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約而同說出心聲,一齊飛身上前,與那八個叛軍打鬥起來。

他們務必一擊致命一人,身後的龐大追兵可不會給他們時間。

三把長長的寶刀掠過八個叛軍的脖子,腦袋瓜隨著刀砍去的反方向飛濺。

甲奮的屍體吧嗒一聲摔落在地,三人默契抓著屍體的頭和雙腳形成穩定三角,極速奔跑回城。

死人沉重無比,生前就兩百多斤的高壯甲奮死後死沉死沉的,三人目前的身手難以將其帶著飛上十米之高的城牆。

敵軍將領恨急,下令弓箭手萬箭齊發!

身後如芒在背的冰冷氣息鎖定著這三人,那一刻三人不禁在想:若是被射成了篩子,靈溪水能不能把他們的命保住?

一時熱血上頭,為了己方將領的屍體值不值得?

當然不值得!活的將領尚不能比家中妻兒父母,無親無故生前一麵沒見過的將領屍體又如何能比?

死都死了又不能知道自己屍體受辱,哪裏比得上自己三條活生生的命,這軍工不要也罷!

死亡的威脅籠罩在他們頭上,讓三人頓生後悔之意!

一群拿著盾牌的武王兵回頭衝向三人,三人眼中升起求生欲望將身法運用到了極致。

千鈞一發之際落入了二十人武王兵的厚重盾牌之後,擋住了那要命萬箭齊發。

盾牌後的武王兵趁著敵軍換弓箭手的那一瞬,從盾牌後伸出七八隻手將他們將領甲奮橫躺的屍體“咻”地一下子拖回盾牌後。

城牆上留守的一千守軍中的弓箭手亦出列,射向追兵。

對方無法,隻能停下下一輪射擊,躲回站在身後的盾牌手後麵。

州梔杖三人重新托起甲奮屍體,與二十個武王兵盾牌手共同後退。

在城牆上的守軍掩護下好險順利進了城,城門轟隆一聲被關上,守門士兵們迅速將城門的門閂木樁抬抱上去鎖好城門。

此次在章荀指揮下,擊退大武軍十萬士兵來勢洶洶,殺傷殺死近四萬人,重創一萬餘人。

而身經多次以少勝多的陸一縣守軍死亡近五百,受傷三百多。

武王兵也死去三千餘人,受重傷千餘人,輕傷兩千餘人。

麵對大文軍的奮力抵抗,看著己方一戰便失去五萬餘兵力,此處大文軍其鋒芒令大武軍隊的新首將不得避。他

下令暫時退兵,往後撤退一百裏,待後再商議如何再次攻城。

那首將騎著馬回頭凝視著城牆上的某處,今日之恥,他日他必定會屠城以洗之。

城牆上章荀頭盔上的紅纓隨風起舞,、他看著敵軍隊伍退遠的背影,心中暢快淋漓:“速走!爾祖母耶!”

翻譯過來現代話就是:滾!你奶奶的!

隨後他對身側守將安排好兵防事宜,方才走下城牆!

回到城牆後最近的民房處,便是一年來將領和士兵們的營房。

此時城中已是十室九空,剩下的都是士兵們不願獨活離去的家屬,荒涼至極。

營房中曾經的縣衙師爺徐源,如今的軍師,正在統計今次得失與各將、兵軍功。

待排隊報自己所殺幾何的士兵離去,與那守城兵一齊將城外己方死去的士兵屍體抬回城中。

敵軍士兵則將其鎧甲脫下,屍體則運去亂葬崗丟到一大屍坑先放著,等之後幾天集夠幹柴再一把火燒了,以免生疫。

打掃好戰場後,士兵們洗漱一番便去休息,第二日便按慣例去了空曠處集結聽候戰後表彰與安排。

因前來援助的武王兵甲奮戰死,兵士們便推章荀為主將,從此章荀兼領甲奮的部隊,自稱賀南都知兵馬使武王的先鋒使,其手下的兵從四千餘增至一萬。

後來武王聞之,更是舉薦張巡為委巡院經略。

另外甲奮率兵帶來的兩千石(二十萬斤)糧食省著吃,還能堅持兩月左右。

蕭暮雨集結的一百二十名江湖義士算是編外軍,亦有單獨功勞簿記錄軍功,以待平定戰局後論功行賞。

州梔杖三人和那二十位盾牌手,因為搶回甲奮遺體都另外記了一功。

這三人回到城牆附近他們自己選的一間空房裏,裏麵紫蓯茗她們都等在那裏。

見到三人翻牆進來,不由都圍了上來,檢查過沒有什麽大傷口,也就都放心了。

紫蓯茗一如往常地問:“怎麽樣了嘛?知道還要打多久嘛?”她真的受夠了這一年來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她倒寧願躲到那深山老林去,現在那再厲害的野獸也無法再傷害到他們了。

其他幾個等在家的人都眼含期待,這見鬼戰爭快點結束吧。

州梔杖搖搖頭:“這次大武軍隊號稱帶來十萬兵馬,我們這邊守軍四千餘人,幸好那邵東陝縣尉甲奮將軍昨日恰巧帶來援軍一萬多。章荀大人決定半夜偷襲,一下子用四千人換掉了對麵四萬人,不虧了!”

紫蓯茗對那大武國恨的牙癢癢,真的是無論哪個時代都有這種貪心鬼、臭煞筆,怎麽還不快點死,死絕了最好。好好的日子放著不過,非要來侵略別人的國家領土,非要搶別人的東西。

還害得她一家沒有安心日子過,她頭一次如此惡毒詛咒,詛咒那些人不得好死,快快死!

四歲的州小億和兩歲半的州小影正在玩外祖父用竹片給她們做的識字卡、和數字卡玩遊戲,學習玩耍兩不誤。

紫蓯茗還讓紫父給用寬厚的巨龍竹拋光打磨成兩指寬兩寸長的小長方塊,做了幾副麻將,偶爾用來娛樂一下。

紫琳菱把玩著她的祝願筆,覺得又手癢癢。隻可惜她的筆隻能祝願美好的事情,所以她每開戰一次,就祝願一次弟弟和兩個姐夫平安健全地回來,和祝願大文國軍隊方百戰百勝。

紫琳芯則每天隻要有空都在用她的百寶袋複製各種糧食,然後讓大姐將被複製過的和複製糧單獨放在她空間的一個角落裏,與其他未被複製過的糧食分開來。

紫母和紫父白天在空間外就在編製各種尺寸裝水果的竹筐,晚上依舊是練刀一個半時辰,再勞作一會就睡下。

日子在一天天地滑過,若非還有三個頂梁柱非要去建功立業,這一家十口的日子過得可謂是充實又溫馨,仿佛不是兵荒馬亂的敵兵臨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