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轉眼間,我在醫院已經住了七天了,我的傷口也慢慢的複原了。不過,醫院非要讓我在這裏住上一個月不可。他們說,像我這樣的傷口,沒有一年多的時間是不可能好的。而且,像我這樣胸部中彈的,治愈率僅為百分之十五,尤其我不但心髒中彈,還被刀將心髒刺穿,能夠救活簡直是奇跡。

他們否認我的身體已經複原,堅持不讓我走,還要對我進行身體的檢查。

我雖然知道自己確實已經複原了,但是其中的原因我卻不清楚,我也知道醫生講的是實話,在七天內,那麽重的傷就能好,除了奇跡好像沒有別的解釋了。我心中唯一的懷疑就是,是不是我練寒冰術的結果呢?也許是在戰神殿中身體被改造後結果。

在爸爸和媽媽的要求下,我做了全身的檢查。化驗報告說,我的身體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了反映,沒有任何的後遺症。體內的一切器官運行正常,體能比正常人要強一個百分點,尤其是心髒的能力,心髒供血量超過常人的一倍。最後的結論是,我是一個正常人,至少比正常人要健康。

於是我趁機要求出院,這次醫生也不好阻攔,懷著奇怪的心情為我辦了出院手續。

在很多年以後,在這個醫院的神秘檔案中,第一條就是關於我的案例,這個案例從來沒有人能解釋,以至於我在成名之後,被歸結為天意如此,成為醫學史上的一大謎團。

在我出院後,醫院沒有放過現代醫神張三到他們醫院會診的消息,經過醫院的大肆渲染,終於這家醫院名揚天下,本來是一家小醫院,現在甚至幾萬裏以外都有人慕名而來,於是這家小醫院借此躋身全國大醫院的行列,發展之迅速,讓院長也驚訝的夜裏都睡不著。

醫院還特意來看過我幾次,大概是因為張三的麵子,也許是因為我這個病人太奇怪吧。

回到家裏後,我又變得生龍活虎了。我在晚上,又練了一會寒冰術,已經好幾天沒練了,不知道退步沒有。

一練之後,不但沒有退步,反而更加精進了,我心中大喜。

自從聽說李刀疤被青虎幫的人帶回總部以後,我就在再也沒有見過他。此後,在我的一生裏,也沒有見過那天要殺我的人中的任何一個。我猜想,他們不是被總部幹掉了,就是自己隱姓埋名,不敢再出世了。我想,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畢竟惹到中華三鷹的人是很難有好下場的。

青虎幫雖然厲害,畢竟還要給中華三鷹麵子,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青虎幫的總幫主如果草率處理的話,那就是很不懂事了。其實這也是,青虎幫向中華三鷹示好的一個機會,我相信他們是不會錯過的。後來的事情,證明了我的看法是正確的,青虎幫的總幫主,果然是一隻老狐狸。

自從出院後,我老老實實的呆了幾天,又恢複了那種極具規律生活。過的悠哉遊哉,不亦樂乎,暗歎天堂生活也不過如此吧。

這兩天寶寶特別的乖,大概是因為我受傷的原因,一般不來煩我了。有時候寶寶來到我的房間裏,會和安靜地坐在一邊出神。寶寶的樣子特別惹人憐愛,我暗暗發誓,以後我賺了錢,一定過要讓寶寶過得像個公主。

說到賺錢,我忽然想起來,我這幾天在醫院花的錢一定不少把。我家是工薪家庭,並不很富裕,平常也就是花錢的時候,手裏寬裕一點而已,其實並沒與多少存款的。家裏要供我和寶寶上學,現在上學花錢的地方又多,所以,經常是入不敷出的。

那爸爸媽媽是從那裏搞到那麽多錢的呢?好像爸爸媽媽這幾天臉上並沒有愁容啊?而是很高興的樣子,真是怪了。

想到這裏,我立刻去問媽媽是怎麽回事。媽媽摸著我的頭說:“小飛,你真的長大了,直到關心家裏的事了,那住院的錢,是一個叫黃燕的女孩出的,聽說人家是黃家飯店的老板啊?這麽年輕,就能管這麽大的事情,了不起。小飛,你是怎麽認識人家的?”

