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林易會信守承諾告訴我答案。

但是他露出異樣的神情,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

“你確定你要知道?”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確定,我之所以答應你就是想知道徐飛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主辦方調查至今為止也沒透露出任何有用的線索,隻有從你這裏我才能了解一些。”

見狀,林易緩緩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主辦方至今都不願意透露,正因為牽扯的太多,追查下去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徐飛的死不是偶然,是被逼無奈,他還沒忠誠到可以為了保守個秘密甘願自殺,這關係到一整個家族。”

林易說起這些的時候緊皺著眉頭。

“這個家族的實力你想像不到,我可以告訴你是誰,但你最好什麽都不要做,以你目前的實力還不夠與他為敵,另外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你父親的死和他沒有關係。”

聽到這裏我心底咯噔了一下。

“我父親的死你知道是因為誰?”

“隻要有能力,想追查一件事情很簡單,你之所以繼續踏上這條路無非就是想為你父親複仇,你父親被逼入絕境是因為林川和徐百萬,這二人當中你需要注意的是徐百萬。”

我自然知道自己要針對的人是誰,之所以讓六方收購也是為了能夠打壓徐百萬。

“未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畢竟你幫了我大忙,另外你知道為什麽我要的是是冰種翡翠嗎,和我的家產比起來那根本不值一提,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場不平等的比賽,連賭約都做不到一致。”

這也是我一直想問的,沒想到林易竟然主動提起。

鑒寶大會上的翡翠固然值錢,可跟林易的家產比起來根本不足為提。

除非那翡翠意義重大,重要的不是價錢,而是翡翠本身?

“林先生莫不是需要用那翡翠來見什麽重要的人,過去的翡翠雕刻手藝都是出自大家之手,可那些人如今早已退隱江湖,這是能接觸到的唯一方法。”

我試探著問到,腦子裏想到的是給我金幣的那位大師。

難道林易想見的人是他?

“不錯,契機很重要,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對於徐飛的事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我給你時間考慮,若你未來還想追查下去,我會幫你。”

說完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眼手表的時間。

我和他的談話長達半個小時,天早已黑透了。

我轉身回到房間裏,狗蛋已經在隔壁呼呼大睡。

這一場比賽我花費了很多精力,精神高度集中,躺在**的時候困意襲來,盡管在睡前我還想著徐飛的事。

再次醒來時門口已經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狗蛋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道。

“磊哥,到時間了,咱們得趕緊走。”

我急忙看了眼手機的時間,確實到時間了,此時我看到了李坤的未接來電,已經來不及回撥過去。

坐上林易的車我打著哈欠,兩小時後已經到達村子附近。

林易還打算繼續往前開,我急忙叫停。

“在這裏就行,若是被村子的人看到,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爺爺的耳朵裏去。”

這可不是空穴來風。

“好,那有空再聯係。”

我和林易打了個招呼,狗蛋則是依依不舍的看向蔣圓,恨不得一把拉住她的手,告別都用了五分鍾。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你丫的告別多久了,別騷擾蔣小姐了,趕緊給我下車!”

“誒誒誒,我自己走,將小姐咱們有緣再見!”

他這話說的好像是永別一樣。

下車後狗蛋倒是恢複正常,那不舍的表情可以隨意切換,他和我一前一後的走著,狗蛋突然八卦的湊到我跟前問道。

“磊哥,昨晚你和林老板說什麽了,我看你們站外麵說了挺長時間。”

“沒什麽,就是隨便聊聊。”

此時已經走到家門口,爺爺正坐在椅子上,見到我也沒詢問什麽,指著飯桌上剩下的早飯說道。

“那還有早飯,你和狗蛋進去吃吧。”

“正好我肚子餓了,謝謝爺爺。”

狗蛋一臉諂媚的笑著,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家裏的客人,他比我還要熟悉。

既然爺爺沒問起我就安心了。

吃了飯後我也坐在門口和爺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他似乎對我昨晚的事情並不好奇,換句話說我已經這麽大了,不需要爺爺再管教了,之前他就說過讓我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一定要堅持。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此時李坤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想來肯定是要緊事,我走到前麵接了電話。

“李叔,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李坤著急的很。

“打你好幾通電話,你總算接了,你之前不是想知道徐飛的事嗎,主辦方終於跟我說起這事了,咱們之前都想錯了,這徐飛啊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先前還挺有本事,從來沒拆穿過,被你拆穿之後他先前的小弟才對你出手的,咱們想的過於複雜了。”

“你的意思是誰他背後沒有人指使,是自己出手?”

我皺著眉頭問道。

“是,主辦方可是當麵跟我說的,他們追查了很久,對這件事很上心,而且徐飛留下了一份字條,裏麵寫的清清楚楚,你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嗎,我想著得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時我想起了林易對我說的話。

看來他沒說錯,主辦方都不想淌這渾水。

我若沒聽過林易說的那些話,也許真會相信主辦方所說。

此時我的心底五味雜陳,和我父親無關的事我沒必要牽扯進去,何必自找苦吃。

這件事也是該告一段落了。

“謝謝李叔,既然他死了對我也造不成威脅,那我就放心了,回頭有空我請你吃飯。”

李叔嗯了一聲,笑著回應我。

“得嘞,我還等著你回來跟我去賭石場玩玩呢,你可得記著啊。”

我要走的事幾乎跟所有人都說了,過去這麽久依舊沒收到母親一句關心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