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會吃人的土地
但是好奇的念頭卻占據了上風,不管這些**是什麽,總要燒一下試試的,沒有效果也就絕望了,有效果的話,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老在這裏麵亂竄,早晚不是累死就是餓死——呃,可能餓死還是很難的,畢竟樹上有**,而且吃起來味道還不錯,真的是餓極了,我會忍不住吃那些**的,想到這兒,幾乎要伸手給自己一巴掌了,這個想法真的好爛,惡心。
手上的打火機慢慢靠近地上綠色的**,終於紅色的火苗和綠色的**交織在了一起,我嚇得差點把打火機都扔出去。
火苗剛一接觸到**,那些**似乎活了一樣,頓時向四周化開,粘液十公分以下的地麵露了出來,這些綠色的**竟然如同有生命一樣,躲開了火苗!
我也不知道是應該悲傷還是應該恐懼,整個人都懵了,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這些**會動啊!
你要麽燃燒,要麽不燃燒,幹嘛要動呢!
收起打火機,摳了摳露出來的土地,下麵的土地幹燥的很,就像褪去的沼澤,變成的黃土高坡那種土質,這裏常年不見陽光,又有著厚厚的粘液覆蓋著,為什麽這些土地會是幹裂的!
我尋到剛剛丟失羅盤的位置,引燃打火機向那個位置的**點去,**依舊是剛一遇到火苗,馬上就散開了,露出下麵的土壤,媽的!羅盤竟然陷進了黃土裏,也就是我發現的早,估計再晚個十分鍾羅盤就會被黃色的土地吃進去了,這裏真是什麽怪事都會發生,地麵上分明沒有任何的裂縫,那副羅盤竟然卡在黃土地中,就像從地底下長出來的一樣。
我趕緊把羅盤四周的土摳掉,然後用力拔出羅盤,羅盤下麵的土壤依舊是皴黃的土壤,沒有洞也沒有裂縫,這些土壤竟然像是會吃東西一樣。
想到這裏,我發現自己的腳也在往下陷,巨大的莫名其妙的恐懼頓時湧向頭部,我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因為我在原地站立的太久,雙腳似乎正在冉冉下陷,難道這土真的能吃人不成!
趕緊用力拔出腳,跳向一邊這才沒有被吃進去,不過心頭的恐懼感卻越來越強烈,怎麽都控製不住,幾乎快要把我搞瘋了,現在如果去醫院測量脈搏,我想我的心跳頻率至少在300以上!
一手拿著羅盤,一手攥著打火機,這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了,隨便找了個方向再次奔跑起來,我決定了,硬著頭朝著一個方向奔跑,直到自己累的實在跑不動了再停下來,我就不相信這片林子永遠沒有盡頭,按照我的體力,就算給我扔到大興安嶺的深山老林裏,隻要不讓我迷失方向,我也能橫穿過去,進到這片林子之前我就估算過它的橫向距離,根本就不足兩裏地,按照這樣的距離來計算,就算我行動不便,也隻需要跑十分鍾就能夠跑出這片林子了。
幾乎是眯著眼睛不斷瘋跑,樹上時不時落下幾滴粘液掉在我的臉上,我也懶得去理它,隻要讓我出了林子,我就再也不進來了,索性就圍繞著林子轉一圈,看看這究竟有什麽古怪。
現在心裏幾乎要下個肯定式——這裏應該不會有魔尊重樓的秘密,因為這就是一片讓人惡心的樹林而已,而且在地麵的綠色**下麵有著會吃人的土地。
就算是想在這裏存放點秘密,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經過幾萬年幾十萬年的時間,也早該被這恐怖的土地吃掉了吧!
兩條腿就像上了發條一般,我把思維轉移到別的地方,免得自己太早的跑不動,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和體育老師學過兩天氣功,雖然沒有什麽成果也沒有練出什麽隔山打牛的絕學,但是裏麵有些練習冥想的方法還是很管用的,就是在搏擊的時候,不要想著自己的身體,把所有的思維和精力都集中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那麽當你被人揍的時候,就會全然不知了,當然這種能力必須要求全神貫注,我不相信哪個人在挨打的時候,腦子裏還能全神貫注的想著別的東西,除非是傻子,恐怕傻子都做不到。
但是我現在不需要和誰搏擊,我隻需要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別的事情上,忘記自己在奔跑就可以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多奔跑一段時間,多跑一步算一步。
想到這裏,我突然想到了慕四局曾經跟我講過的道法的修煉,道法的施術也是把自己的精力放到別的事情上,而且也是要求全神貫注和集中精力,這就和氣功裏的冥想法差不多了,竟然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如果我把聯係氣功的方法用在釋放道術上,那麽是不是很輕鬆就可以用出來《陰符》上的道咒了!
但是又有一個難題,我根本無法去集中精力到一件事情上,我的腦子可以胡思亂想,想要我隻去想一件我並不太關心的事情,似乎很難,難於上青天,看來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是修煉道術的料,怪不得我的前世在投胎的時候還要在我腦海中留下他自己的記憶,看來他早就算到了他這個晚輩——也就是我,根本就不是一塊練習道法的材料,所以才要留下自己的記憶來幫助我。
關鍵這家夥一點也沒幫助過我,甚至連一個想法都沒給過我,除了讓我小心身邊的人,這個前世竟然什麽都沒有給我留下。
哦,他還說過,萬事隨心——這句話跟廢話一樣,我做事情的時候肯定是隨著我自己的性子來,讓我做違心的事情,我也幹不出來呀!
就這麽一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邊不斷奔跑著,不得不說這種冥想的辦法,似乎沒有太大的用處,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雖然我確實有一段的路程沒有記憶參與,但身體上的勞累還是很客觀的湧進了腦子裏,我確實很累,幾乎到了極限,到後麵的時候,每跑一步呼吸就刺痛一下,而眼前的林子依舊沒有邊際,跑了那麽久,好像根本就沒有動一樣。
林子裏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連這些樹搖動的頻率都是一樣的,無法在樹身上做記號,也沒有辦法在腳下做記號,隻能靠著感覺不斷朝著一個方向死命的跑。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說不定這片林子就是活的,之前我和大角蟲往這裏來的時候,它就是在移動著的,也許在我不斷跑的過程中,林子也在跟著我奔跑,我走它也走,我跑它就跑,我永遠都無法離開原地。
心裏當下一橫,索性不跑了,地上也沒辦法坐,我隻能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肺部疼的厲害,這林子並不是太冷,就是不知道哪裏莫名其妙有一種冷寒,陰森森的寒,我想到一個詞——陰氣。
這裏的陰氣太重了,幾乎凝成了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