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得讓她羨慕,讓她嫉妒,讓她悔恨不已!

隻是我當時把太多的愛和恨投注在了梅豔和淩眉身上,竟少了些對姐的關心,盡管我不再那麽怨恨姐。

直到好久以後,我才知道我當時的真相大白其實是自以為是。我以為姐那麽怒那麽恨,全都是淩眉的錯,是淩眉先我們到來之前說了許多許多梅豔的壞話,姐原本就有執子之手與之揩老的普素的愛情觀,所以才更加容不下梅豔的。我哪裏知道,其實那段日子姐和姐夫的感情已開始出現了裂痕,姐在深深的痛苦中,才更加懷疑愛情,容不下我和梅豔對淩眉的背叛的。

從第二天起,我依舊去公司上班,梅豔很快找了另一分在超市裏的工作。我們的日子在別人看來平淡,在我們自己卻一天更比一天轟轟烈烈。上班之前總是留戀那張暖床不舍起來,下班的時候又總是急急的趕回家去,一刻也不想晚見到對方。我也才真正懂得了什麽叫愛情,愛情就是燃燒,不顧一切的燃燒,燃燒對方也燃燒自己,當彼此成為灰燼,再也燃燒不起來了,愛情也就沒了。

但我想,我和梅豔的愛情是取之不盡的大山,永遠也沒有化為灰燼的那天。生命不止,燃燒不止。

董事長如意料中的那樣滔滔不絕的批評了我,但又出乎意料的隻是滔滔不絕的批評了我,並沒給我更大的處分。

劉月偷偷的為我鬆了口氣。我自己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其實,我並非沒骨氣,也並非不自信到離了此處就在別的地方找不到工作。我隻是對這分工作還有些留戀,畢竟工資還不錯,又有劉月罩著。更加之我如果換工作的話,會經曆一段找工作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將沒有一分錢的收入。可梅豔的工作還在試用期,一點也不穩定,如果我輕易跟董事長挑翻,隻怕會給梅豔帶來些經濟上的壓力。為了梅豔,我得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安慰自己,也告誡自己。

湘妃給我的臉色非常難看,如果不看她的臉色,我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反目成仇。我和淩眉徹底決裂的事她已知道。她做夢也想不到還真是因為那個梅豔。她曾在我下班時跟蹤我,她企圖在我和梅豔見麵時衝過去給梅豔狠狠的幾個耳光,卻被我一把攥住手,比她舉起的巴掌還用力的攥住她的手,眼神比她的眼神還凶狠,我衝她吼道:“湘妃,你聽著,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梅豔,你不能,就是淩眉,她也不能!”

湘妃望著我,憤怒的眼睛變得愕然,又湧出了許多痛苦的淚水,哆嗦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多麽值得愛的一個男人。沒想到,錯了,我和淩眉都錯了。淩眉她,為了你今後不再對她生疑,為了你今後能跟她一起過上高高在上的好日子,拚命撮合我和李浪,拚命拿到雲南那筆業務。而我,為了你,去勉強自己接受李浪,結果卻被李浪讓雲南那個張哥……”

她泣不成聲,猛地抽出被我攥住的手,轉身,掩著麵狂奔而去。

我怔怔的望著她踉蹌孤獨的背影,心裏酸酸的痛。

梅豔在我身邊,溫柔的將手撫上我有些淚濕的臉,喃喃的道:“改之,對不起,是我讓你眾叛親離……”

我一下子把梅豔擁到懷裏,緊緊的,緊緊的,我道:“豔,以後再也不要說這樣的話。我要和你在一起,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恩恩愛愛,天長地久。管他是誰,也動搖不了我的決心。”

梅豔是幸福的,好長一段時間梅豔都是幸福的。也許梅豔從來都不曾有這段時間這麽幸福過。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我想梅豔真能幸福一輩子。

“五.一二”那天,和平常一樣,我和梅豔纏纏綿綿的分手,各自坐公交去上班。

一整個上午都別無他事,平淡而難奈的捱到中午,滿腦子都是梅豔的影子,是和她在**纏綿的情景,是她光潔迷人的胴*體……

午餐後,正準備坐電梯去辦公室,趁休息時間關上門給她打個長長的電話,她卻給我打電話來了。

她如往常一樣對我訴說完思念,便在那邊幸福而羞怯的等待我帶她進入主題。

我沒有進電梯,一邊反身走向無人的過道,一邊明智故問的道:“豔,是不是還要回味討論我們的床事?”

她吱唔著,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想她白淨美麗的臉一定渙起了無比可愛的羞紅。

我道:“豔,以往都是我提的,今天你能不能主動點。”

她還是吱唔著不出聲。

“豔,我們都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什麽事還沒做過,何必還那麽難為情嘛。我要聽你主動,在電話裏主動,好嗎?”

我一個大男人,卻如孩子一般對她撒嬌求她。

電話那邊依舊沉默,隻有她急促的呼吸。

好一會兒,她終於竊竊的問我:“今晨的那一次那麽匆忙你有沒有爽?”

我很流氓的笑道:“你爽了,我就爽了。”

她說:“你真壞。”

我道:“今晚再壞給你看看,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壞,我今天在網上又查到了些新的姿勢。”

她說:“不聊了,管理過來了。”

匆匆的掛斷電話。

哎,這麽快她就又在上班了。我一邊歎息她工作的艱辛,一邊在臉上揚起一抹輕笑。日子畢竟還是如此甜蜜。

女福爾摩斯從餐廳出來,也沒立時坐電梯上樓,她去洗手間,打我麵前經過。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有那麽短短的一瞬,她用極其厭惡的目光瞪著我。

但也隻是用極其厭惡的目光瞪著我。

那次失去雲南的那筆業務,徹底粉碎了她一展抱負的夢想。她對我痛恨之極。奈何董事長並沒對我有過於苛刻的處分,非旦如此,還比以前略有改變,更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容忍劉月對我的關照。她縱有滿腹冤屈,又找何人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