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我有些受寵若驚,本來爺爺能理解我,並未因為我出席的事情而生氣就已經很知足了,想不到現在還給我準備了禮物。

這時林易從車上取了一樣東西,用一個精美的禮盒包裝著。

這禮盒竟然還是林易準備的?

“這是什麽?”

我驚訝的看向林易,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語間,林易已經將它塞到我的手上。

我拿起來的時候還覺得沉甸甸的,挺有分量,開始猜測這裏麵是什麽。

既然是爺爺給我準備的,想必和賭石有關,難不成爺爺也給我留下了一本筆記?

在二人的注視下我將放在桌子上,認真的拆開上麵的包裝。

“這是!!”

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件冰種翡翠,獨特的造型,精湛的雕刻工藝,晶瑩剔透,任誰看到都會忍不住誇讚一番。

這樣精美的工藝並不多見。

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什麽,轉頭看向林易。

“這是從汪成手裏拿走的那個,賭約的賭注?”

“正是。”

當我意識到自己所得的禮物是汪老板最寶貝的翡翠時,心底有些猶豫,我將包裝包好,重新放了回去,義正言辭的說道。

“林老板,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意義重大,你不惜花全部家當就為了這一翡翠,我怎麽能把這給收下,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還是請你收回去吧。”

話音剛落,林易笑出了聲,伸手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的賭注確實是全部家當,但我想要的可不是這翡翠,這是我和你爺爺為你準備的禮物,你若是有實力自然可以拿走,若是沒實力,就是問我要我也不會給你。”

當林易說完我才恍然大悟。

那場賭注本身就是為我準備的,爺爺也知情。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隻能收下。

況且我確實需要這個翡翠。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謝謝爺爺和林老板。”

“不必這麽生分,客氣點就叫我林叔就行。”

我和林易相視一笑,臨走前我會把這翡翠一並帶走,正好回去之後還有用處。

眼下還是要先去看看狗蛋。

爺爺的腿腳不好,所以就呆在家裏。

這一路上我都沒怎麽說話,林易也沒開口,就這樣一直沉默到醫院裏。

等我去的時候狗蛋已經醒了,盡管頭上還纏著一圈子繃帶,但整個人已經生龍活虎的了,正和蔣圓談笑風生。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磊哥你來了。”

“斯。”

狗蛋皺著眉頭,頭部傳來一陣疼痛。

我走到他跟前,將被子強行蓋在他的身上說道。

“別逞能了,我知道你頭疼的很。”

“害,磊哥你放心,就我這體格杠杠的,根本就沒啥大事,對了我聽說你快要回去了?”

這時林易和蔣圓對視一眼,二人默契的走了出去,留下我和狗蛋單獨談話。

對於狗蛋,我沒什麽可隱瞞的。

他既然為了我做這麽多,那就是我關係最好的兄弟。

隻要他問起,我絕對知無不言。

“等你出院之後我就回去,臨時有點事情,我答應過方小姐幫她開一塊賭石的,況且胡潔也快出差回來了,另外我沒和我母親說過,隻怕她會生氣。”

狗蛋認真的聽著,見我正暗自神傷,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背上。

“支棱起來,有什麽可在意的,那是你母親,隻是一時半會沒法接受而已,你要知道你身邊有多少支持你的人,有這些還不夠嗎?”

狗蛋的話讓我的心底有了一絲安慰。

“你要實在著急的話就走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和爺爺說清楚。”

從回來之後我就一直盯著時間,這幾天回去正是最好的時機。

從狗蛋那裏出來後我就回到了家裏,和爺爺打了個招呼,說我這幾天可能就會回去。

爺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夜晚時分拉著我在沙發上長談。

盡管爺爺對我還是有所隱瞞,但他說了很多鼓勵我的話,並且提到了林易。

“林易這小子講義氣,今後你若是有擺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找他,隻要他能辦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謝謝爺爺,等回去之後有空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你要有什麽不舒服的話跟我說,我讓狗蛋帶你去醫院,他能在家裏照應著。”

爺爺笑著答應,這時他看向我緩緩開口。

“你母親不理解你也正常,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出於對你的保護才不願讓你接觸賭石,我之所以退隱江湖也是如此,可造化弄人,許多事情像是命中注定,你既然選擇這條路,那就好好的走下去,不要讓我失望!”

“爺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堅定的站起身,在爺爺的鼓舞下信心十足。

這條路我不僅要走下去,還要闖出一番名堂來。

未來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是誰的兒子,我的爺爺是誰!

次日上午,我接到了方瑗的電話。

我從睡夢中驚醒,才意識到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星期,距離去賭石的時間也快了。

方瑗隻是正常的寒暄,但大致的意思就是讓我近期準備好,就這幾天會出發前去金石賭石場。

“好,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站起身看了眼時間,和爺爺打了個招呼交代了幾句後就走了。

林易送我到車站,這一路上他說了不少話,爺爺曾經的傳奇故事,退隱江湖後依舊有很多人來找他,但他避而不見,暫避鋒芒隻是想讓我過的安全一些。

我明白爺爺的良苦用心。

很快到了上車的時間,我和林易揮了揮手,轉身上了車。

坐車的時候我死死的抱著背包,爺爺送我的翡翠正放在裏麵。

夜晚時分我才回到家裏。

在門口的時候我有些猶豫不決,伸出手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在經過一番心理建設後我才敲門,母親並未提及那些事,一句責罵的話也沒有。

我倒是有些意外。

好在我擔心的事情沒發生。

次日下午,方瑗和我約定了見麵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