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人這麽多。”

狗蛋和我是一樣的反應。

他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剛進門就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我總覺得有幾人的視線不太友好,死死的盯著狗蛋的背包。

“你好,要一間房。”

我對老板娘說道,打算趕緊進去,明天一大早就回去。

老板娘是個燙著卷發穿著時髦的中年女人,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

“小夥子運氣不錯,我這可是最後一間了,房費六百。”

說著她拿出一把鑰匙。

狗蛋皺著眉頭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你這價格是不是說錯了,我之前來你這住不就一百塊錢,旅社又不是大酒店,怎麽價格比連鎖還要貴啊?”

老板娘冷笑著說道。

“你看看我這多少人,這就最後一間你們到底住不住,外麵還有個車剛下來,馬上就來入住。”

“住,錢放這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分鍾就有人進來要訂房間。

“不好意思哈,滿房了,前麵還有幾家旅社你可以去看看。”

狗蛋無奈歎了口氣,跟著我一同回了房間,嘟囔著說道。

“這旅社平時沒什麽人,怎麽今天人這麽多,你看外麵那群人各個五大三粗的,看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給吃了一樣。”

這點我也注意到了,而且都在外麵的椅子上坐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進門之後我第一時間檢查了自己的背包,沒丟東西。

“你看你包裏東西少沒少?”

我轉頭看向狗蛋。

狗蛋打著哈欠站了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隨意翻找著。

“害,我能丟什麽東西,咱們又沒去哪裏。”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露出難堪的神情。

“我手機呢!剛才就放在這裏的,媽的怎麽連錢包也沒了!”

狗蛋連續翻了好幾次都沒找到,我想起剛才辦理入住的時候,坐在椅子上抽煙的男人走了過來,正和老板娘聊天,當時他就站在狗蛋的右側。

從進門開始那人就死死的盯著狗蛋的背包。

看來跟我想的一樣,這些人手腳不幹淨,偷了錢怕是要做什麽事。

“錢被剛才那群人偷了,連同你的手機一起,那裏麵有多少錢?”

我皺著眉頭說道。

狗蛋欲哭無淚的看著我,著急得很。

“當時賠償的錢我都放在裏麵了,那可是我的全身家當,手機裏還有一些重要文件!媽的這人竟然偷我東西!”

狗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走出去打算要回手機和錢包,那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我和狗蛋一同走了下去。

那人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抽煙,見我和狗蛋下來頭都沒抬一下。

我鎖定了目光,確定了就是這人。

但我沒第一時間過去,也攔住了想貿然衝上去的狗蛋。

我走到前台看向老板娘問道。

“你這裏有監控嗎?”

老板娘點了點頭,指著前麵的一個攝像頭說道。

“最近人流量這麽大,萬一我這丟了什麽東西怎麽辦,早在半年前我就裝好了。”

得到她的回答後我心裏踏實了。

我掏出手機,給狗蛋打了個電話。

以狗蛋的習慣,他的手機常年都是最大聲音,而且手機鈴聲還很奇葩,我已經吐槽過好幾次。

很快,大廳內就響徹狗蛋的手機鈴聲,是一段搞怪的語音。

狗蛋順著聲音走到男人的跟前。

他正手握撲克牌,和同桌的幾人聊天打牌,全然沒注意到狗蛋已經過來。

“把我的手機和錢包拿出來。”

狗蛋直截了當的說道。

男人沒理會,把狗蛋當作空氣。

我又打了一遍,鈴聲再次響起,男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這就是他自己的手機一樣。

“我再說一遍,把我的手機和錢包還給我!”

這次狗蛋沒了耐心,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他們的遊戲。

男人抬頭不耐煩的看向狗蛋,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媽的,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狗東西,敢打擾勞資打牌,你不想活了?”

狗蛋毫不畏懼,早在賭石場的時候就練就了一身的膽子,他指著男人的褲子口袋,又用力撞了一下男人的額頭。

“不想活的是你,爺爺我的錢包你也敢拿,媽的有監控你也敢做缺德事。”

男人哎喲了幾聲,吃痛的捂著自己的頭。

同一時間,狗蛋已經將錢包給抽了出來,連同手機一起拿到了手裏。

“王八蛋,還真敢偷勞資的東西,這次我就放過你,下次你要還敢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狗蛋和我上了樓。

為了安全起見,我將門反鎖。

雖說是對方偷東西在先,看他的樣子像是慣犯,身邊的人跟他肯定是一夥的。

俗話說寡不敵眾,最好不要引發衝突。

狗蛋翻了翻手機,又確認了一下錢包裏的數額。

才被偷走不到五分鍾,裏麵就少了三千塊錢,狗蛋起身打算去算賬,我一把拽住了他。

“行了別逞能了,三千丟了就丟了,你以為外麵的人是好惹的?這不是你的地盤,不要耍威風了,免不了會被有心之人盯上。”

狗蛋有些氣不過,但想了想我說的話有道理,隻能回來坐下,一臉憋屈的看著自己的錢包。

此時已經是深夜,我因為睡了覺的緣故並不困。

狗蛋和我一樣在車上睡的很好,現在還精神得很。

這時他看向窗外說道。

“磊哥,你過來看,外麵這群人怎麽都走了,好像去的都是一個方向?”

我也走了過去。

剛才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都走了,其中就包括偷走狗蛋錢包的人。

突然,他們抬頭向我和狗蛋的方向看去。

我一把拽住狗蛋蹲了下來,幾分鍾後才慢慢探出頭去。

人已經走遠。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趁著人都走後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下樓的時候伸出頭去,外麵的椅子上空無一人。

老板娘已經昏昏欲睡,我走到前台輕輕敲了一下桌子。

“老板娘,剛才那些人都去哪了?”

她打了個哈欠打量著我。

“想知道?在我這想要情報是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