我笑道:“我不認識黃燕,我認識她哥哥,所以,也跟他說過幾句話。”我沒敢把實情告訴媽媽。媽媽說:“黃燕說過幾天還要請我們吃飯呢,你有空的話,就去看看人家,順便把錢還給人家,掙點錢都不容易,我們不能要人家的。”

媽媽感歎著出了門,上班去了。

我回到臥室,打開電腦上網,看了一會書覺得很無聊,這是小櫻桃上線了。我於是把她臭罵一頓,小櫻桃這次和安靜,沒有和我頂嘴。過了好一會,小櫻桃說:“上次我們見麵我沒有到場,對不起啊,因為我有急事。”

我嘿嘿笑了幾聲,小櫻桃又問:“你的傷好了嗎?”我一愣:“你怎麽會知道的?”

“我會神機妙算啊.”說完,小櫻桃就下了線,再叫也沒有反應了。

臨下線時,我意外地發現,今天已經是七月十五號了,我立刻大驚失色:“壞了,陳笑天要我十天後去找他,現在已經過去十三天了,誤事,真誤事,我怎麽這麽不長記性啊。”

我急忙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直奔離我們家不遠的明珠旅館而去。在路上,我不住地念叨:“但願陳笑天還沒走,要是走了我就慘了。”

明珠賓館裏我家不太遠,走路二十分鍾也就到了。來到明珠賓館的大廳裏,我很禮貌的問大廳的服務員:“有個叫陳笑天的人是不是住在這裏?”

大廳的服務員是個小姑娘,大概比我還要小,長得很漂亮,身材極棒,一看就是外地人,因為說話帶有明顯的外地口音,就是那種變味的普通話。那女孩打量了我一下:“你找陳老師,你是誰?陳老師現在不在,你如果不叫蘇飛的話,就請回吧,陳老師除了蘇飛水都不見,上次縣長來了,都沒見到呢。”

我大笑起來:“我就是蘇飛,陳老師不在沒關係,我在這裏等他就好了。”

我坐到了小姑娘的對麵,開始和小姑娘瞎聊,同時心中暗笑:“你可比陳笑天有趣得多,和你聊天,比和陳笑天聊天要棒。”

我平常並不是一個很多話的人,一般沒什麽讓我說的事,我是很少開口的。今天我終於展開了如簧之舌,滔滔不斷,妙語連珠,天花亂墜。小姑娘從愛理不理,到慢慢的驚訝了,羨慕得說:“你懂得可真多。”

其實我懂得不多,不過用來騙騙小姑娘還是夠用的。

就在我要進一步調笑時,我發現小姑娘的臉色變了,鮮紅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不住的哆嗦著。因為我是背對著門,所以看不到從外麵進來了什麽人。不過從小姑娘害怕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來的人一定是他極為害怕的。

接著,我就聽到了幾聲粗野的叫罵:“還有會喘氣的嗎,滾出一個來,今月的錢該交了吧,你們難到要讓兄弟們喝西北風不成?”

我一回頭,看見門口站著幾個黑衣大漢,在他們的身上刺著一隻青色的猛虎。原來是青虎幫的人,我的眉頭一皺,真是冤家路窄啊。

小姑娘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我爸爸不在,等我爸爸回來,你們再來吧。”

“我操,等你爸爸回來,我們早就餓死了,我可是告訴你們,這已經是你們第二次故意拖延時間了,這一次再不拿錢出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幾個家夥,壞笑著像我們這邊走過來。

我在一旁聽著,也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這家旅館是一個外地人開的家庭式旅館,由於老板是外地人,所以經常受到本地幫會的勒索,黑幫以收保護費為名來聚斂錢財。但是現在,旅館業蕭條,一般很少賺錢,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拖這麽久,不交保護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