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除了我之外還有徐百萬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林川對他的語氣很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喊著陳老板。
“路上耽擱了點時間。”
我解釋了一番拿起背包。
林川不耐煩的催促著我，和電話中的態度相差甚遠。
“磨磨唧唧的，隻是讓你去個鑒賞大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跑路了，你說開出翡翠的時候我就喊了陳老板過來，這位可是專業的翡翠商人！”
房間裏的三個人都對我虎視眈眈。
林川為了防止我耍花招，甚至喊來了專業的翡翠商人，就為了鑒定我這翡翠的真假。
在三人的注視下我將包裝好的綠色翡翠拿了出來。
大小和楚浩的那顆自然不能相比，但足以讓這三人驚訝。
在這種地方的賭石場上絕對開不出這等質量的。
翡翠在暗淡的燈光下依舊散發著光芒。
那顏色讓人移不開雙眼。
陳老板被我拿出的翡翠吸引過來，上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
他驚訝的看向我。
“小夥子，這真是你開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打開隨身攜帶的燈，照在翡翠的每一處。
“是，這裏開不出這種品質，質地清澈色澤豔麗，大小也適中，重點是內裏沒有裂紋，這樣的品質陳老板應該懂，近幾年就是有錢也碰不帶，當時有人直接開價兩百萬。”
陳老板鑒賞過的翡翠比我吃過的飯還要多，我不敢誇大其詞，至於開價這個事隻是隨便說說。
我若是不抬價，隻分三成也沒多少錢。
他對我的話深信不疑，連連點頭，喜悅溢於言表，對這顆綠色翡翠移不開眼。
林川誤以為我故意報告價格，生怕得罪了陳老板，剛想上前解釋。
陳老板卻爽快的答應下來。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前途無量呀！這種翡翠我近幾年在市場上還真見不到，這顆打磨之後做個吊墜再合適不了，咱既然是生意人，那說話也直接點，我出二百二十萬！”
“多少！！！”
沒等我回答，林川已經被這價格嚇到了。
電話裏我和林川預估的價格是一百五十萬，那也穩賺了一百萬。
我見陳老板是個實在人，也是真心喜歡這塊翡翠，抬價五十萬不算過分，在我們這邊的市場上真看不到這麽好的料子。
他多開了二十萬就是怕我不賣。
我衝林川使了個眼色，隨後看向陳老板。
“你和林叔認識，我怎麽能要你貴呢，二百萬你拿走，手工費算我的，你看成不？”
陳老板爽快的答應下來，拉著我握手。
“成交！”
他走到林川的麵前說道。
“這小兄弟不錯啊，林老板你有福咯，一周內把吊墜送到我公司來，財務現在就轉賬！”
說完這幾句他就瀟灑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我們三人。
徐百萬，林川，還有我。
他指著麵前的一把木椅子讓我坐下。
即使過去這麽久，我為他賺了不少錢，在他眼裏也不配跟他們坐在一起。
徐百萬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
“你小子真有這麽大的本事？”
他對我提出的質疑不禁讓我聯想到王海說過的話。
若是沒有筆記，我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力？
林川擺了擺手，對徐百萬擠眉弄眼，小聲的說道。
“你糊塗了？那東西可不在這小子手上！”
聲音很小，但我隻是聽見了。
那東西指的是筆記？
這時林川從包裏抽出一摞現金，放在我的麵前。
“好好幹，以後好處少不了你！這不比當服務員，去給胡八方開車合適多了？”
我無心去管他說了些什麽，一打一打的數著現金。
“林叔，少了四十萬。”
我將所有錢堆放整齊，一萬一萬的整理，反複數了好幾遍也隻有二十萬。
徐百萬的嘲笑聲傳來。
“小夥子有誌氣啊，才多久就開始和你林叔談錢了？”
林川臉色突變，臭著臉對我說道。
“什麽四十萬？”
他這句話是在警告我，讓我見好就收。
先前的兩次賭石無論開出什麽我都讓林欣悅原封不動的帶回去，為他創造的價值也有一百萬了，他借給我的資金早已歸還完畢。
如今我跟他隻能算是合作關係，而且是林川主動提出給我三成，我到手的卻隻有一成。
這次鑒賞大會我死裏逃生好幾次，被人追趕拚命守住了這翡翠。
在我的眼裏價值早已超過了兩百萬！
我抬起頭來跟他對視。
“說好的三七分，我三成你七成，鑒賞大會有多少危險你比我清楚，沒幾個人敢去，那些資金我早就還清了，我隻要我這部分，四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林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嘴裏罵罵咧咧的。
“媽的，你還跟我談起條件來了？你有什麽資格，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你們母子倆早就睡大街了！跟你爸一個死德行！”
我堅定的伸出手，要回那四十萬。
“四十萬，一周內準備好，否則今後我不會再幫你賭石，你的損失絕對比這四十萬要大，我可以利用陳老板對我的欣賞，日後的勢頭絕對遠超於你，你能給我什麽好處保證我留在你身邊不動搖？”
我的說法讓林川一時語塞。
他身後的徐百萬突然開口。
“你和你父親還是有區別的，林川，這四十萬你不給不行了，陳老板要求的交貨時間隻有一周，你連怎麽打磨能發揮到最大價值都不懂，還不趕緊妥協？”
林川罵罵咧咧的抽出一張卡，這裏正好是四十萬。
他不情願的交到我手裏。
我接過卡的時候能感受到他的力度很大。
“謝謝林叔，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我拿走現金和卡，步伐堅定的走出ktv。
我將現金全部存到卡裏，拿出母親的記賬本，先把一筆利息最高的高利貸還掉，身上的擔子總算是輕了一點。
我終於距離目標邁進了一步。
就在我躺在**打算休息時。
林欣悅突然打來了電話。
“張磊，我喝醉了，你來接我。”
“人家好不舒服，身上好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