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看到男人的身後出現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明顯是為了防止有人鬧事。

能在這裏擺攤的那都是有關係的人。

買家自知理虧,他回頭看向了我,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大聲喊道。

“你!當時就是他把這塊推薦給你的,是不是他說的能開出滿綠翡翠?”

我一把甩開了手,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認錯人了,我不知道。”

現在知道找我了?

當時我可是好意提醒,他見我像是見瘟神一樣。

現在試圖拉我墊背,我可不上這當!

我看到這結果真是解氣,心底都舒坦了不少。

這是我又看向了附近的幾個攤子。

如果是大小形狀都類似的石頭,我是看都不看一眼。

這樣的水份太多,很容易出錯。

在胡潔麵前我可不想丟臉。

之後我終於找到令我滿意的攤子。

這裏的石頭是用大型的桌子擺放的,下麵還蓋著一層黑色的布,表麵被擦的幹幹淨淨,一旁還有噴壺和濕毛巾。

一般擦幹淨後才能看的更加清楚。

那些灰塵容易影響判斷。

老板見我在這裏停留了一會,熱情的招呼著。

“小夥子,要不要買一顆試試?我這可都是剛從礦山上開采下來的,連夜運到這裏,據說這一批都是好料子,切了肯定大漲!價格絕對公道!”

他見我剛從那幾個攤子過來,小聲的提醒道。

“那幾個地方就是坑人的。”

我點了點頭,蹲下後開始挑選石頭。

老板說的確實沒錯,這一看就是剛開采不久的,從上麵的編號就看得出來,其次這裏的石頭大不相同,什麽料子都有,石料,水料,還有黑石。

我看中了一塊形狀圓潤的黑石。

這樣品質的黑石極有可能開出翡翠。

主要看表麵的色澤以及凹凸麵。

和另一個沙場的料子不同,這樣的更好判斷。

底部有沒有發灰可以一眼看透。

我開始照燈,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雖然表麵沒有散發著綠色的光芒,但我斷定,這一塊的品質絕對是夠的。

裏頭的種進去了。

唯一要賭的是,這種夠不夠,好不好。

以及內部有沒有出現裂紋。

畢竟胡潔想要的是手鐲。

要是耳環或者戒指的話我就可以毫不猶豫買下。

手鐲的話最忌諱的就是出現大麵積的裂痕。

一旦出現裂痕,很可能導致做手鐲的部位不夠。

若是不夠,那隻能選擇其他的工藝品,可胡潔的首選還是手鐲,我不想讓她為難。

既然送禮,那就要送的大大方方的。

所以麵對這塊料子的時候我有些猶豫了。

老板看出了我的猶豫,他指著一旁的另一塊料子說道。

“小兄弟,看你是誠心想買,這兩塊都屬於黑石,材料差不多,出自同一個礦山,就是大小體積不同,你要是想出手鐲或者大點的掛件,推薦你選這塊,哪怕出現裂紋也不影響,中間的區域足夠大。”

見老板這麽說,我又開始看起了另外一塊料子。

這兩者雖然都屬於黑石。

但這塊的料子明顯沒有上一塊好。

二者出自同一個礦山,地理位置肯定不同,年份也不對。

這塊的優勢在於體積,中間能利用的部分比較多。

雖說這塊切了肯定能漲,但我要的是能做下一對色澤不錯的手鐲。

“老板,你這塊料子有點水了。”

我指著那塊有些遺憾的說道。

老板見我是個內行人,又開始給我推薦其他的料子。

但我一眼看中的就是第一塊。

第一塊綜合評價肯定是最高的,各個方麵都符合我的要求,隻是稍微有一點點風險。

要想出一對手鐲,我得保證在最好的部位不能出現一點點裂紋。

除非那是個極品玻璃種,才能達到玉鐲的最高水準。

若是這裏頭能帶點綠,那就再好不過了。

再配上老板的高超雕刻手藝,保證能景上添花,吊打那珠寶店的任意一個昂貴配飾。

我正在心中考慮,又拿起了石頭開始摸索著。

這塊黑石的表麵摸著比較平坦,底部發灰的部位並不多,整體來看絕對是個好料子,而且色花已經浸入。

隻要位置足夠好,石頭的年份夠久。

那絕對不會出意外。

“就這塊吧!”

我咬了咬牙,指著這塊石頭,最終決定下來。

老板見我有些猶豫,又指著剛拿出來的幾塊料子問我。

“你確定要這塊了吧?我這後麵還有好幾塊黑石呢。”

那幾塊我隻看了一眼,看色澤就知道不對勁。

我又想起父親筆記裏說過的一句話。

任何時候都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旁人的話很可能會幹擾到自己的抉擇,到那時候是對是錯都隻有一半的概率,倒不如從一開始就相信自己。

我從一開始就認定了第一塊。

與其糾結,倒不如相信自己。

我對胡潔說道。

“就這塊,一定能切出你想要的東西。”

胡潔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走過去付錢。

我們選擇的這塊石頭並不大,我抱起來不費力氣,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翡翠交易市場。

由於這裏不提供切石服務,我們隻能找一家賭石場。

本來我隻打算就近找找的,但我想起胡老板帶我去過一家賭石場。

在那裏切石最為安全。

胡潔和我想的一樣,來到了那家賭石場。

為此,胡潔可是提前打了招呼。

一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了賭石場。

要進去還要穿過一片偏僻的樹林,步行就要半個多小時。

胡潔穿著高跟鞋,露出白皙的雙腿,在這密密麻麻的樹林中難免會刮蹭到。

她那張好看的臉蛋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盡管如此,她也沒抱怨什麽,而是打算蹲下將高跟鞋脫下,赤腳走路。

這讓我想去林欣悅非要跟我一起去的時候,一路上抱怨就算了,還非要我背著她,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我自然是不忍胡潔這樣的。

我半蹲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後背對胡潔說道。

“路程有點遠,我背你過去吧。”

胡潔愣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有些糾結。

“那你不許亂看!”