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深入無人之地
李老倌家的院子裏死氣沉沉的,整座村子就像是封在真空瓶子裏一樣,沒有一點點的聲音,堂屋的大門敞開著,我們城市裏居住的房子,通常是坐南朝北,或者是坐北朝南,意思是麵朝太陽,象征著新的一天的開始,現在觀察這座天門村,這個布局,才覺得真的是邪的很。
竟然是坐東朝西,這是典型的陰宅蓋法,死人的棺材才這麽擺放,莫說是風水道門,就算是普通人都看的出來!
也就是說,這個村子整個就是按照陰宅的蓋法來建造的,這就難怪會這麽邪氣了。
再看李老倌家的房子。
正廳隻有一個偏房,風水學上有個很重要的口訣“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建房要左右對稱,才能稱得上陰陽平衡,反之則是陰陽失衡,住在這種房子裏的人,要麽小病纏身,要麽一病不起,李老倌家這間房子隻有北邊有一個偏房,明顯是的半癱的陰陽失衡,我撓了撓頭,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名堂,但是其中肯定有古怪。
堂屋的大門正對著我,裏麵黑漆漆的,天空雖然沒有陽光,卻也已然大亮,可是堂屋的大門就像是憑空被什麽擋住了,連光線都射不進去。
我抄起院子裏的一塊磚頭,俗話說,好狗不擋道,打狗用磚頭,一用力,磚頭朝著堂屋裏飛了進去,就聽到“咚”的一聲,好像是砸在了牆上。
丟了磚頭,馬上從腰裏抄出匕首,謹慎的盯著堂屋門,隻要有東西從裏麵竄出來,不管是人是狗,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給它來上一刀。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屋裏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的心噗噗亂跳,此處無聲勝過有聲,就算是裏麵響一下,我也不至於這麽緊張,最怕就是這種沒有一點聲音的情況了。
如果這時候我貿然進去,萬一屋裏有人,敵在暗我在明,肯定要吃虧。
左思右想,看了看偏房的窗戶,我在院子找到一根鋤頭,對著木框紙糊的窗戶就是一鋤頭,“嘭”的一聲,窗戶直接被我打爛了。
光線瞬間在偏房裏炸開。
那個就像人頭一樣的籃子,懸掛在房梁上,突兀的出現在我視線裏,我記得我曾經用它砸過李老倌,挪開視線左右瞧了瞧,一個人都沒有,通向堂屋的門緊閉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扔掉鋤頭,攥著匕首就跳了進去。
四下無人,房內特別安靜,曾經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和老黑睡在旁邊的那張**,也沒覺得房間內竟然是這麽的潮濕,可能是因為那天下雨的緣故吧,現在想來,這裏果然是白天不開門不開窗的,一點光線都接收不到,才會這麽的陰霾。
看著緊閉的房門,打開這扇門,就是李老倌家的堂屋了,不知道會不會和在院子一樣,連光線都穿不透。
我緊盯著門,一點點的向旁邊靠近,深深吸了兩口氣,大喊一聲:“出來!”隨之把門拉開了。
沒有人……
堂屋瞬間被偏房內的光線打亮了,室內的擺設一目了然,中間是一張八仙桌,正堂一條長幾上麵擺放著香壇,牆上掛著一幅字畫,這些我都是見過的,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物件了。
我仰起頭看了看天花板,就是一條橫梁,橫梁上麵的房頂**著茅草,沒有人藏在橫梁上,這才安下心,向堂屋裏走了進去。
站在曾經李老倌玩金針的位置,四下翻了翻,什麽都沒找到,隻看到我丟進來的那塊磚頭,看來這屋裏是沒有狗了,嘶,村子裏的人呢?
我不禁有點呆愣,幽幽的坐在了堂屋的一張八仙椅上,椅子上一點灰塵都沒有,桌子上也是,就像是主人剛剛從家裏離去不久。
看來老黑不在這裏,在進村之前,我的心中就認為李老倌是這個村子的管事兒,所以進村就先奔著他們家來了,但是想了想,就算他是管事兒的,把老黑抓了,也不可能藏在自己家裏。
我坐了一會,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站起身就要走,臨走時看到桌子上一個挺不錯的花瓶,心裏憋悶的我,一腳把它給踢飛了,“嘭”的一聲撞在牆上摔了個粉碎。
真是邪了怪了,難道這村子裏的人都死了,而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都是活死人?
可是如果都死了,那麽為什麽房間裏如此的幹淨,而且,高崖上還有幾座新墳,活死人死了以後也要入土為安?
走出李老倌的家,來到大碾盤,這裏是應該是村子的主要幹道,向南向北都能走到村子的最盡頭,我沿著主幹道走了一段路,挑了一間還算不錯的房子,一腳踹開大門走進了院子。
和李老倌家差不多,坐東朝西的格局,兩間石頭房子,中間是堂屋,隻有右偏房沒有左偏房,中國古代左尊右卑還是右尊左卑,我想了想沒弄明白。
堂屋的大門敞開著,光線射不進去,這次我沒有從偏房鑽進去,而是從院子裏退了出來。
繼續沿著主幹道往北走,越過幾戶人家,隨便選了一個宅子,再次一腳踹開門,格局同樣沒變,中堂屋,右偏房,堂屋的門敞開著,我搖了搖頭再次退了出來。
連續這麽踹開好幾家的院門,沒有任何一個房子是與眾不同的,全是中堂屋右偏房,堂屋門敞開著。
我蹲在一處院子門口看著村子的大路,這裏或許人來人往過,可是這群人到底去哪了?
不死心,我踹開一戶人家,一陣欣喜越上心頭,終於找到一個有差別的了!
雖然依舊是中堂屋右偏房,但是這座宅子的堂屋門是緊閉的,轉了這麽多戶人家,找的就是這個差別!
我右手反握住匕首,左手順勢抄起一根木棍,是人是鬼,這麽都他麽的給小太爺露露臉!
靜,那種靜到心裏發毛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我一點點向堂屋的門挪步,生怕突然有個東西會撞開大門朝我衝過來,剛剛踹開院子門這麽大的動靜,如果室內有人,恐怕早已經驚著了,說不定現在正趴在門縫上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裏,我的頭皮都麻了。
荒涼怪異的山村,四下無人,死一樣的寂靜,門縫中灰暗的眼睛,任何一個條件都可以拍鬼片了,我沒有老黑那麽膽肥,充其量我也就是一個經曆過幾場小風波的老百姓,心裏的恐懼不禁的爬上了腦海。
定了定神,加快腳步,既然暴風雨要來,那不如就讓它來的再猛烈一些吧!
我抬腳“咚”的一聲踹開門,手中的木棍已經甩了出去,匕首也隨之橫在了胸口,是人是鬼,就不要再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