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二位開車吧，有個飯店的口味不錯，我們可以去那裏坐坐，你們見我爺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想以我的身份應該夠格跟你們說說話吧？”
我故作鎮定的說道，實際上坐在車裏的時候很慌張。
畢竟我不知道這二人的身份是什麽，更不知道爺爺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麽。
男人露出一抹微笑，用欣賞的目光看向我，還給了我個麵子。
他客氣的對我說道。
“張義的兒子自然夠格，能和你一起吃飯是我們的榮幸。”
就在他打算開走的時候略顯遲疑的看向窗外。
“這位是你的朋友？”
這時我才注意到狗蛋正趴在車窗上看著我，那眼神裏還透露著關心。
我差點把這二貨給忘了。
“是的。”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狗蛋也是我唯一交心的朋友，他父親和我父親又是從小到大的鐵哥們。
“那一起去吃飯吧。”
我隻好點了點頭，打開車門讓狗蛋上來。
他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用擔心的口吻對我說道。
“磊哥，你可不能把我一個人丟下，我爸都跟我說了，隻要你回來之後我就得跟著你，要保證你的安全，否則他就要對我不客氣，你就當是幫幫我了哈。”
說完他哼著歌打量著前排的二人，還熟絡的打著招呼。
不久後我們就來到了縣城裏檔次最高的餐廳，也是唯一一家看得過去的餐廳。
我選在這裏隻因為這裏足夠安靜，無論說什麽都不會被有心之人聽見，而且這裏沒人認識我父親，更不關心我是誰的兒子，那些往事也不會被人當成笑柄提起。
剛落座我就直截了當的說道。
“二位進我家門我看見了，我很好奇你們找我爺爺做什麽？”
“如今他年事已高，恐怕也不能配合你們做什麽了吧？”
男人麵露難堪，似乎在猶豫著什麽，也許有什麽話不能對我說出口。
他並未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用同樣的語氣詢問道。
“既然你已經看見了，難道猜不出我們出於什麽目的？若我帶有敵意，又為何坐在這裏跟你一起吃飯？”
這話倒是把我給問住了。
我本來還想套話，但這二人太過敏銳小心。
我是一點信息都問不出來，倒是旁邊的女人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
“小弟弟，看來你被保護的很好，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作為過來人我還是建議你不要知道的好，很多事情知道了反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惹火上身，倒不如讓身邊的人幫你。”
她這話好像涵蓋著很多的意思，可我的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
我不明所以的盯著二人，試圖拿出自己的氣勢來。
“我不想聽這些沒由來的話，我隻問一句，你們來找我爺爺做什麽，若是因為我父親的事，你們今後就不要再來了！”
話音剛落，女人就發出一陣笑聲，胸前的那對雙峰也跟著抖動起來，扣子還掉了一個。
這一幕簡直讓人血脈僨張，但我現在的心情可沒心思看這些。
她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一隻手觸碰上我的胸口。
她穿上高跟鞋幾乎和我差不多，這時慢慢彎下腰來，湊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們和你不是敵人，也許未來還能成為朋友。”
說完她朝我耳邊吹了口氣，我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
狗蛋用羨慕的神情看向我。
我努力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們？我爺爺隻有我一個孫子，若你們今天的目的是請求我爺爺幫忙做什麽，隻要我一句話他就可以否決，所以我希望我接下來問什麽你們都能如實回答，說不定未來我們真能成為朋友。”
沒等我說完，二人互相看了看對方，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對我說出實情。
又或者說爺爺跟他們交代過什麽，有些事情根本不想讓我知道。
見狀，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給自己壯壯膽子。
“二位，我今天說這些不是故意找茬，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父親的事，曾經的房地產大亨，在賭石行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如今卻跳樓自殺，盡管如此我毅然決然走上賭石這條道路，你們可知道我是為了什麽？”
酒勁很大，說完我的頭就有點暈暈的，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為了什麽？”
女人好奇的問道。
“為了複仇，為了讓我父親可以在九泉之下安心離去，為了可以撕開那些虛偽的人的麵紗！我知道這條路有多可怕，走錯一步就可能會葬身火海，但我不怕，我有決心自己能走到最後。”
不知為何，在我說起這些的時候，二人沉默下來認真的聽我訴說，眼裏似乎還帶著欣賞。
片刻後男人才開口說道。
“你這個年紀在賭石圈裏很少見，既然能接觸玉石，看來有些話不得不對你說了，你爺爺之所以隱瞞到現在也是為你好，害怕你重蹈覆轍，你父親的死對他來說是個隱瞞。”
他歎了口氣後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鄭重其事的對我說道。
“今天我們來這裏是請張老出山。”
“什麽！出山？”
我皺著眉頭問道。
張老和出山二字都讓我很驚訝。
在我的記憶中爺爺隻是個普通人，記事開始他就以種地為生，那個時候老家什麽都沒有，偶爾才能吃到一次葷菜，父親也是靠自己白手起家。
在這行業隻有尊貴的人才會這麽稱呼。
那出山又是什麽意思？
我的腦子裏混亂的很，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我爺爺到底是什麽身份！”
二人再次猶豫到，思慮再三後才說道。
“張老曾是賭石圈的傳奇人物，江湖上無人不知，隻可惜已經退隱江湖幾十年，曾與我家達成過合作，如今我們來到這裏隻為請張老出山鎮場！”
“鎮場？”
這一字一句都讓我震驚不已。
什麽時候爺爺都身份變成了賭石圈的傳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