會了。”
孟清水抬頭看了看姐姐,鬱悶死了,這麽好的男人竟然明目張膽地變成了姐夫,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煩躁之意。
好在她是個善變的主,短暫的情緒波動過後,又很好的掩飾了自己。
正月十一,葉潤和胡月從益陽回來了,盧安得知消息後,在百忙之中抽空去了一趟,主要目的是跟著月姨去學校看看,親眼見證了月姨辦理了相關入職手續。
等到一切程序走完,盧安適時說,“媽,長市這邊的事情總算告了一段落,您以後就安心上課,閑暇時就到處走走到處看看,這邊好吃的好玩的還是挺多的,我和潤寶會經常回來看望您的。”
“好。”胡月沒有多言語,但臉上的喜氣都溢快溢出來了,當初她在接觸中相中了這個後生,慢慢產生了把他瞄做女婿的想法。
雖然中間出現了孟家這樣的攔路虎,婚姻大事沒能圓滿,但現在她也算是比較滿意了,真真正正把盧安當成了至親之人,當成了家人。
正月十二,胡月正式上崗,看到親媽一切順利後,葉潤罕見地把頭依偎在他肩膀上說,“謝謝你,小爐子。”
盧安摟著她的腰,“謝什麽,我們是一家人。”
葉潤輕輕嗯了一聲,對湊過來的大頭隻是嫌棄了一番後,臨了還是同他吻在了一塊。
半晌過後,盧安揶揄,“咱小老婆的技術是愈發熟練了,還會挑尖頭了。”
葉潤橫他一眼,右手勾住他脖子,伸頭不輕不重咬了他那該死的紅肉一下,意思是都是這玩意帶壞的她,勾引的她,該罰,恨不得一口咬掉。
盧安立馬嚇得一動不敢動,眼神盡是討好之色,直到小老婆哼哼滿意了鬆開,才收了回來。
他抵了抵,“這凹槽好像咬壞了。”
葉潤眉毛一挑,刻薄道:“又沒出血,又沒斷,怕什麽!再說了,壞了也好,讓它天天使壞,讓它天天鑽不同女人的嘴,這就是報應。”
盧安氣得,頓時一把抱起她往臥室飆去。
一開始葉潤氣哼哼不以為意,直到他趴在自己身上,雙手左右開工之時,她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抓牢他的大手,求饒道:“別、別到這。”
盧安問:“到哪?”
葉潤瞪大眼睛,“今天不行。”
盧安問:“不行,大姨媽來了?”
葉潤不說話。
見狀,盧安低頭開始撕咬,那瘋狂勁兒把小老婆逼得趕緊表態,“不到這好不好,開學回去再這樣好不好?”
聞言,盧安稍微停了停:“南大畫室?”
葉潤可憐巴巴地凝望著他,算是默認。盧安伸出右手小手指,“不許反悔。”
葉潤拖延了好久,最後在他的威脅下,不情不願也伸出了小手指,同他勾了勾,那下巴委屈的哦,都快要掉了。
今天沒能成就最後的好事,但盧安不是個浪費的人,秉著出頭都拿到了荒地的精神,在被窩裏好一番耕耘,直到小老婆雙眼冒著金魚泡泡,弓著身子呼吸快要停滯了時,才饒有意味的鑽出被窩。
盧安右手挑著她的小下巴,挑逗問:“喜歡不?”
葉潤此時剛從雲梯上滑下來,身體和四肢酥酥麻麻的,根本沒力氣抗爭,幹脆臉一別,頭發一散,不看他,用力調節呼吸。
右手在她背上畫了會圈圈,等到她恢複了一點力氣後,盧安開口說,“過完元宵我們就走。”
葉潤轉過身,麵對麵近距離瞅著他,“你不是說孟清池可能隨時生嗎,你到這邊守著?還回學校?”
盧安眯眯眼,視線從上往下,落到了她的私密部位。
葉潤幾乎秒懂,臉紅紅地呸了他一聲,慌張地閉上了眼睛。
就喜歡她這幅嬌羞又桀驁不馴的模樣,盧安鑒賞了一會後,開口道:“先送你和清水回去,我還要去看看俞姐,還要跟學校打聲招呼,然後再回來。”
他特意省掉了要去看望小公主這一茬,就是避免尷尬,畢竟這邊都還沒發生關係、還沒畢業,那邊就已經結婚生子了,就算小老婆再怎麽不在乎,但常掛在嘴邊的話,也是不舒服的。
畢竟她也是女人,她也愛著盧安。
葉潤神經很敏感,睜開眼睛,訝異問:“都這樣了,你個流氓還沒放棄孟清水?還惦記著她?”
盧安死豬不怕開水燙,“記得我早就跟你講過,你和清水,我全都要。”
葉潤在被窩中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我就算了,你已經得手了,還不知足嗎?怎麽還不放過孟清水?孟清池都嫁給你了,還馬上要為你生倆孩子,你這人怎麽能這樣?怎麽能壞到這種程度?”
她氣暈了,一口氣雜七雜八數落了好多,口不擇言,說完仍舊覺得不解氣,又捅了他一腳。
這回她是真使力氣了,捅在他大腿上,盧安一時間痛得說不出話。
揉了揉痛處,見葉潤同誌還眼睜睜地盯著自己,像個仇人似地,盧安歎口氣,幽幽地說:“還記得清池姐和俞姐的宿命論嗎,在那個夢裏,清水可是我的老婆,我怎麽可能放棄她。”
葉潤咬著嘴唇,“你都說了,那隻是個夢。”
盧安同她對視,許久後,嘴皮子蠕動了下,擠出一個聲音,“要不是夢呢,要是真的呢?”
“你瘋了!莫名其妙!”葉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眼前這男人說出不是夢的時候,她竟然在那一刹那間恍惚了,信了他的鬼話,但稍後她猛地搖了搖頭,拋出雜念,不客氣地又數落了他一通。
葉潤臭罵了他一頓後,見他沉默不接話,隨即又小心翼翼地問:“真要和孟清水糾纏?”
盧安沒做聲,隻是伸手抱著她,緊緊抱著她。
聞著他的氣息,感受到的情緒不對勁,一向嘴硬心軟的葉潤瞬間軟趴了下來,過了好久好久問:“你就不怕孟清池和孟家跟你鬧麽?”
盧安沒回答,而是問:“你會和我鬧嗎?”
迎著他的深邃眼神,葉潤愣了愣,傻傻地回答:“我不會,我說了你上天堂下地獄都會跟著你的。”
“嗯。”
盧安嗯一聲,再次擁她入懷。
“不過你別死太早了,我還年輕哩,還想看多眼世界。”
“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