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掛著遺照的瘋老頭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遺照,趕緊上前追他:“上麵有個鬼老頭!”
“鬼總比魔好,你先上去,我把慕四局遞給你,我這身子算是費了,走路都眼花。”秦歌把慕四局抗在肩上,扶著梯子。
“什嗎!我?那個……那老頭子太嚇人了。”我忙揮手拒絕:“你先上去,我自己扛著四局再上去。”
“嘖,傻**!聽不懂人話。”秦歌把慕四局甩在我肩上,頭也不回的向梯子上爬去,我把手機裝進襯衣口袋裏,光線有些朦朧,然後跟在他後麵,也向上爬,梯子發出吱吱哇哇的聲音,絕對不是竹子被擠壓造成的:“什麽聲音?”
秦歌先一步鑽進了四方入口,上到了二樓,突然消失了,但聲音卻告訴我,他在入口處等著我上去:“這叫做鬼竹,人觸碰就會鬼哭,天曉得那老瘋子從哪裏弄來的。”說著,他似乎在跟另外一個人說話:“別鬧,一邊玩去,借你的地方躲躲。”
我扛著慕四局,就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很不舒服,連連踏了兩級竹節梯,把慕四局往四方口子入口裏塞,上麵秦歌拉著慕四局,把他拉了進去。
我有點遲疑,對上麵的老頭子還是有些畏懼。
“想什麽呢,趕緊上來,我要封住這個口子!”
“哦哦哦……”咬著牙,我也鑽了進去。
二樓和一樓完全不一樣,從一樓竹梯子向四方入口看二樓什麽也看不見,但是上了二樓,竟然亮堂的很,窗口上是一扇單向玻璃,隻能從裏麵看到外麵,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一個超級大房間,有床有沙發還有電視,地麵上鋪著咖啡色的地毯,那根我扔上來的煙頭,靜靜的躺在地毯上,燒了一塊。
頭頂就是進入三樓的螺旋樓梯,金色的扶手給二樓增添了幾分貴族豪氣。
慕四局躺在地上,露出健實的胸膛,鬼畫符一般的符篆密密麻麻紋滿了他**出來的肌肉,如一道道**的青筋,秦歌枕著他的肚子動也不動。
沙發後麵,一個披頭散發的老頭,正貓在地毯上,用陰冷的眼神偷偷瞄我,他嘴裏還嘟囔著什麽,隻是聲音很混雜,聽不清楚。
“這……這大爺是誰?也不介紹一下。”我尷尬的看向秦歌,心裏還有點怯,那老頭好像是怕我,但我更怕他。
秦歌沒有說話,伸著舌頭舔著嘴角的血跡。
“問你話呢。”
“你這個傻**沒看我休息呢,為了救你們,我都快死了,生命這麽寶貴,人生那麽美好,我卻這麽不珍惜,慚愧啊,慚愧。”秦歌突的坐起來,他的銀發竟然開始閃爍。
“你……你這是怎麽回事。”我曾經一臉的驕傲,現在卻如此狼狽,吃人的嘴欠,我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沒反駁他。
“沒見過這麽帥的帥哥吧?”秦歌撩了撩頭發,一臉賤兮兮的德行又暴露了:“進化療傷,以後你就明白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秦歌說的進化人,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進化人是什麽?是人嗎?”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秦歌走到茶幾旁邊,倒了一杯水遞給老頭子:“餓了吧?”
老頭子畏畏縮縮從沙發後麵鑽出來,像個小孩一樣伸手接過水,馬上又鑽到沙發後麵繼續貓著,隻是臨了他又瞪了我一眼。
“這個老人才是這座房子的真正主人,那口棺材的主人也是他,隻是我來的時候,他就這個樣子了,很怕生人。”秦歌聳了聳肩,一屁股躺在了沙發上。
我皺了皺眉,架起慕四局:“他好像傷的很重。”
秦歌一拍腦門,坐了起來:“哦,把他給忘了,這家夥一點事沒有,頂多就是被震傷了,你是沒見他是多凶殘,我算是服了。”
我把慕四局放在沙發上,沙發後的老頭突然冷喝一聲:“陰體!”
“你說什麽?”秦歌看了他一眼,很驚訝。
老頭子突然像發瘋了一樣,把杯子向我拋來,我側身躲開,杯子啪的砸在牆麵上,摔得粉碎。
“陰體!那……那……那十三!鬼,魔,盒子,啊!!……刀……刀……頭疼!”老頭子哀號者,在地上不斷的打滾。
我兩眼一瞪,這個瘋子竟然知道我祖爺爺!
秦歌很急切的上前扶他,但被老頭子用力的推搡開:“陰體!陰體!找到了……刀!那十三!”
秦歌低沉的喊了一聲:“瘋子。”便不再理他,又坐到了沙發上。
我奇怪的盯著老頭子,他也盯著我,那眼神中是恐懼,又是迷惑,是痛苦,又是掙紮,我也坐到秦歌旁邊:“他是什麽人?怎麽認識我祖爺爺?”
“你祖爺爺?”秦歌驚訝的看著我:“他每天都說,十三,什麽刀,什麽鑰匙的,就是一個瘋子。”
“瘋了多久了?”我有點奇怪,秦歌怎麽會和一個瘋子每天在一起。
“當初是我爺爺把我送到這裏來的。”說著,秦歌指著我:“別問我爺爺是誰,我不會告訴你的。”他瞟了我一眼:“我爺爺就說讓我照顧好這個瘋子和那口棺材,然後我就一直待在這裏。”
“不可能!你明明是在街頭等我,之前可能我不知道,現在你當小太爺是傻子,真的看不出來?”我打開他的手指,瞪著他。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嘛,你看你,急了,嘿!”
“你到底是誰!”我冷冷的問道。
“我不是你的敵人,至於我是誰,你就不要管了,我也不能說,但是可以告訴你,和它有關。”秦歌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指著我說。
我指著我自己,有點迷惑:“我?它?它是誰?”
“天道輪回法印!”秦歌放下杯子,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一麵鏡子,遞給我:“自己看,就說不讓你戴著那塊木牌子到處招搖,破相了吧?”
我好奇的看了看他,接過鏡子看了看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腦門上竟然被胸口的天道輪回法印木牌燙了個烙印,印痕類似於上麵的符篆,我長吸了一口氣,這紅色的疤痕足足一厘米長,這下可是完了,以後還怎麽找姑娘,我把鏡子扔在沙發上,絕望的看著天花板:“你認識這個牌子?”
“我見過,因為本來那塊木牌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