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蘭等人看到何偉被捆著,嘴巴被膠帶纏著,身體在不住的掙紮著,雖然害怕何偉掙脫,但更多的是擔心何偉的身體情況。
楊小蘭忙問我:“林先生,有沒有什麽辦法治好何偉?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呀!”
我能有什麽辦法?原因都還沒找到。
不過我還是說:“你們先別著急,我先給他檢查一下。”
我不懂醫術,但這肯定不是因為疾病引起的。
猴子小聲對我說:“林川,你覺得像不像是被鬼附了身?從來到這裏開始我就覺得這裏鬼氣森森,十分的不舒服。你把黑驢蹄子拿出來試試。”
我也有想過這種情況,雖說在經曆了這麽多詭異之事後都不是因為鬼而產生的現象,都是一些從未見過的生物在作祟。
但保不齊在這座千年古城遺址當中就會存在一些鬼怪事物。
我點點頭,從背包裏拿出黑驢蹄子,我正要上去揭開何偉嘴上的膠帶,忽然看到在何偉的脖子上有密密麻麻像是沙子一樣的東西。
這裏並沒有沙子,他這是怎麽弄的?
懷著好奇,我拿著狼眼手電照將過去,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沙子,是粉狀物,極其細小,比沙子還要細小。
我抹掉一層,發現何偉脖子上竟有一層綠色的物質,不過這層綠色好像已經鑽進皮膚了。
我當即就想到了綠螢火蟲身上散發出來的綠粉。
之前我們眾人從後麵那地下空間裏逃出來時,身上已經沾滿了綠螢火蟲身上的綠粉,我當時就擔心這東西會使人發生意外,才叫眾人趕緊把沾染在皮膚上的綠粉清除幹淨。
我當時是故意說的很嚇人,用意就是叫他們眾人都清理幹淨,一點別留。
可何偉為什麽沒聽我的話,脖子上他沒有清理幹淨,導致這綠粉被他的皮膚吸收。
我想是這麽想,但他發瘋到底是不是因為這綠粉呢?
猴子也看到了這點,忙問我:“我猜你在想是這綠粉在作祟,但不對呀,我們每個人都遭遇過這綠粉,看他脖子上的狀況像是一開始就被吸收了,你不如去看看其他人是否也一樣?”
經猴子這麽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我隨即起身先不動聲色的假裝跟沈教授他們交談借機去看眾人露出來的皮膚,發現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有點綠色的斑塊。
不僅是他們,我和猴子身上都有這樣的綠色斑塊,隻是斑塊很小,不像何偉那般幾乎整個脖子都是。
我問沈教授等人:“你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異常?任何異常哪怕隻是很輕微,隻要察覺到了立刻說出來,這關乎大家的安危!”
眾人相繼搖頭,說並沒有什麽異常,我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們並沒有說謊,因為我也沒有任何感覺。
看來應該是吸收的量不多,不過身上頂著這些綠色斑塊,心裏頭就十分的不舒服。
我隻得轉身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解決何偉身上的毛病?
洛雲依走了過來,細聲問我:“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我把我剛才發現的狀況跟洛雲依說了,然後問道:“你比較清楚這種生物,我覺得再不有效治療,他的結局很可能就跟那邊那具屍體一樣!”
洛雲依被我說的嚇了一跳:“你是說那具屍體就是因為綠螢火蟲的綠粉,最終中毒身亡?”
我點點頭:“剛才因為突發狀況,我沒來得及細看,但我覺得這具屍體應該就是安巴所在的那夥人之中的一個,沈教授那裏有他們的資料,你拿過來我們過去辨認屍體的身份,然後我好根據這具屍體身上的毒來找尋破解的辦法。”
洛雲依同我點頭,然後起身回去找沈教授要了那份資料。
我叫猴子在這邊看著何偉,若有情況發生立馬通知我。
猴子點了點頭,隨即我便和沈教授說:“沈教授,我和洛小姐過去查探一下那具屍體,你們呆在這裏別動,也別接觸何偉,我倆很快就可以找到何偉發病的原因。”
沈教授忙點頭說好,隨即我倆就再次來到這座房屋裏麵。
可等我倆過來,地上那具屍體卻不見了!
我頓時心中一悸,後背一涼!
洛雲依驚訝道:“這具屍體怎麽不見了?”
我哪知道?但隻是屍體不見了,地上仍然還擺著幾樣東西,那具屍體的攜行袋,以及幾塊衣服碎片。
我趕忙走了上去,好在這地方相對比較幹燥,能從地上的塵土痕跡看出這具屍體像是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的!
我拿著狼眼手電四下一掃,這具屍體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便沒有走動,因為其他地方沒有屍體走動的痕跡。
就像是這具屍體長出翅膀飛走了,因此才沒有在這裏留下痕跡。
但屍體就算發生屍變,那也不可能長出翅膀這種離譜的事情,既然不是長出翅膀,那這具屍體跑哪兒去了?
無論是周圍還是上下,以及麵前這座破敗的房屋裏麵,我都檢查過了,依然沒有找到屍體的痕跡。
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當即不再多想,如果是發生屍變,那這屍變凶物最先攻擊的應該是剛才的我們。
洛雲依卻說:“有沒有可能,這人沒有死,他又活過來了?見這裏有人於是就匆忙躲起來了?”
我當即反駁:“不可能,我剛才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最起碼也死了一天時間了,屍體都已經僵硬,不可能自個兒活過來。”
我說完,蹲下用匕首撥開這隻攜行袋,才發現攜行袋的背帶斷開,從斷口可以看出像是被咬斷的。
這個人肯定是死了,攜行袋裏的東西有很多,有一把匕首,看起來挺高檔的,還有幾瓶藥,這藥我拿起來聞了聞,感覺有些熟悉,和去年在池山撿到的藥味道很相似。
我拿給洛雲依聞,洛雲依當即就十分肯定的說:“這是東來山盜門煉製的藥!”
又是東來山盜門!
從池山回來之後的這一年,我除了在搞古玩這個行當之外,我還順便調查了東來山盜門的相關事跡。
我最先請教過範三爺,他雖然是做古玩這個行當,也接觸過不少盜墓者,但從未接觸過東來山人。
不過他跟我說過,如今的東來山盜門就好比傍晚的夕陽,氣數已盡,隻留下一些門人在垂死掙紮,想把盜墓這門技藝傳承下來。
我也做了相關調查,基本和範三爺說的差不多。
有過一段時間,我和猴子借著收古董的名義去了寶壺山,也就是以前的東來山,但並沒有找到絲毫關於東來山盜門的線索。
那會兒我倆也是白跑了一趟,古董沒收回來半個。
我不知道當時的洛雲依有沒有做調查,也就在那時候,我也沒再多調查這事,因為調查太費錢了,我那點錢根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