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不斷下落的塔
那隻飄浮的紙鶴不斷的在湖麵上轉來轉去,始終都沒有變化的跡象,我終於耐不住性子,又問道:“它飛來飛去是什麽意思?這湖麵上什麽也沒有,它在找什麽東西?”
送財神低語道:“是在尋找寄主的位置,這種秘術已經失傳很久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在尋找進入玲瓏塔的入口,玲瓏塔在這附近,但是如果沒人正確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進得去,你們之前進去的那個朋友應該是知道進入的辦法,但是咱們不知道,所以隻能依靠這隻紙盒來尋找入口了。”說完他又點了點頭,似乎在確定自己說的沒有錯。
我也不好再問柳開,隻能耐住性子等著他下一步的計劃。
四周的空氣有些潮濕,這大概是因為一直在湖邊的原因吧,湖麵上極目望去,被陰冷冷的霧氣遮蓋著,不知道在這湖水的盡處會是什麽東西隱藏在裏麵,我一直不知道當時自己落入的那個湖是什麽湖,那些黏糊糊的東西又是什麽,為什麽我落入湖水之中,最後柳開他們卻在湖邊找到了我,這個事情還是比較奇怪的。
又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柳開終於動了,這時候的他幾乎成為了一個汗人,他輕輕的揮了揮手。
那隻紙鶴終於不飛了,而是在湖麵上靜止了下來,原本是平行的飛行著,現在的姿勢竟然變成了俯衝,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更像是要一頭紮落入湖水之中。
果然,那隻紙鶴靜止了幾秒鍾之後一頭紮入了湖水之中,渾濁的湖水連一個漣漪都沒有激起,隨著紙鶴的墜入,柳開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害過你!”說完,他隨著那隻紙鶴的落入點,也一頭紮入了湖水之中。
送財神似乎想都沒有想,直接跟著柳開向湖水中鑽了進去。
看著他們兩個跳入的位置,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為什麽這湖麵跳入兩個大活人,竟然連一個波紋都沒有激起?
這個世界本就是那麽的奇怪,我也懶得再多想,直接一個猛子向湖中鑽了進去。
剛一入水,就覺得一股透體冰涼的冷水把我包圍在了裏麵,這個過程差不多隻維持了一秒鍾,隨後我沒有遇到窒息的感覺,而是想跳入了一個地窟之中,身邊是無盡的黑暗,但是我卻可以自由呼吸,這種感覺像極了我第一次入水的時候,但是不是那種黏糊糊的水質,我極力的用皮膚感覺著四周的環境,似乎是一直在向下墜落,根本就沒有水的感覺。
“柳開,送財神!“我極力的喊道,四周傳過來極大的回音,回音一層層的在身體周圍回**著,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來這裏的空間特別的大,怪不得他們說玲瓏塔的九層空間其實就是九層世界,如果所有的空間都是這麽大的話,那麽這個說法就是絕對的了。
九個世界,我們要在這九個世界裏做什麽?這世界中是和剛剛傳送來的放逐空間一樣,還是和普通的世界一樣,所有的一切都還是個迷,這迷還等想明白,我的身體就被四周的風浪席卷著,不斷的開始旋轉,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旋轉的過程中,像是喝醉了一樣,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我就幾乎快要吐了。
腦子慢慢的亂成了一團漿糊,我咬著牙想要撐住,可是抽搐的胃根本不給我裝英雄的機會,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不停的幹嘔起來,這幾天我幾乎就沒有吃過東西,什麽都吐不出來。
差不多我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風才漸漸的停息了下來,我也隨著風力的變小,慢慢的向下滑落,在我身子下麵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白色的光點,那個光點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睛在黑暗中度過了太久的時間,當那個光點進入整個眼睛的時候,幾乎要把我刺瞎了一樣。
用力的閉上眼,然後身體猛然一沉,腳下就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看來我這次又有驚無險的安全著陸了。
輕輕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要看一看柳開他們在哪裏,腳下是一片草地,四周生長著巨大的說不出名字的樹木,草地中還夾雜著一些野花野草,用力的嗅了嗅可以聞到花兒的芳香,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裏是玲瓏塔,我甚至覺得它像是世外桃源一樣美麗,天空是藍色的,那種晶瑩剔透的藍色,和我平時所見的那種城市中的天空不一樣,一切都是那麽的原始,可是這裏不是我來度假的地方。
“柳開,送財神,你們在哪?”我大聲喊道。
沒有人理我,難道我們掉落的位置不一樣,他們進入了別的空間了,不會吧?
我的心情開始低落起來,看來人不能沒有朋友,一個人的路並不好走,盡管如此,我還是選擇了一條看起來頗為平坦的方向,不管有沒有他們,我既然選擇進來了,那麽一切都要自己獨自麵對了,有他們的時候我們是一個集體,沒有他們了,我也要走下去。
其實這裏是沒有路的,我隻是選了一條遍地是野草,看起來像是綠茵球場一樣的地方,兩旁是巨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樹木,但是這種樹木在我和老黑去長白山探險的時候見到過,從內心中,我感覺這個世界可能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變態,起碼不會像放逐空間那樣,什麽都是有危險的。
走了好一陣,四周靜的像是全世界都死了一樣,四周的景物不斷的變化,唯獨不變的就是這裏好像沒有生命存在,據說暴風雨之前的黎明就是這樣的,我沒有見過什麽暴風雨,但是空氣中的冷清,給我帶來一種極度奇怪的感覺。
“救我!”一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出來,隱隱約約,如果不是我全身關注著這裏的聲音,那麽幾乎可以說三聽不到的,那是送財神的聲音,我豎起了耳朵,想要尋找到他呼救的方向,可是聲音隻想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了,如同憑空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