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們都消失而來
嬉笑了一番,我們一起離開了凶冥十殺陣,由藏七和李錦兩個人,拉著我和老黑穿越了大門口的瀑布。
天門村的陣法已經徹底的被沈北和柳開破除了,站在山峰的頂端,看著荒廢掉的天門村,心中不禁有些傷感。
同是人類,有的人生下來就在大山之外,含著金鑰匙,開著奔馳車,過著自在的日子。
也有人生下來,雖然不夠富貴,但是也憑借著自己的雙手,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而天門村的村民呢,他們犯了什麽罪,憑什麽一生都要被囚禁在這活死人村中,永世不得光明,人心本善,相信誰也不願意去做一個惡人。
時間又是黃昏,為什麽離別的時刻總是在黃昏呢。
藏七緊緊的摟著我,我感覺他的眼淚已經沁濕了我的衣服,他要離開了,回到那個本該屬於他的地方——西藏。
李錦也是眼圈微紅,她多次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這幾天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生死一線之間,竟讓我們產生了與眾不同的情誼,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但是彼此都放在心間。
“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今日的離別何嚐不是為了明日的重逢呢,都收拾收拾各自上路,一,本,讀#小說 xstxt吧。”我心裏也不痛快,拉著老黑,忍不住的就想往山道上跑。
李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老黑,揮了揮手,轉身衝入林中,那妙曼的身子漸漸的在我們視線中消失了,她走的很幹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會想起我們,世界這麽大,也不知道會不會在見到。
藏七和我們一直走到奉新縣,住了一宿,晚上吃了頓飯,老黑這家夥不停的給藏七灌酒,兩個人喝的爛醉,害的賓館的服務生還以為我弄了兩具屍體回房間,攔住我問了好久。
躺在**,雙人間。
老黑摟著藏七不停的打著呼嚕,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可是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在天門村裏的時候一直以為離開了那座**子就可以萬事無憂了,出來之後才想起,其實肩膀上還有很多負擔,找不到的火種,四十九張封神卡,還有未知的被陷害,也不知道慕四局怎麽樣了,我的手機丟了,他的號碼我記不得。
心中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為什麽在火車上會遇到日本人,現在中日關係很友好,他們又為什麽要炸掉動車,這一係列的謎題都繞在我的心頭,我閉上眼睛就是無盡的愁雲在腦海裏翻來覆去。
從**爬起來,燃起一支煙,看著窗外的夜色,月朗星稀,這座小縣城是那麽的安詳,如果可以,真的想就這樣和兄弟在這裏待一輩子,可惜,人生有很多種選擇,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命運,我的命運就在掌心之中,隻是那手掌,卻不知是誰的。
就那麽迷迷糊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陽光打在身上,一股暖意鋪滿了全身,我緩緩睜開眼睛。
老黑還在呼呼的睡著,像頭豬一樣安詳,他的生活裏似乎就沒有煩惱,簡單的隻有吃和睡,如果有來生,我真想要做一個簡單的人。
不出所料,藏七已經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更不知道去哪裏尋他。
他留了一張字條,看完以後我很感動,兄弟真的不用在乎天涯海角的距離,隻要在彼此的心中即可。
藏七的字很爛,甚至比老黑的還要爛,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二哥,我走了,相處的這段日子很開心,但是也很矛盾,以前總活在母親的手心裏,從來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的危機,此去一別,我也該努力了練功了,如果我可以變得更強,以後二哥也自當少些為難之事,山水相逢,他日相見,你我兄弟定會站在最巔峰,受萬眾之仰慕,藏七頓首。”
小家夥總算是長大了,也不枉這一路旅程建新,希望他在未來能夠有個好前程吧,當然,這自不用我擔心。
下樓買了些早飯,把老黑踹醒,兩個人一路奔襲南昌火車站,買了歸德的車票,又連夜坐車,中間的旅途竟然是神清氣爽,完全沒有長途奔襲的勞累。
老黑已經把租來的房子退給了房東,他的行李也在天門村中丟失了,那倒是無所謂,隻是那兩根打神鞭丟的實在可惜,而且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詛咒是否已經解除。
在我再三邀請下,他才勉強同意和我住在一起,畢竟我自己還有房子,家裏空無一人。
一切安頓妥當,自然是先要去姑姑家探望一番,將近半個月沒有聯係,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誰知道到了她家,卻大門緊鎖,鎖頭上已經生了蛛網,看起來她離開也有好些日子了。
蹲在門口愁的我抽了半包,姑姑是我至今能找到的唯一至親了,沒想到她也是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我開始眼中懷疑我的家庭是不是臨時組建的,其實大家都是演員,各自演好了戲,然後收工,最後消失不見。
找不到姑姑,轉身在街上逛了一圈,想要去慕家看看慕四局回來了沒有,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慕家已經成了廢墟,在附近鄰居家打聽了一下,就在我們離開歸德前往天門村的第二天,慕家就在那天的晚上坍塌了,沒有人知道是什麽原因,也沒有人再見過慕家的任何一個人,整個家族仿佛就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慕家的敵對勢力已經把慕家顛覆了嗎,或者,慕家為了避難舉家連日搬遷了?這一切都還隻是個謎,現在唯一知道的謎麵,就是慕家的人,一個都找不到了。
我打了一輛車,奔往天齊宮道觀,這裏倒還是存在,隻是進了道觀想要尋找一個姓許的道長,可是道童竟然告訴我道觀裏沒有姓許的道士,起初我還以為他們在騙我。
可是,等我輾轉找到送給老黑打神鞭的小道士扶陽,他竟然也說,這個道觀裏從來就沒有姓許的道士,我頓時覺得胸口一涼,似乎又陷進了迷霧之中。
我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要走,但是扶陽卻攔住了我。
我皺了皺眉頭:“怎麽了?”
扶陽似乎有些為難,白白淨淨的臉上,浮現出隱隱的暗黑色:“二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看著他奇怪的樣子,我又疑惑起來:“什麽話?你問吧,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扶陽搓著手,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您手中是不是有一塊碧玉,碧玉上還帶著紅色的血絲?”
他說的好像是我和老黑去文化大市場想要賣的那塊死人玉:“是不是特別大的一塊,好像是死人的陪葬品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