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你猜出來了?”楊采薇笑吟吟的看著我。
“大姐,你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我苦笑著說道:“在我們這邊年三十的時候跟著兒子來家裏過年的姑娘,都會被默認為是將來的兒媳婦。”
“不隻是你們這邊哦。”
楊采薇依舊笑吟吟的說道,她的淡定讓我更加弄不清楚她的心思,遲疑了片刻,隨即問道:“那你幹嘛還要來重慶過年?”
“我來重慶,又沒說要去你家裏。”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快吃吧吃吧,吃完我帶你去逛一逛城區。”
“一個小縣城有什麽好逛的?”
我義正言辭的說道:“涪城雖然是小城,但可不是小縣城,我們這裏一直都是重慶中部的衛星城市!”
“那不也還是小城,跟江浙滬的小城有的比嗎?”
我一時啞然,正是因為我兩個地方都待過,所以才更加清楚,涪城這些年雖然發展的很好,但和沿海地區肯定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不說城區建設,就提居民的人均存款金額,全國恐怕也沒有一個地方能和江浙一帶相比的。
近期網上很流行一種觀念,現在投胎,首選就是江浙滬的獨生子女。
楊采薇無疑就是江浙滬獨生子女當中最閃耀的那一小撮人,對小縣城無感是正常的。
不過下一刻,她又清了清嗓子,伸出一隻手模仿古代的貴妃娘娘:“不過小冰子盛情相邀,那本宮我也不能掃了你的興致,就勉為其難陪你出去逛逛吧。”
“混賬。”
我作勢罵了一句,隨即起身去前台結賬。
結完賬出去的時候,楊采薇已經在她的車上坐下了,不過這次她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把駕駛權交給了我。
連續開了兩三天的車,加上又是第一次來這邊,我當司機理所應當。
開著車在城裏轉了一會兒,楊采薇一直透著車玻璃好奇的看著窗外,她忍不住問道:“你們這裏到底是涪城還是重慶啊?”
“當然是涪城,雖然我們這裏也屬於重慶,但是距離重慶主城區有上百公裏呢。”
“但是我看兩個地方怎麽都差不多呢?不管是地勢還是城建。”
“因為我們這裏的別稱就是小重慶,涪城是所有區縣裏麵和重慶主城最相似的地方。”我一邊解釋,一邊想著帶她去什麽地方玩,畢竟城區都是大差不差的,不一樣的是風土人情和一些未被人發現的小景點。
“我知道有一個叫龍泉村的地方,以前說是有蛟龍在山裏修煉,有次發大水它就在這個地方升天了,還留下了痕跡,你要不要去看看?”
“又是村裏啊?”
“村裏咋了,你還擔心我把你賣了不成?”
“我諒你也不敢。”楊采薇說到這裏,抬頭看著我道:“要是你敢對我不利我就喊。”
“哈哈哈,在這種地方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那我就把你閹了,反正我身上有剪刀。”楊采薇說著,真的變戲法似的從羽絨服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來。
我看得愣了一下,連帶著車速都放慢了一些,瞪著眼:“你沒事帶這個在身上幹啥?”
“防身啊。”楊采薇認真的說道:“自從上次跟你自駕遊了一次我就覺得這個世界很險惡,特別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在沒有法律保護我的時候,我得自己保護自己,專門對付你這樣的壞人。”
“想法是好的,不過真遇到壞人一點作用沒有。”我直接潑了她一瓢冷水。
“那照你這麽說女生在外頭遇到危險就隻能等死了?”
“首要的選擇是跑,然後是認慫,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畢竟保命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次要。”
“難道就沒有勇敢一點的辦法嗎?比如奮力一搏,反殺對手之類的?”
“沒有,不可能。”
“我就不相信了。”楊采薇輕蔑的說道:“我前陣子跟偉麗姐見過一次,我覺得她的力量和技巧對付一般的男人完全沒問題。”
“這個我承認,不過人家一看就是強健有力的類型,而且一天到晚就忙著訓練,當然厲害了,你有見過像你這種看著就柔柔弱弱還能跟男人比力量的女人嗎?像你練的那個什麽跆拳道,純屬就是智商稅。”
“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肯定有又漂亮又能打的女人。”楊采薇咬著牙說出這樣一句話,還在冥思苦想,似乎想找出另一個例子來反駁我。
不過正如我所說,這種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現實裏幾乎就不存在。
想了半天,楊采薇也沒找出合適的例子。
“其實我倒是認識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
我一邊開車一邊和楊采薇聊著天,腦海之中忽然冒出一個身影。
“誰啊?”
“不說她了……”
“是誰啊到底?”楊采薇被我勾起了興趣,皺眉道:“你這人怎麽娘們唧唧的,你要說就說全了,要不就別說,你這說一半不說了算是怎麽回事?”
“我是覺得說這些有點不尊重她。”我無奈的說道:“是薑雪的大姐。”
“薑雪的大姐?”
楊采薇怔了怔:“薑雪不是獨生子女嗎?我之前看過她的資料,她家裏隻有她一個女兒啊。”
“我說的是大姐,不是姐姐。”
“沒懂。”
“就是跟大哥相對應的那個女性角色。”
楊采薇逐漸睜大了眼睛:“不是吧?那不是說薑雪以前還像你似的混社會啊?這都是什麽離譜的黑曆史……”
“不是。”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就是一個開拳館的老板娘,比我和薑雪大個七八歲,當時就和我現在差不多年紀吧,長得很漂亮,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我親眼見到她一個高掃把一個男學員給踢暈了,薑雪認她做了姐姐。”
“這麽厲害?”楊采薇眼前一亮:“那你幫我引薦引薦唄,我很想認識這種又漂亮又能打的姐姐……而且你這人腦子也是有點問題,這種事說出來有什麽不尊重她的?”
“她人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