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後一個太監

我隻覺得全身氣息一窒,隨即一陣劇痛傳來,並帶來了一陣強烈的嘔吐感,我哼了一聲,強忍住沒有倒下去,把嘔吐感硬壓了下去。

沈沐風掄起拳頭,對著我的臉就是幾拳,我盡力忍耐著,沒有喊出聲來。獻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和額頭上的汗融合在一起,流在臉上,看上去一定很是詭異和可憐,因為沈沐風笑得更加愉快了。

我旁邊的兩個大漢緊緊的用刀子抵著我,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沈沐風打了一會兒,好像是打累了,他搬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嘿嘿笑著說:“蘇飛,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沒想到報應會來得這麽快吧,哈哈,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惹我的人,隻能怪他們自己倒黴,蘇飛,你不是挺囂張的嗎,再囂張一下我看看啊。今天下午竟然在那麽多的人麵前打我,還侮辱我,他媽的,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在我的麵前耍橫,你也配嗎?”

沈沐風一腳踢中我的小腹,踢得我蹬蹬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可恨的是,我的身邊始終有兩把匕首不離我的身體三公分以外,讓我無計可施,苦不堪言。

我沒有辦法,隻能閉上了眼睛,算了,你們愛匝地就匝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沈沐風歇了好一會兒才又站起來,猛地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來,他用手指在匕首的刀刃上刮了刮,又用嘴輕輕的吹了吹,滿意的點頭笑道:“不錯,好快的刀。嘿嘿,蘇飛,你不是很喜歡扮女人嗎?那麽我今天就行行好,幫你個大忙,把你的那玩意替你割下來,以後,你扮女人一定會更加方便的,按理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呢。”

我一驚,大聲說道:“沈沐風,你不能這麽做。”

沈沐風得意地笑道:“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做,給我個理由好不好,怎麽,沒有了吧,我可是有理由的,因為我喜歡這麽做。蘇飛,你認為你現在有說話的權利嗎?還是沒有吧,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盡量配合我,省得給我添麻煩,你也少受點罪,那樣多好啊,皆大歡喜。告訴你,我幫你做完之後,你可以去練葵花寶典什麽的,很方便的,你的功夫不是一直很好嗎?要是練的和東方不敗一樣了,一定會更加厲害的。你認為呢?哈哈,蘇飛,實話告訴你,今天我不殺你,就是給你麵子了,當然,不是你的麵子,是看在黃燕的麵子上而已,在我的眼裏,你現在連一條狗也不如。”

我的手心裏全是冷汗,沈沐風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還真是變態,連這麽變態的辦法都能夠想得出來,實在是讓我佩服。

要是我的小弟弟真的被割掉的話,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小弟弟都沒了,還活個什麽勁啊,首先就是不能玩女人了。

而我的最大的理想就是左擁右抱,泡盡天下美女。要是不能玩了,那就是我的理想破滅了,理想的破滅是人生最大的悲劇。

人之所以生而為人,就是因為我們有理想,鄧小平當年就曾經號召我們要做有理想的人。沈沐風實在是膽大妄為,竟然連小平的話都敢破壞,實在是大逆不道,可殺而不可留。

還有一個原因讓我對失去小弟弟倍感恐懼,就是我失去小弟弟的話,就不能傳宗接代了,雖然這個理由很封建,但我還是很看重的,沒有兒子的生活,我想都不願意去想。

我操沈沐風他媽,這麽變態的想法他是怎麽想出來的,我是越來越搞不明白了。是我自己不明白,還是這世界變化快呢?

沈沐風來到我的麵前,先是比劃了一下說:“蘇飛,我最後說一句,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事扮什麽女人,還試圖勾引我,難道我沈沐風就是那麽好惹的嗎?所以,你即使做了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的太監,也不要怪我。”

說著,他高高地舉起了刀,向著我的小腹刺來,同時,他向我旁邊的兩個人說道:“抱緊他,別讓他掙紮,再捂住他的嘴,千萬不能讓外麵的人聽見,聽說弄這玩意挺疼的,今天就試驗試驗,看看怎麽樣。”

此時此刻,我再也沉不住氣了,就是死,我也要死得幹幹淨淨,而絕對不能死得有缺陷,要是死得連身體都不全了,不說別的,連林倩我都對不起,林倩要是看見我竟然沒有小弟弟,會怎麽想呢?號啕大哭,還是驚奇萬分,抑或是後悔不迭呢,我還真的猜不出來。

就為了不讓林倩胡思亂想,我也要死得幹幹淨淨,於是,我暗暗凝聚著全身的力量,準備選擇適當的機會,做出最後的一擊。

我的最後的一擊,應該是驚天一擊吧,雄壯與驚豔,將會在我的生命的最後一刻綻放出最耀眼的光彩,我生命裏最絢麗,最燦爛,最讓人回腸**氣的,也是最後的,最神秘的一刻,就要出現了。

我期待著,生命在於燦爛,愛因斯坦說,我們不能像熄滅的蠟燭一樣,於是為了生命中能夠燃燒的一刻,我期待著。我的心裏很平靜,平靜得讓我自己都吃驚,就像是一潭波瀾不驚的水,心若冰清,萬邪不侵,我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我終於突破了人生的一大境界,所以,我期待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從外麵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一邊走,那人邊揚聲笑道:“沈沐風,你他媽給我滾一邊去,蘇飛的生死,還用不著你來決定。”

沈沐風一驚,急忙扭頭去看時,一條人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人伸手一抓沈沐風還要刺下去的手腕,微微向上一抬,另一隻手化為立掌,輕輕地在沈沐風的胸前一按一推,沈沐風怪叫一聲,像紙做的一般,直飛跌了出去,跌在地上時,他的頭不偏不倚的正碰在椅子的背上,登時暈了過去。我在心中歎道,沈沐風這個家夥也算是惡貫滿盈,自作自受了,真是一個可憐的家夥。

我向那人看去,一看時,我就立刻渾身冷汗直冒,隻見那人是一個十分俊朗的青年,一身乳白色的衣服,顯得那青年更加幹淨幹練,豐神儒雅,風度翩翩,氣宇不凡。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那青年人臉上的笑容,而那種笑容是我最熟悉的,那是一種神秘的笑,讓你看到時,會覺得特別的溫暖,那種笑容即使出現在最寒冷最黑暗的地方,他也能驅散寒冷,帶來光明,和溫暖,那是一種讓每個人都會信賴的笑容,也是每個人都會需要的。

但是我知道,那是一種假象,一種很可怕的假象,知道鱷魚的眼淚嗎?他的笑就是那鱷魚的眼淚一般,讓你很自然的放下戒心。他即使是在不笑的時候,你仿佛仍然會覺得他在笑,他就是一個這麽樣的人,即使在殺人的時候,也會微笑的,因為他就是笑麵修羅李世民。

李世民一到,我就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了,如果說麵對沈沐風時,我還有幾分希望脫身的話,現在我則是完全打消了脫身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