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怒氣衝衝的看著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樣。

可惜在劉明業的麵前他不敢造次,隻能指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行,張磊你有種!走著瞧!勞資記住你了。”

我慢悠悠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爽,讓我想起胡八方第一次為我出頭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就告訴我,要擁有權利,擁有一切!

隻有那樣才能將輕視自己的人踩在腳下!

這時劉明業嘿嘿的衝我笑著,那一臉諂媚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問楚浩的事情。

我從上到下沒一件奢侈品,若不是楚浩的朋友,恐怕連踏入這裏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麽可能受到劉明業的特殊對待?

他有些尷尬的笑笑,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

“張先生,我兒子的事情一定給你一個交待,他還在醫院裏,等出院後第一時間和你道歉!”

我看向手掌處的傷疤,過去的這段時間已經結痂了。

我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不必了,告訴他以後小心點,這樣的事還是少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丟下這句話瀟灑的離開,心底別提有多痛快了。

已經是深夜,我摸著自己的肚子,目光鎖定在一家小吃攤上,我點了幾個小菜在路邊的板凳上大快朵頤。

這個點人不多,老板也臨近收攤,我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狼吞虎咽的將最後幾口硬生生的對著水吃了下去。

剛站起身,對麵幾個人直勾勾的盯著我。

直覺告訴我,大事不妙!

我第一反應就是跑。

果不其然,身後的那幾人立馬追趕起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幾人沒拿武器更沒有代步工具。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這條馬路上奔跑著,這個點連一輛車都沒有,暢通無阻,更不要提車水馬龍的街道了。

所以我根本找不到藏身之處,隻能撒丫子跑,走到哪裏算哪裏。

就這樣身後的人追趕了足足五分鍾,我跑的劇烈咳嗽起來,見人影走遠了我才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

“媽的,在那裏被追就算了,怎麽勞資吃個飯也要被人盯上。”

我深呼吸一口去,終於緩和了一下才繼續往前走去。

這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突然停在我的麵前,直接擋住了我的去路。

本能告訴我,這輛車也有問題!

我趕忙轉變方向,突然眼前一黑,頭部一陣疼痛,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聲音,我眼前的視線模糊,結結實實的倒了下去。

模糊中我看見有人把我帶上了車,之後的對話我就不清楚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來到一個廢棄倉庫,四周都是各種零件廢料,地上布滿灰塵,昏暗的燈光,偌大的空間,破舊的窗戶。

那窗戶隻漏出一點點的縫隙。

在這樣封閉的房間裏我隻感覺到壓抑,喘不上來氣。

我剛睜開眼睛時還是視線模糊的,頭部隱隱傳來疼痛,我閉上眼睛努力回想先前的事情。

從我在小吃攤時就已經被人盯上,那裏人多眼雜他們不好動手,等我吃完之後老板收攤,這些人才開始追我。

當時的我慶幸他們沒帶家夥,更沒開車,沒想到是故意追趕我到那個地方,那輛車早就在那裏接應,接著我被打暈過去,醒來之後就呆在這破舊倉庫了。

我皺著眉頭看向四周,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我的雙手被厚重的麻繩綁了起來,我想起網絡上的各種自救方法,無論我怎麽用力都無濟於事。

見狀,我放棄了掙紮,倒不如保存體力,還不知道要在這個破地方待多久。

按照林川的性格,我隻要沒接他電話超過三次,他就要發狂,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我找到,或者說我趁這個時候聯係胡八方。

我試圖將手機拿出來,才發現我口袋裏空空的。

“媽的,有種就給我出來,玩陰的算什麽本事!”

“我呸,連我這種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大爺的真夠可以的!”

我對著空****的倉庫喊道,很快就出現了一陣陣回聲。

就在我繼續罵罵咧咧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出現。

是我的手機鈴聲!

“誰!有種就跟我正麵剛,老是躲在暗處算什麽本事,勞資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

這時,從暗處走來一人,我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這人並不是剛才追趕我的那群人,也不是車上的人。

那就是製造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了!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

“我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我隻告訴你一句,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我爸跳樓自殺,我媽在餐廳裏打好幾份工,你要是想劫財門都沒有,勞資大不了把命給你!”

他突然笑出了聲,氣定神閑的走到我的麵前,衝我晃悠著手機。

我看到屏幕亮起,在我的注視下他翻看著通訊錄,最後點到了我的母親。

“你幹什麽!”

我對著他大聲喊道。

“告訴你的母親,她那懂事孝敬的好兒子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麽,背著她在賭石,甚至去了鑒賞大會,為林川賣命,你猜你的母親聽到後會是什麽反應?從樓上一躍而下?和你斷絕關係?”

聽到這些我嘶吼著,奮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我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隻能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還險些整個人摔在地上。

他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很享受玩弄人的過程。

“他媽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一遍遍的問道。

他突然將手機扔給了我,一步步靠近,晃悠著手上的一份邀請函。

“很簡單,為我效力,期限一個月,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獎勵,你沒有拒絕的機會,若是你拒絕,你母親很快就會知道這個消息。”

我看向他手中的那份邀請函,他竟然是作為重量級嘉賓參加的。

“你是誰?為什麽要找我?”

我沒好氣的問道。

“你遺傳了你父親的賭石天分,近幾次的賭石場上都有你的身影,那枚玉麵翡翠也是你開出來的,得到了霍先生的認可,我說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