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金辰就放肆的大笑,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說道。

“你這個廢物還真以為自己會贏?我告訴你,當年你父親是金家的手下敗將,如今你的下場也是一樣,還想讓我給一個死人道歉,做夢吧你!”

我直接上手,甩開了他,神色淡然的質問道。

“我隻問你一句敢還是不敢,既然是對賭,那賭約的內容應該一樣,你對我的要求是下跪,那我對你也是一樣,怎麽,難道金家大少爺連這麽個要求都答應不了,你怕輸還是根本賭不起!”

此話一出,金辰徹底被激怒,他紅著眼朝我怒吼道。

“我不敢?我堂堂金家大少爺有什麽不敢的,倒是你,我會讓你用最屈辱的方法感受死亡,別他媽的廢話了,就剩下最後一塊,勞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這裏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少在眾人麵前金辰答應了我追加的條件。

此時,我身後的人再次議論道。

“這個張磊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和金少爺對峙,還追加了賭約的條件,我看這下金少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之前金石賭石場就死過一個人,你們還記得吧?”

另一個人點頭附和道。

“當然記得,凡是得罪了金家的人就沒有好下場,這個張磊還是太天真了。”

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眼前的局勢明顯。

我的支持者隻有一人,那就是胡潔。

她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突然,人群中的一人說道。

“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咱們要不也賭一把?”

“怎麽賭,你還敢在金少爺的場子上玩這些,真不怕得罪了他啊。”

提出賭約的人得意洋洋的看著提出質疑的男人。

“切,你懂個雞毛,我就是敬仰金少爺才提出賭,咱們就賭比賽的結果,諾,這是我的所有家當,我全賭在金少爺身上!”

說完他豪橫的抽出錢包,將裏麵的鈔票和銀行卡通通拿了出來。

“喂,你們有誰敢和我賭的,我賭金少爺大獲全勝!”

他大喊著,也吸引了我和金辰的注意。

金辰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幾人,盡情享受著被追捧的感覺。

隻要有人崇拜他,無論是怎麽做,他都不會在意。

更多的人掏出錢放在桌子上,似乎早已預示了遊戲的結果。

“媽的,你們一群跟風的,老是跟著我賭做什麽,咱們都賭一個人有什麽意思,懂不懂什麽叫對賭?”

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這時,胡潔的聲音傳來。

“我賭張磊贏,一百萬。”

她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毫不猶豫的扔在桌子上,眼神堅定的看向我,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無論何時,那個笑容總會讓我治愈。

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胡潔時的情形。

陰霾一掃而空。

男人看了胡潔一眼,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美女,你確定要花一百萬在這個張磊身上,他可是毫無勝算,我勸你少賭一點,萬一真輸了,這錢可是要被咱哥幾個分走的!”

另一人也附和著。

“是啊,你就是再後悔,錢也不可能退給你,可想清楚了?”

胡潔點了點頭,隨意的坐在一旁,眼神犀利的說道。

“區區一百萬而已,在我看來張磊的價值遠不止這些,不過先說好了,既然是賭,那我也不和你們客氣,若是張磊贏了,你們下的所有賭注都是我的,誰要是反悔,那就是和我胡家作對,其餘人就當個見證人吧。”

胡潔說的信誓旦旦,倒成了他們嘲笑的理由。

“喲,說的和真的一樣,我不信這個廢物能贏,勞資今天就偏要和你賭一把,我把這個也賭上,這個玉鐲價值三十萬,我們三個人一共投了一百二十萬進去,要是他贏了,這些你全拿走,要是你輸了,嘿嘿。”

男人說完後突然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

但胡潔是金辰看中的女人。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即使他對胡潔再有感覺,也隻能想想而已。

“要是你輸了,這一百萬就是我們的,你呢還得好好伺候金少爺,怎麽樣?”

話音剛落,金辰就露出了欣賞的笑容,看著那幾人說道。

“行啊你們,知道在我的場子上做些什麽,等會結束後給你們點小費!”

胡潔毫不畏懼的看向金辰。

“好,我答應你們,希望結束後你們不會跪著求我!”

這時,我和胡潔的賭約同時開始。

我看向自己挑選的最後一塊石頭,也是飽受爭議的一塊。

因為在正麵有一道明顯的瑕疵,任何人看到這種石頭都會敬而遠之。

而我卻選擇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選中了這塊。

上方的裂紋瑕疵明顯。

但側麵卻讓我很滿意,尤其是在照燈後有不錯的表現。

根據我的推測,上方的部分可以直接摒棄。

這塊石頭的體積算是中等,即使舍棄了一部分,那可利用的部分也有很多。

綠色的部分多堆積在中間。

這次我選擇在上方和最底側劃線。

先根據裂痕的走向切開,再將底層打磨。

接著再將兩邊打磨切開,這樣才能看到這塊石頭到底有沒有水花。

見我這樣劃線,金辰再次傳來了嘲笑聲。

“媽的,你這畫的是什麽玩意?你是知道自己要輸了所以隨便亂畫?這樣不就破壞了石頭原本的形狀,上方明明有色花,從這裏切開豈不是損壞了?”

麵對金辰的質疑,我選擇沉默。

師傅手上的動作有些遲疑,但他看得出我是內行人,隻是一個眼神交流後他就點了點頭,按照我劃線的地方切開。

首先切開的最上方,沿著裂痕切開。

這一步有點冒險。

在裂痕的周圍確實有一抹綠色,色花可能已經進入。

盡管如此,我還是得硬著頭皮切下去,該舍棄的部位就要舍棄,我要保留的是中間部分,保證那裏不會有任何的損壞。

師傅果斷的下手,將上方切開後,石頭的切割麵還能看到色花。

周圍的人看到後唏噓不已。

“嘖嘖,這張磊還真是不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