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什麽意思你自己明白。梅豔,梅豔,你還叫親熱點嘛!沒想到,這年頭什麽都變壞,連梅豔曾經那麽好的女人,也……”

我總算明白了,她一定是剛才聽到了我打電話,卻沒聽得多明白,隻是隱隱聽到了“梅豔”兩個字。

怎麽說呢,有句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但放在她身上似乎又不確切,她和我一樣,不過是個公司裏的小小業務員而已。在現在,說得好聽點屬於工薪階層,在古代那就是草芥一樣的百姓。但她確實是那樣,自己可以做,別人就不行。雖然自從那次在花卉園的湖心亭裏她對我說了,她從此不會再糾纏我,她已決定接受淩眉給她介紹的那個男人以後,她果然沒再對我表示任何一點曖昧的意思,但她從前沒有過嗎?

我不理她,往辦公室那邊走我的路。

她攔在我麵前,憤然而凜然的問:“你剛才給她打電話的那個梅豔,是不是那次來你們家吃晚飯的那個張哥的表妹?”

我昂著頭道:“就是那個梅豔,怎麽啦?她現在正在淩眉辦公室,要不要我再打個電話讓她叫淩眉跟你說幾句?你不正想向淩眉告狀嗎?”

她冷“哼”一聲,轉身氣衝衝的走了。

下班的時候,天上飄起雨來。

扉扉的細雨,將萬千煩惱注入我的心頭。

我想,今天給梅豔打電話,被淩眉撞上了,雖然臨時發揮,暫時巧妙的瞞了過去,但淩眉肯定會從此小心我和梅豔,我要和梅豔再在一起,恐怕再難如以前那麽容易了。

正這麽想著,梅豔就偷偷給我打電話來了。

她在那邊試探的問:“改之,你還沒到家吧?”

我說:“嗯。”

很溫柔,也很難過。

她也有些感動,沉默了會,輕聲道:“我們得好好忍忍,估計淩眉這段時間會很警惕。”

我無奈的問:“忍到什麽時候呀?”

她說:“誰知道呢?反正得等她不再警惕我們。”

我說:“我想了忍不住了怎麽辦?”

她忍不住笑了,道:“讓淩眉用手給你解決唄,以前沒遇到我,你又不是沒這樣過過。”

幾句簡短得不能再簡短的話,一說完,她就匆匆的把電話掛了。

隻剩下我,在風雨的街頭握著手機,獨自苦笑。

從這天起,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沒跟梅豔聯係過,更不要說和她有肌膚之親。

關於,劉月電腦裏那張合影的事,我也無從向她打聽。

不過我一直在尋找機會,一來我確實真的想了忍不住了,二來,雖然從劉月的話可以百分之十的肯定,合影上那個跟梅豔長得相似的女孩就是梅豔,但我還是希望能在梅豔那裏得到更確切的證實。

日子一天天過去,氣候漸漸冷起來。

二00七年的冬天特別冷。重慶竟也漸漸時不時的飄起難得一見的雪來。

劉月的肚子在悄悄的一天天慢慢增大。

細心的同事們已有所發現,但就是女福爾摩斯也沒想到劉月是有了孩子,畢竟大家都早已知道了劉月的老公不跟她在一起了,並且也似乎沒看到劉月有新的正式的男友。

大家都隻以為是春節將近,劉月作為領導,外麵應酬越來越多,山珍海味吃多了,在慢慢發福長胖。

有些對劉月不滿的人,私底下便詛咒劉月,越長越胖,最好像頭豬或者像頭象,不但被前夫甩,而且以後再也找不到男人,更不要說被領導看中。哼,誰不知道,她能爬到那個位置,還不就靠她那張臉讓領導看了養眼,加之她魔鬼一般的身子把領導侍候得舒服!

這讓我非常之氣憤,可我又不能幫劉月爭辯,最多隻是恨恨的瞪幾眼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

不過那些人,大都會在我瞪她們之前,知趣的閉上滿口噴屎的臭嘴。

我和劉月的關係,在我們自己眼裏很正常,在她們眼裏卻極度曖昧,遠勝於我和湘菲。她們怕我把這些話帶到劉月耳朵裏。

有一日下班,剛出電梯門,遇上了董事長。

他從另一部電梯裏出來。

“改之!”

他在後麵叫住了我。

我嚇了一跳,想逃卻又不能逃,隻好硬著頭皮站住,並轉過身來,對他賠笑臉道:“董事長好,有什麽事嗎?”

他卻並沒為難我,反是主動向我迎了上來,很親密又很神秘的樣子。

這一次我沒有受寵若驚。

我隻在心裏想,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隻聽他在我耳邊道:“聽說你們劉經理懷孕了,是不是你小子把她肚子搞大的?”

聲音故意恰到好處的輕,像是關心我們隻是悄悄的打聽,卻偏偏又讓旁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