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致命的催眠曲
“你別瞎說,哪裏有鬼,莫非小花又回來了?”老黑伸著頭,眼睛泛著異樣的光,他正在用雙瞳觀察著車裏的情況,四個瞳孔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藏七說過,那是輪回眼,難道這一次次的惡鬼,都是從老黑的眼睛中走出來的?我急忙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一定不會的。
“你做噩夢了?”安尚武還在開車,微微轉過頭看著我。
我沒有理他們,再次打開cd的開關,音樂又響了起來,是一首外文歌曲,裏麵的歌詞很長,歌手歇斯底裏恨不能把嗓子都喊出去,聽不出來唱的是什麽,但是在音樂的背景裏,確實有一個哭泣的聲音,那個聲音一會兒激昂,一會兒低沉,一會兒猶如在耳邊,一會兒仿佛在遠方,如果不是這麽仔細的傾聽,在這首歌曲裏,根本就聽不到哭泣聲,因為這哭泣聲隻是音樂的背景,我們幾個人在聽歌的時候,隻會關注音樂裏的調子,而忽略了在調子之後更深層的聲音。
我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心神再次慌亂了起來,趕忙又關掉cd,然後從cd從取出光盤。
這是一個黑膠光盤,市麵上很少能夠見到,因為成本太高的原因,早已經被唱片公司放棄了,隻有音樂發燒友才會收藏這中黑膠光盤。
光盤的封麵沒有字,黑漆漆的隻有一輪輪激光掃描環,甚至上麵連光盤的發行編號和廠家都沒有。
我舉著光盤,送到安尚武的眼前:“這張盤,你哪來的?”
安尚武看了兩眼,微抬眉看了我一眼:“這不是我的盤。”
“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我從來沒有這種盤。”安尚武接過光盤,又看了一會兒,確認道:“這根本不是我的盤,是你們誰放進來的吧?”
我向後排看去,老黑搖了搖頭,顯然那不是他的,老黑就不是個音樂人。
蛋蛋連連忙擺手:“不是我的盤,我不喜歡聽這種音樂的,我比較喜歡藍調,這種黑死音樂不適合我這種文青。”
我皺了皺眉:“那就奇怪了,會是誰放進去的。”
“會不會是小花?”老黑問道。
“有可能。”蛋蛋點了點頭:“不過她放這個光盤進去幹什麽,這盤有什麽問題嗎二哥?”
我從安尚武手中拿過光盤,再次確認了一下,上麵確實沒有字:“不太可能是小花做的手腳,如果她想要殺咱們的話,在玲瓏井的時候就不會放咱們出來,這盤cd問題很大,應該是一首催眠曲,能夠使人進入一種離魂的狀態,而且,很難再回到自己體內。”
“催眠曲?”蛋蛋疑惑的問道:“這麽**的音樂也能夠做催眠曲?”
“是的,催眠曲!”我把盤重新插進cd音箱裏,爆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歌曲中是一個男聲,很用力的唱著亂七八糟的英文,典型的黑死音樂風格,隻是這配樂卻是用吉他和大提琴演奏的,非常奇怪,最奇怪的還是音樂背後的那個哭聲:“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一個背景音樂,背景音樂裏有一個人在哭。”
沉默,大家沉默了好一陣,安尚武突然喊了一聲:“關掉!”隨著他這聲厲喊,車子猛的一抖,差點撞到高速路邊的隔離帶,安尚武緊緊握住方向盤,連打了幾下方向,才使車身正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生怕這催眠曲把安尚武催眠掉,趕忙去關掉了cd音箱,低聲沉吟:“別緊張!”
“這曲子裏,有人在哭!”安尚武的聲音有些緊,表明他很緊張。
我看了看後排的兩個人,蛋蛋一臉的茫然,老黑皺著眉,在想些什麽。
“你們都聽到了吧?這裏麵確實有一個背景音樂,是一個人在哭。”我說。
蛋蛋搖了搖頭:“沒聽見。”
老黑說道:“這……這是兩首歌湊到一起的吧?那個哭聲好像和大提琴是一起出現的。”
聽到老黑這麽說,似乎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我剛剛沒有注意,難道這首曲子是由兩首歌曲音軌重置做成了一首曲子,隻不過一首曲子的聲音大,另一首曲子的聲音小?
“再聽聽?”我看了看安尚武,安尚武的額頭有汗水,他搖了搖頭:“老黑,你來開車。”
老黑伸著頭,看這安尚武:“你怎麽了?”
“沒什麽。”說著,安尚武已經把車在高速路的緊急停車帶裏停了下來,把老黑換到駕駛位上。
“這曲子,讓我想殺人,幾乎是忍不住的想要殺掉一個人才能發泄。”安尚武癱軟的倒在後排,聲音很疲倦。
車子再次發動起來,老黑開車,這貨沒心沒肺,就算聽到那首怪怪的曲子問題也不大。
我不斷的捏著手指,使自己盡量放鬆,因為過於緊張,我的偶爾還是會**一下,很痛苦:“尚武,你是不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安尚武的臉色蠟黃,無力的點了點頭:“是的,突然就出現一個念頭,很疲倦,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咱們一定是被人跟蹤了。”我向後看了一眼,後麵有三輛車跟著,一輛路虎攬勝,一輛寶馬x6和一輛金杯商務:“老黑,注意後麵的車輛,看看是不是在跟著我我們。”
“妥妥的。”老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把光盤舉起來:“再聽最後一遍,都打起精神。”
“既然有問題,為什麽還要再聽。”蛋蛋問道,不過他和老黑都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反應。
我一邊把cd塞進cd音箱一邊說:“先要弄明白這曲子是怎麽引起我們產生共鳴的,也就是催眠效果,想辦法與這曲子抗衡,因為有個人把這張盤放進咱們車裏,明顯是不懷好意。”
“準備好沒有?”我看著安尚武,他從靠背上坐正了身子,點了點頭。
蛋蛋和老黑沒有說話。
車廂裏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我輕輕打開音箱的開關,怪異的曲子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是歇斯底裏的黑死音樂,隻是聽了許多次之後,那個哭泣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了。
我沒有去關閉音箱,轉過身,看著蛋蛋和安尚武,他們也看著我,這樣我們可以給予彼此力氣。
那個男聲越來越狂躁,如同被人毒打,甚至是虐待了一般,慢慢的聽不出人類的聲音,就像一頭野獸。
“你們對黑死樂了解多少?”我問道,我對黑死音樂隻是處於聽過的階段,要說了解,根本談不上,隻能從他們中谘詢。
安尚武皺著眉,搖了搖頭:“沒聽過這個風格的,這歌手跟他媽死了爹似的。”
老黑也說道:“本大王比較任性,隻聽好歌不聽話,像這種滿口鳥語的外國歌更是從來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