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今夜就在天門村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是她這麽一說,我還真動了心思,到了晚上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這些村民,身邊能有個強力保鏢,自然也就多了一重營救成功的機會,待我先好好討好討好她,一旦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等我遇到危險,小姑娘能不保護我嗎?

到時候,我就去救老黑,她一定也得跟上來,這樣……嘿嘿,一切迎刃而解!

心中雖然這麽想,但不能讓她看出來:“本來小太爺還想在這裏露宿一宿,既然你一個人害怕,那麽我就勉強陪陪你吧,唉,女人啊,就是膽小。”

“呸!”李錦指著我:“那你那別跟著我過來,不然我打死你。”

“打你妹呀,打死,打死,要打早打死了,還能等到現在?”我抄起我的大旗,妥妥的跟在她後麵,也不知道這妞兒要去哪。

“哼!”李錦一扭頭,不理我了,她一邊沿著主幹道左看右看,一邊緊緊握著那柄離別刀,她是在尋找住宿點,顯然這個村子並不安全。

我突然想出一個主意,樂的我幾乎要拍大腿了,不禁問道:“咱們是不是可以從房頂翻過去,然後不就到了村子的另一麵了嗎?”

李錦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我:“你傻不傻?你傻不傻?”

“幹嘛?”

“都說了這是個陣法,你走到哪都一樣。”

我抱著胳膊,依舊嘴硬:“誰說的,說不定翻過房頂就到了村子的背麵呢?這叫百密一疏,懂嗎?”

李錦突然衝了上來,一把抱住我的腰,我嚇得大喊:“啊!你這是要幹什麽!小太爺賣藝……”

我還沒說完,她已經摟著我從地上“嗖”的一下躍上了房頂,這下我是真傻了眼了。

站在房頂上,兩邊竟然都是主幹道,一模一樣,就像兩麵鏡子!

看來,這個陣法確實邪的很,根本沒那麽容易就能出去。

我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好吧,你贏了,實踐主意者,趕緊特麽把我送下去。”

李靜又是冷哼一聲,猛的抓住我的衣領,連連縱身從房頂跳了下去。

剛一落地我就馬上推開她,這個女的一定是有暴力傾向的,跟她貼太近風險略大。

李錦也不再理我,徑自向主幹道的盡頭走去。

“咱們去哪?”我忍不住問道。

“什麽咱們,你愛哪哪去,我現在又不想帶著你了。”李錦沒有回頭,腳步都沒有停。

真是善變的女人,你說不帶我,就不帶我了,死貼小太爺也要貼著你:“哦,那行,那你走吧。”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們兩個也是在村子裏一圈一圈的來回繞,我有點不明白,既然不管怎麽走,都是在陣法裏轉圈,為什麽要不斷的轉來轉去。

當然,我沒有去問她,她似乎也不屑理我。

又走了,好幾圈,她突然回過頭,一臉凶殘的樣子:“我到了,不要再跟著我,不然真的打死你。”

我簡直想笑,這丫頭,明明要裝作一股很凶的樣子,聲音卻一點敵意也沒有,聳了聳肩:“無所謂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鬼打牆,又沒有說要跟著你。”

“那你還跟著我?”她甚至把刀都揮了起來:“你!給我起開!”

“耶?好像你沒來的時候,小太爺已經在這裏跑圈了吧,要說起開,也應該是你起開。”我抄起旗子就對著她,生怕她撲上來打我一頓,男女有別,我不好下手揍她。

“行,你行。”李錦生氣的點了點頭,轉身向李老倌家隔壁的院子走去。

我也趕忙跟上去,開玩笑,這天兒馬上就黑了,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大路上純屬找死呢!而且這麽多院子我又不知道哪家有會動的幹屍,哪家沒有。

沒想到她竟然是來真的,前腳邁進院子,隨手就把門關“嘭”的一聲關上了。

我趕緊扒著門,這可怎麽是好:“哎!李大俠,你不是真的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吹冷風吧?”

院子裏裏沒人理我。

“李大俠,我會感冒的!”

“哎呀,李大俠,快放我進去。”

“天黑了,好嚇人,我好害怕啊。”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爸爸回來……”

我連連呼喊,院子裏依舊沒有回聲,看來這妞兒是王八吃了秤砣了,我氣得在門上“咚”的踹了一腳,索性坐在門口靠在了大門上。

真有點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悲傷。

既然不願意理我,又為什麽要出現,既然不想幫我,為什麽又跟我白話那麽久,女人啊,總是給男人一個希望,然後再把這個希望踢碎,我真是欲哭無淚了。

望著已經淡淡出現在遠山旁邊的月亮,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坐了一會兒,那丫頭是真的沒有要開門的意思了,我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剛剛已經去李老倌家走過一圈了,屋子裏幹幹淨淨,沒有幹屍,雖然院門被我踢破了,但是好歹可以和那妞兒做個鄰居,多多少少心理上也安全一些。

想到這裏,我拔步向李老倌家走去。

我身上就一根熒光管,那些備用的器材都在藏七身上的背包裏,現在天色朦朧,這一夜漫長的很,我得省著點用。

在次跨進李老倌家的堂屋,之前在這裏過夜的一幕幕浮上心頭,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先是把客廳的大門關上,用木棍杠死,萬一李老倌回來了,我也好抵擋一陣,再把偏房的大床從偏房拖出來,抵在堂屋的門上,這樣就有了雙重的保護。

但是讓我頭疼的是,偏房的門我該怎麽關上呢,偏房的窗戶已經被我打破了,李老倌很容易就可以從窗戶鑽進來。

我蹲在窗戶下麵看著破碎的窗戶一陣的躊躇,突然,那個一直纏繞在我心頭的奇怪感覺,強力的跳了出來,就像是從春天的土壤裏剛露出一個頭的蚯蚓,我隻抓住了一個它的頭,卻怎麽也拉不出來。

到底是什麽!

站起身,皺著眉頭在昏暗的偏房裏看了一圈,房梁上掛著一個人頭一樣的籃子,床已經被我挪到客廳去了,四下空空如也,到底是哪裏有古怪呢?

撓了撓頭,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我在院子裏找了一根粗大的麻繩,估計是山裏人背石頭用的,然後把偏門的房門卸了下來,用繩子穿在房門的橫崗上係了個死結,然後把繩子頭綁在床腿上。

這樣,整個堂屋就固若金湯一樣了!

嘿嘿,想進來,別說沒門,窗戶都沒有,我又把鑲黃旗的旗子(插)在堂屋的正中央,這玩意能對付那些幹屍,就算衝進來,我也不怕。

萬事妥當今夜就看看你們在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