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潔將徽章佩戴在胸前,對著鏡子換了好幾個位置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往年都是公布的,但今年不知道為什麽沒公布,不過鑒寶大會結束的時候會有代表上台講話,說不定能猜出來。”

這時我注意到每個人胸前佩戴的徽章顏色還不一樣。

有淺色的紅,有豔色的紅,還有金黃色和正綠色。

連胡潔都有些疑惑了。

“我記得之前沒這樣啊,怎麽每個人的徽章還不一樣,難不成這有什麽講究嗎?”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男子走到我和胡潔的跟前,他用囂張的語氣說道。

“當然不一樣,根據顏色的深淺來決定地位和勢力,最普通的就是淺紅色,其次是紅色,金黃色,隻有重點特邀貴賓才是正綠色,就和翡翠的價值一樣,你們不會連這都不懂吧?”

我抬頭看向他胸前的徽章,是金黃色。

除去特邀嘉賓以外就屬他的地位最高。

這樣的人肯定招惹不起。

“謝謝先生指點一二。”

說完我就拉著胡潔走進去,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若跟這樣的人起衝突沒好處,而且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工作人員可是特別交代過的,就算已經佩戴徽章進去了也有可能取消資格,切記不能在會場引發衝突,這是主辦方最忌諱的一點。

“慢著!”

就在我和胡潔打算走的時候,他卻突然喊道。

我和胡潔立馬停下腳步,努力擠出笑容好脾氣的對他說道。

“有什麽事嗎?”

他打量了我一眼,走到我跟前,一手摸了摸我袖口西裝的布料,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喲,買的還是奢侈品店的西裝,這衣服的價值最少也在五十萬,看來你們為了在這鑒寶大會上漲點麵子花了不少錢呀。”

盡管他說話帶點嘲諷的意思,我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不是第一次參加鑒寶大會嗎,想著得穿的正式一點,所以就下了血本買下了這件西裝,自然不能跟先生身上的那件做比較。”

這時一個酒保走了過來,他擺了擺手,順數拿起一杯香檳,又遞給我一杯。

我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但看他的眼神不對勁,怕是要做壞事,我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酒杯往下放了一點,隨後一飲而盡。

“多謝。”

他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

“真是土鱉,連香檳都不知道怎麽喝,我給你難道你就敢接著,以你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我剛才是讓你舉著,教會你在這種場合怎麽跟比你尊貴的人說話,你在我麵前和那些酒保沒有區別。”

他言語中的嘲諷明顯是想要激怒我,就看我會不會上當了。

一旁的胡潔盡力忍耐著。

在進來之前我就和胡潔說過,一定要忍耐到鑒寶大會結束。

今天才第一天而已。

見他這麽說,我立馬誠懇的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我沒見過什麽世麵,更沒和你這樣身份的人說過話,有做的不得體的地方還請你指出來。”

話音剛落他就上前一步,手裏的香檳往前傾斜著。

這一舉動我自然注意到了,但我沒有閃躲,而是結結實實的接下了他潑來的香檳。

一整杯的香檳如數灑在我的西裝上。

上身出現濕漉漉的一塊。

好在這件西裝是黑色的,香檳的顏色並沒有多衝突,否則我肯定要去換一件了。

他故作驚訝的說道。

“哎呀,真是不小心,你剛才怎麽不知道躲一下,真是愚笨。”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現在還說這樣的話,將責任推到我的身上,目的就是讓我生氣引發衝突,這樣我就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我隻是笑笑並未生氣,連他都沒想到我竟然能忍耐這麽久。

胡潔眉頭緊鎖,拿出紙巾為我擦拭著西裝,有些惋惜的說道。

“真可惜了,這家奢侈品店的衣服是特殊材質的,碰水都不行,更何況還是香檳,全都灑在衣服裏了,看來以後是穿不了了。”

話音剛落,男人就不耐煩的看著胡潔說道。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他語氣很重,加重了尾音,一副問罪的樣子。

胡潔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當然沒有,我是責怪他為什麽不知道躲一下,你肯定不是有意的。”

他冷哼了一聲對胡潔說道。

“這還差不多,像你們這樣的貨色就不該來這次的鑒寶大會,從邀請函就能看出你們和我的差距了,我看你們更適合當這裏的酒保,不過你有幾分姿色,倒是可以考慮做我的女人。”

說完他往前走了一步,二話不說就要伸手摟胡潔的腰。

那舉動實在有些冒犯,胡潔猛的後退了幾步,盡力阻攔著。

這一舉動卻讓他氣憤不已,指著胡潔罵罵咧咧的說道。

“媽的,你個臭娘們真是不識好歹,勞資能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你還不樂意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麽香餑餑嗎,我告訴你,這裏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靠身體上位的,當了彪子還要立牌坊,我呸!”

此話一出,胡潔立馬來氣了,我連忙拉住她的手,擋在她的麵前對男人說道。

“先生,我們素不相識似乎也沒什麽深仇大恨,我們已經一再忍讓了,大家都是來看翡翠開賭石的,何必鬧成這樣?”

話音剛落他就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用力的把我甩開。

“滾蛋,不關你這個廢物的事,勞資要打死這個賤女人!”

見他這麽說,我實在忍耐不了。

現在是他先動手,盡管他身份比我高了不少,他這樣說胡潔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

我再次擋在胡潔的麵前,用鑒寶大會的規矩警告著。

“主辦方禁止會場內發生任何衝突,請你自重,不要因為這點事情取消了比賽資格,我們已經忍耐的夠久了!”

沒等我說完,他笑出了聲,得意洋洋的看著我。

“喲,我真是嚇死了,我告訴你,這規矩就是給你們這種廢物定的,我可是主辦方邀請的貴賓,你和我之間相差多少自己心裏沒數?現在就是我打你也沒人敢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