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又是淩眉打來的,她總會挑時間。
她問:“改之,你在哪,怎麽還沒回來?”
柔柔的,像有點怕我生氣,但我聽得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怎麽能好得起來呢,本來就要簽的一筆很大的業務,被我一攪和,對方公司的總經理忽然變卦了。
她心裏一定正懸,正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和李浪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她當然想不到,她更想不到,我此時正和對方公司的總經理同在屋簷下,享受總統套房的待遇,如果不是她突然打電話來,也許我都已經****,快要飛升了。
我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惡毒的笑。
我道:“我有事,今晚大概不能回來了。”
她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對我懷恨在心,不想見我了?”
我沉默。
她道,有些激動:“改之,你聽我說,無論我做什麽,我都是為了我們將來……”
“我們?”我冷笑,打斷她的話,道:“是你和李浪吧?”
她道:“改之,你怎麽總是要誤會我和他?”
我依然冷笑,心卻有些痛,道:“誤會?誤會?我怎麽誤會了?你竟然串通李浪,從張哥手裏奪我的業務,這還叫誤會?”
沉默,也許也心痛甚至愧疚,但她很快道:“改之,我不都說了嗎,我做什麽都是為了我和你……”
“別說了,”我又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連冷笑都沒有,狠狠的道:“告訴你,無論用什麽手段,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抓住不放,我一定不會讓你和李浪得逞的。還有,李浪他不是好人,還記得那天在巷子裏他幫你奪回項鏈的事嗎?他其實並非湊巧,他是事先跟那個流浪仔串通好的,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英雄救美的戲,想獲取你的芳心罷了。當然,我說這些,你不會相信的,你隻會相信他。不過,另一件事,你卻可以去問問湘菲,他為了和張哥談成業務,都對湘菲做了什麽,他假意和湘菲談戀愛,卻用調包計,把湘菲拿給張哥睡了!”
說到最後,我心痛得不能自己,簡直像在吼。
說完,我也不想聽她在那邊什麽反應,“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女人在我身邊,望著我,柔情似水的笑問:“是你女友還是你老婆?”
我恨恨的道:“什麽都不是,隻是我的對手!”
她接著笑問:“就是那個搶走你雲南那邊的業務的人?”
我道:“是的,不過,我一定不會讓她得逞的,我一定要打垮她。可是,可是卻沒有機會了,永遠的沒有機會了……”
我故意很頹然的倚在剛關好的門上。
她靠近我,道:“怎麽就永遠沒有你機會了,你為什麽不試試不爭取?”
“試試?爭取?向誰試,向誰爭取去?他們大概都已白紙黑字的把合同簽好了。”
我苦笑,故意更加頹然。
她靠近我,麵對麵把身子緊緊的頂著我,笑,神秘而挑逗,道:“他們大概都已白紙黑字的把合同簽好了,你也隻說大概,拿不準是不是?既然拿不準,不到最後,就不要輕易言敗。”
柔柔的聲音,像什麽撩撥著我的心。
她把腳跟高高踮起,本就頃長的脖子伸得更長,嘴就要靠近我的嘴了。
我下麵情不自禁的猛烈膨脹。
有什麽在體內蔓延衝撞,我的身子開始顫抖。
她卻忽然吐氣如蘭的吹了口氣在我臉上,飄然的轉過身去,斜躺在**,柔荑般的手支著腦袋,一隻腿架在另一隻腿上輕輕摩挲,眼神迷蒙的笑道:“弟,過來。”
我更加血脈賁張,呼吸都有些艱難,全身顫抖得更厲害。
我卻沒有立刻走過去。
我想走過去。不是走,而是衝。立刻猛虎下山般的撲上她的身子。
但我全身顫抖得厲害,我覺得我的腿腳有些不靈便,甚至開始酸軟。我怕我非旦未能猛虎下山,反還沒靠近她就餓狗撲屎跌在床前,那樣既不雅觀,又難免會讓她失望。
為了打垮淩眉和李浪,為了我和梅豔將來的幸福,我什麽都不怕,算得了什麽,即使是在一個比自己大出好多的老女人麵前!
但,我不能讓這個老女人失望,她一失望了,沒得到滿足的身子肯定會很快導致內心的不滿,她如果對我不滿了,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是白費。
她見我站著沒動,笑道:“果然是鄉下來的,很好很好。弟,過來吧,放心,姐不會一口把你吃了的,姐隻想你擁著姐睡覺,什麽也不做。姐可舍不得這麽快就把你吃了,姐要慢慢來,一點點地品嚐。都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貴,得到了也許發現並沒自己想象的那麽美好,反而無趣了。”
我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之所以慢慢的,不是我不信任她,即使被她騙了又有什麽。
我不過是下麵正硬*挺著,走路不方便。
到了她身邊,我坐在床沿,顫抖著,還是不敢伸出手擁她入懷,陪她睡覺。
她卻一下子從**坐起,摟住我的脖子,很勾人的道:“可是,越是得不到的,偏偏又越是想得到呢。”
莫非她真是騙我過來,要出爾反爾?
我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並且有著更強烈的衝動。
是酒,都是剛才陪她喝下的那些酒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